何田田毫無招架之力,偏那一陣一陣的酥麻感覺,又是那麼地讓人沉醉,即便腰肢像是要斷了似的,還是想要淪陷其中,不願醒來。
蘇景雲喘息着,俯身吻她,亮晶晶的汗珠,低落到了她的面頰:“舒服嗎?弄疼你了嗎?”
何田田癟了癟嘴:“腿疼,胳膊也疼。”
蘇景雲輕笑一聲,給她解開了束縛。
何田田活動了一下手腳,摸了摸他壯實的胸肌:“這個蛤蚧丸,怎麼這麼有效啊?你到底有完沒完啊?”
蛤蚧丸?蘇景雲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從牀邊的一堆衣物中,摸出了小瓷瓶,倒出兩粒藥丸,用舌頭抵進了何田田口中。
啊!啊!她不要吃啊!會死人的!何田田正要叫喊,那藥丸已經在舌尖化開,酸酸的,甜甜的,香香的,透着一股果香味:“嗯?水果糖?”
蘇景雲樂不可支:“好吃嗎?”
“你騙我?!這不是蛤蚧丸?!”何田田氣急敗壞,用小瓷瓶使勁地砸他。
蘇景雲樂開了花,連躲都懶得躲:“真的很有效?本王有完沒完?”
何田田尖叫一聲,猛地捂住了臉:“蘇景雲,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真的?”蘇景雲說着,找了一條撕碎的衣裳,給她把眼睛蒙上了。
何田田愣了一下:“你這是幹嗎?”
“你不是說不想見到本王嗎,本王給你把眼睛遮起來,就見不到了。”蘇景雲給她調整了一下布條的角度,滿意地親了一下。
“蘇景雲……”他這樣無賴,無賴得讓人心暖,何田田只能無力地呻吟了。
“嗯?叫本王做什麼?嫌本王不夠快了?”蘇景雲壞笑着,抱着她換了個姿勢,驟然發動了不知第幾輪的攻勢。
何田田很想看看,他到底做了幾個小時了,但身子實在是太酸太軟了,她連胳膊都擡不起來,更別提去看鐘了。
不知過了多久,蘇景雲終於低吼一聲,一個猛衝,停了下來。
何田田昏昏沉沉地,向他伸出手,做了個要抱的姿勢。蘇景雲將她摟進懷裡,慢慢地撫摸她的後背,突然生出一絲愧疚:“真累了?再不這麼折騰你了。”
何田田閉着眼睛,趴在他懷裡,嘴裡含混地嘟囔着些什麼。蘇景雲湊近她的嘴,聽了半天,才聽清楚她說的是:早知道你還要來,早上就不喝那碗避子湯了,害我白苦了一回。
蘇景雲聽見這話,愈發心疼:“乖寶貝,沒白苦,那避子湯是特製的,一碗能管十二個時辰呢。”
“真的?”何田田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在喝完避子湯,接下來的十二個時辰裡,無論我們做多少次,我都不用再喝避子湯了?”
“對,不用再喝了。”蘇景雲垂下頭,輕柔地親吻她的眼睛。
何田田的動作,卻是粗魯得很,一把抓住他的小丁丁,用力地一握:“那趕緊再來呀,必須做個夠本!我豁出去了!”
蘇景雲看着她突然迸發出女流氓的氣質,目瞪口呆,半晌方纔回過神來,抓住她的手,堅定地從他的小兄弟上扯了下來:“田田,你,本王得用一輩子呢,必須愛惜,萬一弄壞了,本王怎麼辦?去找別的女人,你又不樂意。”
“用”一輩子?“弄”壞了?
噢,天哪!
何田田昂地一聲,撲倒在他身上,按住了額角,動作跟他平常一模一樣。
蘇景雲忍住笑,把她抱起來,從鮫紗窗裡朝外看了看。馬車早已停在楚王府了,他便拿袍子將何田田裹住,飛掠着去了芙蓉池,跟她一起洗了個鴛鴦浴,等兩人收拾得清清爽爽,又用過了午膳,方纔重新登車,去驛館,陪閨女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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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慈安宮內,太后捂着心口,當真在服藥,樂嬤嬤在一旁安慰她:“那國師夫人是個粗人,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太后聽見這話,心口更悶了,她要是能跟她一般見識就好了,偏那個何田田,不是單純地在氣她,而是讓她有氣發泄不出,憋得胸口都快出血了。
韋月恬捧着蜜餞的盒子,瞅準太后喝完了藥,趕緊上前:“娘娘,您快含一粒,過過口,可別讓那個晨星氣壞了。”
太后揀了一粒杏脯,含在了嘴裡,半晌問道:“哀家這病,沒法除根了?”
韋月恬小心翼翼地回答:“得養着。”
太后嘆了口氣:“若是除不了根,那哀家也沒幾年活頭了,必須在有生之年,把該辦的事都辦了。”
韋月恬聽得心頭呯呯跳:“娘娘肯定會長命百歲的。”
太后搖了搖頭:“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了,沒必要講好聽的話。”
韋月恬沉默了一會兒,紅了臉:“那娘娘要辦的事情裡頭,包括我表哥的婚事嗎?”
“當然。”太后拉過她的手,拍了拍,“楚王今年都二十一了,府裡又還有兩位需要養育教導的小郡主,這王妃之位,豈能長久空置?哀家在有生之年,一定會滿足莊靜的心願,讓她當上楚王妃,而這側妃的位置,就非你莫屬了。”
韋月恬頭一次聽見太后講這樣的話,驚得是目瞪口呆,手腳冰涼。怪不得大家都只說她是楚王側妃的命,敢情不是因爲永安公主擋住了道,而是因爲莊靜郡主?!
可是,憑什麼?憑什麼?!莊靜郡主哪裡比她高貴了?大家一樣都是皇親,一樣都是郡主,憑什麼她當正妃,而她,只能當側妃?!論起親疏遠近,明明是她跟楚王的關係,更近一步,她纔不要屈居莊靜郡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