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見鬼之色的金斯頓大喝了聲,隨即還不信邪般地過去親自爲賀老檢查了下身體,事實證明,賀老的急性心梗消失了,身體狀況跟一個平常老頭兒竟沒有一點差別!完全脫離了危險!
場中又靜了會兒後,賀章吞了口唾沫輕聲問道:“爸,您,您現在感覺如何了?心臟還難不難受了?還有沒有呼吸困難?”
賀老之前原本也有些吃驚,沒想到葉辰楓的這一枚丹藥竟這般有用,什麼是藥到病除?這纔是真正意義上的藥到病除啊!
被自己兒子這麼一問,賀老當即坐了起來並活動了下身子,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看你老子我還像是有事兒的人麼?給我拿酒來!孃的,這些日子可是憋壞我了,今天我非要痛飲一番才行!”
聞罷,賀軍臨臉色一苦:“我說爺爺啊,您就老實點吧,哪兒有大病初癒就喝酒的?等您再調養幾日,身體狀況徹底平穩下來後再……誒呦!”
啪!
賀老沒好氣地打了賀軍臨一巴掌,兩眼一瞪哼聲道:“你個小崽子,居然還管起你爺爺我來了?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快去!給我拿酒,再吩咐廚房做幾個精緻小菜,這陣子連飯也沒怎麼好好吃,餓死我了都。”
見賀家人還沒有動作後,葉辰楓一笑說道:“賀叔,就按照賀老的意思辦吧,他現在真的已經沒事了,就目前而言,保持一個好心情對他來說方纔是最重要的。”
“哈哈!還是小葉懂事兒啊,你們聽見沒有?之前總是在老子耳根邊叨叨,說什麼要遵從醫囑,遵從醫囑,現在怎麼不遵從了?少廢話,快去!把我自釀的酒拿出來,今兒個我要和小葉好好喝上兩盅。”
“這……好吧。”
聽葉辰楓都這般說了,賀家人也頗爲無奈只得照做,而當賀章要出去的時候,一旁的修老哈哈一笑,道:“老軍長啊,要我說您就別喝您自己釀的酒了,我這裡還有些之前小葉送他自釀的酒,名爲養生酒,嘖嘖,絕對算是人間極品,我這就叫人帶過來給你嚐嚐。”
“哦?小葉還有這等本事呢?哈哈,好,好啊!這感情好,老修,索性你也就別走了,今兒個我大病初癒,難得高興,都聚在一起好好熱鬧熱鬧!”
“好嘞,謹遵老軍長吩咐。”
笑聲說了句後,修老又看了看金斯頓:“呵呵,洋醫生,對於我華夏國粹,現在可服氣了?”
金斯頓聞言後依舊沉默不語,不過卻和之前判若兩人,沒了盛氣凌人,沒了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有的只是不可思議。
葉辰楓的所作所爲,可以說已然超過了他對科學的認知。
最後,金斯頓竟還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出人意料地跪在了葉辰楓面前,一臉誠懇道:“看來,我之前對華夏中醫真的是有所誤解,它的確是一門高深學問,葉醫生,我希望可以拜你爲師,和你學習華夏中醫。”
見狀,衆人皆一臉愕然,但心中對金斯頓卻少了不少反感之意,一時間還有些感慨。
如今西方國家大多發達,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們與華夏人最大的一點不同,就是能拉下臉面虛心向人討教,取長補短,即便這個人曾經和他們鬧過不愉快,在他們腦海中似乎只信奉四個字,達者爲師。
“呵呵,金斯頓醫生,你趕緊起來吧,我現在可沒有收徒的打算,況且你年歲比我都大,在瑞士也是個有身份的人,我可沒資格收你。”
“不,你有資格,請你不要推脫,現在我已經對中醫產生濃厚的興趣了,希望可以……”
旋即葉辰楓打斷他道:“你對中醫有興趣?那你知不知道學中醫可是一項很苦的差事,況且一些專業用語,按我想你們外國人很難理解,比如陰陽,五行,相生相剋,五運六氣,氣血運轉等等。”
“這樣吧,你先回去讀上一些華夏醫書,等把這些都搞清楚後有了些中醫根基,再來談拜師的事情,總可以了吧?”
賈楠也是中醫,聽葉辰楓這般說不禁心中一笑,在她看來這完全就是敷衍婉拒,洋人天生的理解力和思維都和華夏人不一樣,想讓他們搞懂那些聽上去就頭大的術語,幾乎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想必要不了多久金斯頓就會主動放棄。
不過這些金斯頓可不知道,還以爲真的是葉辰楓給他的一個考驗,當即便很痛快地點頭答應下來,起身離開。
隨同他一起離開的,還有仁明醫院以及天海市人民醫院的醫生,而在他們親眼看到葉辰楓的煉丹術之奇後,也就意味着葉辰楓將在天海市徹底揚名,今後,在醫學界內只怕會成爲泰山北斗一把的存在。
連向來都以超前醫術著稱的瑞士皇家醫院的副院長都佩服得五體投地,當場下跪拜師,那整個天海還有誰敢在葉辰楓面前充大?
接下來,便是一頓豐盛的家宴,而在賀老以及其一衆老部下在喝過葉辰楓自釀的養生酒後,尤其在聽修老說這酒不僅香醇,而且還包治百病後,便紛紛下了訂單要預定幾罈子,搞得葉辰楓心中將修老一陣埋怨。
數數在座的人,沒有是十個也得有八個,真要是一人弄幾罈子,那還不得累死個人?不過礙於顏面,葉辰楓也只得打碎牙往肚裡咽,紛紛答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賀老便將葉辰楓拉倒身邊,笑問道:“小葉啊,之前還沒問你父母,他們都是做什麼的呀?你又是哪裡人?天海本市的還是……”
“不是的,我只是來這裡上研究生,而我家只是在一個貧窮不知名的小山村裡,不提也罷,母親也是個中醫,現在自己開着一間小診所。”
“哦,那父親呢?”賀老饒有興致地追問道。
聞罷,葉辰楓的臉色一沉,隨即一笑後搖了搖頭:“我父親,從小便拋棄了我娘和我,我也沒有見過他,自然也不知他是幹什麼的,不提也罷。”
“啊?”
賀老一時間有些尷尬,乾笑道:“額,咳咳!不好意思啊小葉,無意間提起你的傷心處了。”
“沒什麼的賀老,從小到大早就習慣了,在我看來,這父親有和沒有都是一個樣,只不過,總有一天他必須要給我和我母親二人,一個交代。”
“唉……小葉啊,老頭子我看你有些偏激,還是想勸你一句,有時候,往往眼睛也會欺騙人,你親眼看到的,未必真實,畢竟他是你父親,血濃於水,如果沒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怎會拋棄你母子倆呢?”
見賀老一時間總是揪着人家的家事不放,一旁的賀章趕忙伸手輕推了他一下:“爸,你是不是喝多了啊,人家小葉的家事,你那麼上心做什麼?少說兩句吧啊。”
“哦?哈,哈哈!瞧我,多喝了點酒就胡言亂語的,小葉啊,你可別放在心上啊。”
葉辰楓隨意地笑了笑後又敬了賀老一杯:“不會的賀老,我說過,我早就習慣了。”
“唉,不過說來這些年倒還真是苦了你了,這樣,你先繼續喝着,我離開一下,一會兒等我回來我可是有東西要送給你,權當是答謝你對我這把老骨頭的救命之恩了。”
說完,賀老便起身離席,向二樓書房走去,不禁令葉辰楓和在場衆人都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