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雲也沒說不信,淡淡地“哦”了一聲,拍拍桌上的畫紙,示意她來看。
這這這這這,這雖說是張矮桌,但畢竟也有一定的高度啊,她哪怕把兩條胳膊撐得老直,也照樣夠不着啊!
何田田急得直冒汗,蘇景雲卻是好整以暇,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拍着桌邊兒,閒閒地看她。
他分明在等着看笑話,逼她承認造假!
何田田一着急,心一橫,乾脆把手一伸,藉着他的膝蓋使使勁,啪地一下,趴到了他的大腿上。
她豐滿而又彈性十足的胸脯,隨着這一趴,duang地一下,貼到了蘇景雲結實的大腿上。蘇景雲的呼吸,幾乎立時就停了半拍,擱在膝蓋上的那隻手,也不自覺地攥了一攥。
何田田一心想着拼演技,哪裡顧得到這些,剛一趴穩,就探頭朝桌上看去。
上好的白鹿紙上,淡墨勾勒出美人曼妙的身姿,腰細如柳,肩窄如削,但美人的姿勢……卻是……趴着的!
這,這不是她嗎?!他竟把她趴着的窘態,畫了下來?!有這麼埋汰人的嗎???
不不不,冷靜,冷靜,如果生氣,就是上當了,眼下正是考驗她演技的時候,可不能衝動行事。
何田田想着,深吸一口氣,眨眼變出滿臉的笑顏如花,仰起頭,笑吟吟地道:“畫得真像!殿下真是文武全才!”
蘇景雲笑了一聲,將畫紙捲起,插進畫筒:“你喜歡就好,回頭讓福公公裱上,掛到你牀頭。”
xxxx,故意的是吧?行,行,咱倆就拼拼,看看誰會贏!何田田咬着牙,伏在他的腿上,微微俯首:“民女謝殿下賜畫。”
“這麼乖巧?”蘇景雲眼裡綴着笑,伸手擡起了她肉嘟嘟的下巴,“你會不會畫畫?”
何田田咧嘴傻笑:“會啊。”
“哦?”蘇景雲來了興趣,“你會畫什麼?”
何田田一隻手撐住他的腿,一隻手朝他身上比劃:“民女會畫的東西可多了,心啊,肺啊,腸子啊……殿下既會寫字,又會畫畫,還會功夫,肯定有一顆七竅玲瓏心,真想剖開來看看,然後畫出來呢……”
“是麼?”蘇景雲俯下身,湊近她的臉,語氣低沉又緩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話,已屬大逆不道,是可以拖下去砍頭的?”
“砍頭啊,呵呵呵,能不能等民女傷好後再砍?”何田田深恨着自己的敏感體質,躲着他鼻端的滾燙氣息,一點一點朝後挪去。
蘇景雲側頭看她:“不是有傷在身麼,腰上倒是挺得勁?”
何田田的動作戛然而止,仰首乾笑:“哪裡,哪裡,正疼着呢,比較會忍而已。”
“既然會疼,就乖乖趴着,不要亂動。”蘇景雲說着,看了看自己的膝蓋。
“是是是,殿下說得是!”何田田咬着牙,乖乖挪了回去,心裡把他橫着豎着,罵了上百遍。
蘇景雲微微勾着脣角,垂眸看她,感受着她胸前的飽滿與充實,慢慢伸出手去,解開了她的褲帶。
何田田不由自主地渾身一顫:“殿,殿下,你幹嗎?”她說着,身子朝下一滑,就要爬回去:“畫看完了,民女也累了,先回去歇會兒。”
“別動,抹藥。”蘇景雲伸手勾住她的腰,輕輕一帶,重新將她按到了腿上。
“不不不,不用!不用!”何田田拼命掙扎。
蘇景雲也不約束她,只是自言自語:“也罷,看着確實沒傷,那就不抹了罷,叫福公公——”
何田田像是被突然按了暫停鍵,嘎地一聲,驟然而止,原本正在亂蹬亂彈的手腳,以一個可笑的姿勢,懸在了半空中。
“怎麼了?”蘇景雲把手按在藥盒上,驚詫問她。
何田田努力擠了擠臉,擠出一個假兮兮的笑容來:“好疼,pp突然好疼!殿下,快幫民女抹抹藥吧!”
她剛纔一番亂蹬亂彈,褲子早已滑至腰下,蘇景雲垂眸掃了一眼,語氣勉強:“算了罷,本王覺得沒必要,還是叫福公公來,咱們——”
“有必要!有必要!民女好痛!殿下快抹!”何田田仰首大叫,竭力截住了他的話。
“真的痛?”蘇景雲滿面疑色,“你騙本王的罷?”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民女一貫老實本分,膽小如鼠,就算借民女一個膽兒,民女也不敢欺騙殿下呀!”何田田抻直四根手指頭,發誓賭咒。
“也罷,暫且信你一回,倘若真是騙了本王,連着行刑的人,一併斬首示衆!”蘇景雲說着,掀開藥盒的蓋子,挑出一點透明的藥膏。
何田田偷瞄他的臉色,他俊逸風流的眼角眉梢,似乎真含着一股寒意,她的小心肝,不由自主地就顫了一下,趕忙縮縮手腳,拼盡所有的演技,裝出一副痛苦難堪的樣子來。
蘇景雲將藥膏塗滿她的pp,清清涼涼的舒爽感覺,瞬間盪漾開來,像是微風輕拂湖面,像是柳絮飛過樹梢。
隨着蘇景雲手法加重,熱辣的感覺驟然而涌,渾身的血液爲之沸騰,爲之顫抖。
何田田痛苦的表情再也演不下去,慌忙把臉埋進了蘇景雲的大腿裡。
蘇景雲馬上俯身問她:“疼?”
不要對着她的耳朵吹氣!!何田田想要怒罵,開口時,卻是一聲抑制不住的顫音:“疼~~~”
“真的?”蘇景雲說着,變了個手法,“這樣呢?”
何田田真的要哭了:“也疼~~~”
“那這樣呢?”蘇景雲越揉越起勁。
拜託,不要跟她說話!不然她沒法集中精神忍耐啊!!!何田田喘了好幾下,才騰出力氣來回答:“疼,不管怎麼揉都疼。”
“疼就對了,疼才說明,藥膏全揉進皮膚裡去了。”蘇景雲滿意地點點頭,將另一隻手也覆上了她的臀部。
何田田渾身緊繃,止不住地顫抖,儘管膝下的氈毯足夠厚,還是死死地抵到了發痛。
呵,蘇景雲,想用這手,逼她承認內傷是假的?想得美!他以爲她真只會捱打吃虧,不會奮力反擊?兔子逼急了,也是會咬人滴!
何田田忿忿地想着,悄悄地朝前挪了兩步,將臉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