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皇上如此惦記,可是殊榮一份,不過,蘇景雲依舊不放心,堅持親自陪同,一起去了養心殿。
養心殿上,皇上面有疲倦之色,不過精神尚好,他免了何田田的禮,賜了座,看看她比普通孕婦大上許多的肚子,問道:“幾個月了?”
何田田欠身答道:“多謝皇上關心,已經快九個月了。”
皇上微微頷首,看了蘇景雲一眼:“那便是快生了,雙生子一般都會提前發作。”
果然是當着雙生子的爹,比較有經驗,只不知他有沒有想念流落在外的蘭陵公主?何田田想着,也看了蘇景雲一眼,見他眸色沉沉的,大概心裡又在怨了。
皇上擡手示意,馬上有太醫進殿,給何田田診脈。對皇上此舉,何田田已經習以爲常了,很聽話地伸出手腕,擱上了脈枕。
太醫診斷過後,稱脈象正常,一切無恙,皇上的臉色,方纔真正緩和下來,繼續關心她道:“產婆可有備好?若是缺什麼,儘管上宮裡來取。”
看來,皇上對那一針利凡諾,其實也還有疑慮啊……何田田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很平靜,欠身向他道謝。
皇上賞了她一些補身子的人蔘燕窩之類,忽地話鋒一轉:“聽說,景雲和申國府的親事,幾經周折,最終還是成了?”
她就知道,皇上刻意召她進宮,不會是敘敘家常這麼簡單!何田田張了張口,正要回答,蘇景雲卻搶先一步,站了起來,拱手道:“回父皇的話,兒臣確是和申國府結親了,相信這也是父皇希望看到的局面。”
“朕希望看到的局面?”皇上啪地一聲,摔了茶盞,“既是跟申國府結親,爲何不但不給葛詠茹名分,而且還把她扔在莊子上,不聞不問?你們是不是以爲,朕已經老糊塗了,可以任由你們糊弄了?”
皇上發着脾氣,如刀般的眼神,朝着何田田投射而去,當初她是怎麼答應他的?!沒想到,卻是陰奉陽違!真是好大的膽子!
蘇景雲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恰好把何田田護在了身後,他仰着頭,迎向皇上責備甚濃的目光,道:“父皇明鑑,葛詠茹在申國府身中劇毒,若非田田傾力相救,早就命喪黃泉了。她視田田爲救命恩人,是主動要求搬到莊子上去養病的,父皇大概還不知道,由於她中毒太深,雖然保下了一條命,但人卻是廢了,需要終身服藥。”
申國府的千金小姐,居然在家身中劇毒?皇上不是天生就是皇上,他也是在爾虞我詐,宮廷鬥爭中存活下來的,稍稍一聽,就明白了這裡頭有貓膩。
不過,既然葛詠茹已經成了廢人,就沒什麼必要,讓他費精神了,因此他只揮了揮手,表示此事揭過,不要再提了。
內侍換了新茶進來,皇上端起來,輕啜一口,對何田田道:“你下個月就要生了,想必早已不能伺候景雲,可曾有想過,爲他娶一位側妃,代你照顧景雲,處理府內事務?”
何田田欠了欠身,回答簡單明瞭:“沒想過!”
她費盡心力,還遭了這麼多罪,爲的是什麼?不就是爲了讓蘇景雲扎穩腳跟,讓她自己在面對皇上的刁難時,能夠有底氣地一口回絕嗎?
他們曾經那麼努力,現在,到了收穫成果的時候了!
皇上着實沒想到,何田田竟敢這麼不客氣地回答他,氣得面色鐵青。他手一揚,衝着蘇景雲,摔了第二次茶盞,怒道:“這就是專寵專愛的過錯!瞧瞧你把她慣成了什麼樣子!”
蘇景雲看着怒氣衝衝的皇上,竟勾了勾脣角,笑了起來:“父皇,妻子不就是用來慣的嗎?”
皇上被他一句話給噎到,半晌順不過來氣兒。
蘇景雲趁機告退,拉起何田田就走了。
何田田忍着笑,上了馬車,一手挑起蘇景雲的下巴:“嗯?妻子就是用來慣的?你哪裡慣我了?”
“還沒慣?沒慣你敢對本王這樣?”蘇景雲一把揮開她的手,“少碰本王,本王憋着火呢!”
“哪兒憋着火?”何田田明知故問,湊過去上下其手,到處一陣亂摸。
“小妖精,找抽是不是!”蘇景雲抓住她不規矩的小手,狠狠地啃了一口。
自從她懷孕進入八個月,他就沒再碰她了,至今一個多月,一個多月了!能不憋火嗎!!
以前在南疆,雖然時間長,但畢竟身邊沒有她,忍忍也就過了,如今她就在懷裡,還到處使壞,真是撩得他心癢癢,牙也恨得直癢癢。
“哎呀,你咬我作什麼?”何田田挺起胸,故意朝他身上蹭,學他以往的口氣,“想要?想要就直說嘛!”
蘇景雲讓她這一蹭,身下的邪火,噌噌噌地直朝上冒,不一會兒,那昂揚挺立的小東西,就再也藏不住,生生地把錦袍頂出了一個小帳篷。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咬牙按住了何田田:“別鬧!”
“沒鬧啊,你來嘛!”何田田伸手朝嘴上一貼,送了個飛吻。
蘇景雲被氣得笑了起來,這小東西,能做的時候,各種矜持,各種嘴硬;偏在他無計可施的時候,把勾引大法都用上了,故意的罷?!
他按着額角,摸了摸她的大肚子,道:“本王沒你這麼大膽子,萬一早產了,怎麼辦?”
雙生子本來就很容易早產,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逗你玩的,其實我膽子也很小。”何田田衝他扮了個鬼臉,不知從哪兒拖出一張軟凳子,擱到他兩腿之間,坐了上去。
這軟凳肯定是特製的,她坐上去後,正好平視他的小帳篷,一分不高,一分不矮。
蘇景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喜,聲音不自覺地暗啞了幾分:“誰教你的?”
“這還要人教?”何田田故作疑惑,“我就是椅子坐累了,換凳子坐一坐啊!”
行,你裝!蘇景雲身下脹痛,有點受不了了,長吸一口氣,仰頭靠在車壁上,閉上了眼睛。
何田田瞅了他幾眼,悄悄地掀開了他的袍子,找準地方,伸出舌尖,小小地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