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蘇景雲冷笑數聲,“你們非要演這齣戲,本王可沒興趣奉陪。”
“殿下,這怎麼會是演戲?臣妾對殿下一往情深,臣妾願意爲殿下上刀山,下火海,即便再爲殿下擋一次箭,也在所不惜!”柳絮美目盈淚,含情脈脈。
一往情深!在所不惜!她以爲這是拍電視劇,念臺詞呢?也太煽情了吧?何田田一陣惡寒。
蘇景雲懶得同柳絮廢話,轉身就走。
柳絮趕忙追了上去,流着淚,跪倒在地:“殿下!您就這麼討厭臣妾嗎?臣妾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讓您厭惡臣妾至此?就算臣妾以前再不對,現在也已經是您的王妃了,您打算把臣妾就這樣晾在院子裡嗎?”
蘇景雲任由她跪着,哭着,半步都未停留。
福公公有點着急,趕上蘇景雲,小聲地勸:“殿下,無論怎樣,還是給柳王妃安排一個住處罷,不然豈不是打皇上的臉?”
福公公在王妃的前面,加上了柳絮的姓,這讓蘇景雲很滿意,於是停下了腳步,道:“那就讓她住昭陽殿罷,本王這也算是給皇上面子了。”
明面兒上過得去就行,昭陽殿挺好!福公公鬆了口氣,就要去安排柳絮入住,但柳絮卻依舊跪在地上,死活不肯起來:“殿下,臣妾好歹是皇上親封的楚王妃,您怎麼可以不讓臣妾住坤元殿!”
“因爲坤元殿是給本王的妻子住的。”蘇景雲淡淡地說着,人已邁入了書房。
柳絮爬起來,想要跟進去,但卻被佩劍的侍衛攔住了。
她來楚王府,就是爲了自取其辱嗎?何田田不解地看她一眼,也進書房去了。
柳絮盯着何田田的背影,死死了看了好幾眼,終於轉身,去昭陽殿了。
何田田蹦躂着進了書房,拍拍屏風,揪揪盆景,最後腦袋朝蘇景雲跟前一湊:“哎,你剛纔說的妻子,是誰啊?”
“不知道!”蘇景雲擡眼瞟她,恨不得咬她一口。
何田田嘿嘿地笑着,爬上他的腿,腦袋靠着他的胸,揪他下巴上淡青色的胡茬。
蘇景雲突然心中一動,握住她的手:“咱們去浴池,你幫我刮鬍子,好不好?”
“行啊!備皮我拿手!”何田田馬上從頭上拔下牡丹簪,啪地一聲彈開,變成了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刮鬍子,走着!”
備皮是什麼?又爲什麼要拿手術刀?蘇景雲突然有點後悔……
-----------
何田田的手藝,不是蓋的,手拿着手術刀,刷刷兩下,還沒等蘇景雲反應過來,就把他下巴上的鬍子,颳了個乾乾淨淨。
只是,她刮完鬍子,仍不覺盡興,又非鬧着要刮他的腿毛,蘇景雲那叫一個氣,按額角都不頂用,一把將她推了老遠:“少胡鬧,刮你自己的去!”
“我倒是想,可是沒有哇!”何田田就站在浴池旁,撩起裙子,露腿給他看,果然,兩條腿都是光溜溜的,根本不需要刮毛。
所謂天生麗質,便是如此罷?蘇景雲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暗啞,衝她伸出了手來:“過來。”
何田田馬上撲了過去,驚喜大叫:“你同意啦?”
蘇景雲根本不回答她,直接壓倒。
何田田大哭:“混蛋!就知道強X我!我但凡有點小小的要求,都不滿足我!”
這控訴似乎有點嚴重啊……蘇景雲從她的胸脯上擡起頭來,強壓着身下的勃動,問道:“什麼要求?”
何田田把手裡的手術刀一舉:“刮腿毛!”
蘇景雲一頭撞倒在她的肩胛骨上。
何田田迅速從他身下溜出來:“刮不刮?”
“刮,刮。”能不刮麼?算了,眼不見爲淨,蘇景雲擡手遮住了眼睛,任由她胡作非爲了。
何田田開心了,哼着沒一個音在調上的歌兒,刷刷刷地給蘇景雲刮腿毛。
刮完後,她還非常有職業道德的,給他抹香膏,一邊抹,一邊感嘆:“蘇景雲,你皮膚真好也,女人都會嫉妒你吧?你說你總在外打仗,皮膚怎麼還這麼細嫩哪,簡直沒天理啊!”
她的手,又柔又滑,絲緞一般撫過他的腿,就像是撫進了他心裡。
蘇景雲渾身似火燒,持續膨脹的某一處,已強忍到隱隱作痛,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方纔集中注意力,緩慢而又嘶啞地開口:“何田田,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是在勾引我?”
“你就是X蟲上腦,抹個香膏而已,怎麼就是勾引了?”何田田看都懶得看他,“我告訴你,別動哈,我還沒刮完。”
蘇景雲恨不得把她丟到池子裡去,強壓着火氣問:“還有哪裡沒刮?”
“你說呢?”何田田輕鬆地說着,抹完香膏,把位置朝上移了一點,再移了一點,最後,坐到他的PP旁,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對準了他兩腿間的那一處。
“何田田!”蘇景雲簡直不敢置信,她連那裡的毛都要打主意!
“幹嗎啊?這麼緊張做什麼?放輕鬆,放輕鬆。放心,我的手很穩,不會刮到不該刮的地方的。”何田田說着,撩起了他的長袍。
蘇景雲真生氣了,一把攥住她的手,怒氣衝衝地道:“何田田,胡鬧也要有個限度,再不把手術刀放下,我就把你丟出去!”
“我沒跟你胡鬧啊!”何田田很委屈,“備皮是醫學生的必修課啊!平常我沒什麼機會練習,只好拿你來颳了!難道你希望我找別人去練手啊?”
“你覺得你會有機會,給別人做這個部位的手術嗎?”蘇景雲斜瞥她一眼,輕鬆奪走她的手術刀,變回一枚牡丹簪,插回了她的髮髻。
“沒勁!”何田田嘟囔着,起身就要溜。
蘇景雲這回可不想再慣着她,迅速攬住她的腰,把她拖進了浴池,來了個鴛鴦戲水,好好地撫慰了一下小小蘇景雲的情緒。
等到澡洗完,何田田已是昏沉不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浴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吃過了晚飯,上了蘇景雲的紫檀牀。
翌日清晨,天空又飄起了白雪,片片飄灑,猶如鵝羽。
蘇景雲換上朝服,進宮謝恩,何田田掙扎着也爬了起來,去太醫院上班。說起來,她給蘇常樂治好了病,還不知柳絮肯給她幾個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