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何田田想了想,“我愛你?”
“對,我愛你。”蘇景雲俯首,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脣角,“田田,我愛你。”
天哪,他說了什麼?!
他說了什麼?!
我愛你?!
他說我愛你?!
奧,這個臭男人,居然說“我愛你”,這句話,簡直就是女人的魔咒,完全逃不掉的嘛!
他這個樣子,深情款款,情深綿綿,還讓她怎麼跟他置氣,怎麼跟他鬧矛盾!
嗷,蒼天,這個男人真討厭!真討厭!
何田田曲起胳膊,想要把臉埋進去,但蘇景雲的下巴,就擱在她的肩膀上,讓她沒法俯下身,只好彆彆扭扭地把頭轉到背向他的那一邊去了。
蘇景雲仔細留意着何田田的表情變化,這個已經由青澀少女,蛻變成輕熟小少婦的女人,現在即便在牀上翻滾,聽他講葷話糙話,都不一定臉紅,但這會兒不過是聽他講了一句“我愛你”,臉卻紅得透透的,像個成熟待摘的甜蘋果了。
原來這句話的威力,竟是這樣大?
他探着身子,看她鮮紅欲滴的臉頰,赫然情動,曲起一條腿,擠進她的兩腿間,把她抵在了椅背上。
“討厭!”何田田嬌嗔着,卻並沒有躲閃。
她這副樣子,瞬間點燃了蘇景雲所有的熱情,熱吻深吻,猶如狂風驟雨般席捲而去,彷彿只有這樣激烈,才能最真切地表達他心內的情感。
何田田環抱住他的腰,高高地揚起頭,盡力迎合着他。
蘇景雲的吻,驟然開始,卻又驟然結束,他離開何田田已紅豔晶亮的嘴脣,伏在她的肩膀上,壓抑着,重重地喘息。
何田田已被吻到情亂意迷,眨着迷茫的眼睛,去感受他身下堅挺的觸感:“怎麼了?”
蘇景雲抓住她的手,緩緩地搖頭:“我不能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要你。”
討厭!要不要體貼溫柔到這種程度啊!即便彆扭如她,也是會感動的嘛!何田田撅着嘴看他,眼睛裡含上了熱淚。
蘇景雲輕輕地吻了一下:“別哭。”
何田田抱着他的腰,靠到他懷裡,掐了他一把:“那我們接着下棋吧,先前還沒下完呢。”
“行,咱們下棋。”蘇景雲擁住了她,聞她秀髮上的香氣,“不過,你這兒有跳棋嗎?我讓他們回楚王府取去?”
“的確沒跳棋,不過不用這麼麻煩,我們可以打撲克,我這兒有撲克,是今天翠花帶過來的。”何田田說着,就要起身去拿。
蘇景雲搖搖頭,把她抱了起來:“我們一起去,上寢室打去。”
“好。”何田田任由他抱着,跟他一起去取了撲克牌,上寢室去了。
寢室裡,正好有一張小方桌,用來打撲克,再合適不過了。
何田田熟練地洗着牌,蘇景雲問她道:“賭注還是那五百兩銀子?一局定勝負?”
“不不不,那樣太單調,沒意思,這次的規則,聽我的。”何田田說着,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她自己,“咱們來玩‘拖板車’,每輸一次牌,脫一件衣裳,誰先脫完,就算誰輸。”
“這不公平。”蘇景雲看向她的胸,皺了皺眉頭,“你比本王多穿一件。”
“多穿一件?”何田田疑惑問着,等順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胸脯上,方纔明白過來,他指的是肚兜。她氣得抓起桌上的零嘴兒砸他:“臭流氓!”
“本王陳述事實而已,怎麼就是臭流氓了?”蘇景雲閃身躲過,順便把零嘴兒接住,塞進了她嘴裡,“算了,吃虧就吃虧罷,誰讓本王比你聰明呢。說罷,這‘拖板車’怎麼玩?”
“切,我也很聰明啊!”何田田不服氣地辯駁着,教他打“拖板車”,“喏,每人輪流出一張牌,如果首尾相同,中間的這一段牌,就歸你了……”
這打法……好簡單!
蘇景雲頗有些無語:“這有什麼技術含量?完全靠運氣?”
“對啊!”何田田得意洋洋,“你可要小心了,我的運氣,一向很好!”
“那可不見得,本王纔是真正的好運氣。”蘇景雲說着,手朝桌面上一按,“發牌!”
他把她弄丟了,以爲她死了,都能把她找回來,這運氣,不是一般地好,誰能比得上?
何田田把洗好的牌,平均分成兩摞,一人一摞,開始出牌。
每人才出了兩張牌,蘇景雲就喊了起來:“剛纔一張3,現在又是一張3,本王贏了!”
何田田定睛一看,可不是,首尾都是3,他贏了。願賭服輸,她只好脫掉了外面的春衫,撅着嘴道:“你給我等着瞧,好戲一般都在後頭。”
蘇景雲沒跟她擡槓,認真地出牌。
接下來的牌局,她果然運氣絕妙,每次都能贏下長長的一串,但是,他們約定的規則是,每輸一次,脫一件衣裳;而不是誰輸得多,就脫一件衣裳。
而蘇景雲雖然贏的牌少,但幾乎只要他出牌,就必定會贏,因此沒過一會兒,何田田就脫得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一條薄薄的裘褲了。
她看着桌上的牌堆,大喊不公平:“我贏了這麼多,你才贏了幾張,憑什麼老是我脫!”
“本王又贏了!”蘇景雲優哉遊哉地抓起牌,得意地衝她笑,“王妃,這賭局是你開的,又不是本王,你跟本王說,沒用!”
何田田氣呼呼地把牌朝桌上一摔:“我不玩了!”
“何田田,還有你這樣子悔牌的?!規矩可都是你定的!你怎麼好意思!”蘇景雲正琢磨着是看她先脫肚兜,還是先脫裘褲呢,頓時不樂意了。
何田田那管這麼多,說悔牌就悔牌,一把推開椅子,朝着碧紗櫥後飛跑。
蘇景雲一個縱身,一個飛撲,正好把她猛地壓到了牀上,扣住了她的手:“想悔牌?還想跑?你當本王那麼好脾氣呢?”
“啊,我困了,那五百兩,我也不要了。”何田田說着,把腦袋一歪,眼一閉,就差打幾個小呼嚕了。
“你輸了,本來就拿不到五百兩!就知道耍賴!本王不管,你剛纔又輸了一局,必須脫一件衣裳!”蘇景雲說着,上下打量她,“說罷,脫肚兜,還是脫裘褲?本王的服務很周到,可以代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