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煜的好奇心沒有這麼重,從他爲人處事的方式就能看得出來,這傢伙從來不做一些無聊的事情,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他目的的存在的。
他既然要墨香這個徽章,那麼他一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雖然他不說,但是宋雯雯卻知道他有其他的目的。
“事實上。”林煜嘆了一口氣道:“我父親……曾經,在這個地方呆過,而他留給我母親的東西中,也有這麼一個徽章。”
“你父親?”宋雯雯着實吃了一驚,他與林煜本來不算太熟,她本來以爲林煜的家人都是普通人,但如果真的林煜說他父親也有這個徽章的話,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因爲這是華夏最精銳的特種分隊,能進入藍鷹的人,每一個都是赫赫有名的軍中之王,這徽章,也是一個身份的像徵。
如果林煜說他父親在那個特戰小隊裡面呆過,那就說明他父親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情況有些複雜,我還不知道怎麼對你說。”林煜苦笑了一聲道:“我們先不談這個好嗎?等我拿着這東西,問問我的一個長輩之後,馬上就會把它還給她的。”
“能告訴我,你父親的故事嗎?”宋雯雯道。
“我只能說……他失蹤了。”林煜頓了頓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如果不是前些天機緣巧合之下遇到親人,我一直認爲自己是一個孤兒。”
“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看着林煜略帶哀傷的樣子,宋雯雯也感覺到有些心酸。
“山上的道觀裡,師父把我養大的。”林煜笑了笑道:“不談這些了,都過去了,這個徽章,或許能幫助我找到父親也說不定,如果在見到你父親的這位手下,代我向她道歉。”
“你不知道。”宋雯雯嘆了一口氣道:“她所在的隊伍裡,視這個徽章爲生命,失去了這個東西等於說是失去了生命,她極有可能會因此而受到重罰的。”
“啊……”林煜嚇了一跳:“你怎麼不早說?她人呢?我把這東西還回去就是了。”
“晚了。”宋雯雯面無表情的說:“現在她已經不見了,藍鷹的神秘之處,我想我不用多說吧,除非她親自聯繫你,否則的話你是找不到她的。”
“好吧,怪我,在見到她,我會好好的向她道歉的。”林煜頗有些無奈的說。
“不過,你的父親,倒也不像是你所說的那樣不近人情味啊。”林煜看着宋雯雯,他的臉色有些古怪,他覺得宋雯雯的父親,也不是不心疼自己的女兒。
“不要提他,好嗎?”提到父親,宋雯雯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其實,他只是有些愛面子罷了,如果你去和他道個歉,你們父女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不用了。”宋雯雯面無表情的說。
“好好,我們不談這個,不談這個。”林煜算是投降了,他笑道:“你在這裡還要呆多久?”
“快了,今天晚上,最後一次演唱會了。”宋雯雯道:“唱完了之後,蘇杭之行就結束了,根據連姨的安排,我極有可能到其他的地方繼續巡演。”
“那好。”林煜點點頭。
“可我不想去。”宋雯雯有些煩燥的說:“不管走到哪裡,都要刻意的去奉承一些傻逼,我累了,倦了。”
“這就是了。”林煜笑呵呵的說:“以前,你在你父親的羽翼下生活,還不算真正的高飛,現在他終於對你放心了,對你放手了,海闊天空,應該任你展翅高飛纔是。”
“但是直到你真正感覺自己被放飛的時候,你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的是是非非,離開了他們,你會過的很艱難。”林煜道。
“算了,我不想在提這些了,心煩。”宋雯雯搖搖頭,她突然笑道:“我打算今天晚上的演唱會完了之後,在這裡好好的玩玩,你能陪我嗎?”
“爲什麼要我陪?難道我長的很帥?”林煜笑道。
“自戀。”宋雯雯給了林煜兩個白眼,然後轉身鑽入了汽車副駕駛,沒好氣的說:“你開車,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算是感謝你吧。另外,晚上一定記着,要去聽我的演唱會。”
“好,我一定去。”林煜笑了笑,鑽入了汽車裡面啓動了汽車。
蘇杭一家酒店裡面。
在一個包廂裡面,墨得低着頭一言不發,而在她跟前坐着一個男人。
男人的年齡在四十多歲的樣子,他的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那種久戰殺場的氣息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他是一位鐵血軍人。
這個男人正是宋雯雯的父親,宋啓民,聽了墨香說的話,他端起了自己跟前的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一言不發。
室內的氣氛有些沉悶,在場的幾個人有些面面相覷,他們都是藍鷹特戰隊的成員,而他們自己司令的脾氣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現在大氣都不敢出一生,生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這個男人。
“事情就是這樣。”墨香低着頭,她一幅認罰的樣子:“我的任務失敗,而且還丟了藍鷹的戰徽,我現在……願意受罰。”
“我一向不體罰人的。”宋啓民站了起來,他在室內踱着步子道:“你自己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很好,但你清楚,我們的戰徽對我們來說,就是生命,你現在把自己的生命給丟了,你還有臉回來?”
“首長……”墨香欲言又止。
“你想說,敵人很強大嗎?”宋啓民盯着墨香道。
“是……”墨香艱難的吐出了這一個字。
“你要清楚你的身份。”宋啓民淡淡的說:“你是藍鷹的隊員,你是國之利刃,你說的話提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
“對不起首長。”墨香嘆了一口氣道:“我任務失敗,無話可說,現在我申請……”她咬咬牙,繼續道:“永久退出特戰隊,我爲藍鷹丟臉了,我丟了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