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飯點呢,他這家西餐廳的生意十分好,因爲口味的獨特,所以回頭客特多,現在裡面吃飯的人,大多數是排隊排了很久纔等到的,現在把人毫無理由的趕出去,他這家餐廳,是開,還是不開了。
“讓他關門。”黃明軒淡淡的說。
軍師拿出手機,拔通了一個電話,簡單的把這裡的情況給說了一遍,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五分鐘不到,數個執法大隊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這些人有衛生監督局的,有消防的,甚至還夾雜着城管,而且數個部門的一把手都親自趕到了現場。
餐廳的老闆,眼睜睜的看着這數個聯合執法部門把自己所有的客人都請了出去,然後貼上了停業整改的條子,最後還有一大堆各種不合格的檢查讓他簽名。
整個過程的行動很快,從這些人到場,到餐廳裡最後一位客人出去,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某個部門的一把手,還想巴結的上前和黃明軒打個招呼,但是他被檔了下來。
在局裡面呼風喚雨的一把手,可是連和黃明軒打聲招呼的資格都沒有,黃明軒的身份有多強便由此可見。
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林煜看了一眼夏清雪,夏清雪會意,她站了起來,轉身離開,臨走的時候,她看向林煜的眼神有些擔憂的情緒在裡面。
是的,她擔心林煜,因爲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尋常,而且林煜的情緒,也不正常,她擔心會出什麼事情。
“好了,現在安靜了,沒有人打擾我了。”黃明軒坐到了林煜的對面,軍師及時的泡上了一杯咖啡,然後軍師站到了黃明軒的身後。
“我們似乎不認識吧。”林煜淡淡的說了一聲,他拿起刀叉,切起了自己跟前的牛排,然後大口大口的吃着。
“說起牛排,我也好久沒有吃了,你的這份涼了吧,換一份。”黃明軒笑了笑。
軍師馬上向廚走去,片刻不到,兩份熱氣騰騰的黑椒牛排端了上來,一份放到了黃明軒的跟前,一份放到了林煜的跟前。
但是林煜沒有動,因爲他已經吃飽了,而且對方的牛排,他並不想吃,因爲他沒有一點食慾。
黃明軒見林煜不說話,他也不生氣,他笑了笑,端起了自己跟前的牛排,慢條斯理的用叉子叉住,然後用刀子一點一點的切開。
他的動作很慢,很優雅,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切的牛排很均勻,甚至連大小都是一致的。
這讓林煜不由得想起了雪狼那傢伙,那個死gay,也是一個挺享受生活的人,他也很嚮往這種享受的生活,在某種程度上,他和黃明軒是一樣的。
而且林煜想起來,那傢伙在喜歡男人的時候,也是穿着一身白色西裝的,和黃明軒一樣,林煜甚至有些邪惡的想,這傢伙是不是也是一個gay。
牛排在切開的時候,林煜才發現,這牛排,恐怕連一成熟也不到,因爲切開的時候,裡面是紅色的,甚至還能看到一些血水。
但是黃明軒毫不在意,他叉着帶着血水的牛排,慢條斯理的吃着,而且他的表情,還很享受。
“我喜歡一分熟的牛排,因爲這纔是原汁原味的牛排。”黃明軒笑道。
“這是生的,在我的印像裡,只有野人才會茹毛飲血。”林煜淡淡的迴應道。
“你的觀點有問題。”黃明軒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他用餐巾紙抹了抹嘴道:“我們的祖先,都是這樣過來的,我這樣,無非也就是返璞歸真罷了。”
“你是什麼人?”林煜終於切入了正題,他目光如炬的看着黃明軒道:“爲什麼,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很討厭你?”
“哈哈,你很真實。”黃明軒大笑了起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爲什麼你會對我有這和強烈的仇視感?”
“我不知道。”林煜搖搖頭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對你有一種深深的痛恨感,那感覺,就好像是我見到了我最討厭的蟲子一樣噁心。”
“放肆。”軍師上前一步,一股威壓向着林煜襲來,凌然殺意,驟然形成。
軍師是一位高手,他的實力,深不可測,他並不是想和林煜開打,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氣勢震住對方,畢竟這麼久以來,沒有人敢在自己主子面前這麼囂張。
但是他這一舉動,卻引起了林煜的反撲,只見林煜右手在腰間一探,他咻的一聲抽出了自己腰間的殘缺,一時間,劍氣如虹,殘缺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猛的向前刺去。
一抹劍氣驟然在半空中形成,眨間化成了數道細微的劍芒,氣貫長虹,嗤嗤數聲響,林煜跟前的桌子劃出了無數道小小的劃痕。
軍師吃了一驚,看來他的威壓,並沒有壓倒對方,他迅速的上前,右手一抖,手中摺扇驟然展開,他手中的摺扇真正展開的時候,是非常大的,就像是孔雀開屏一般展開。
伴隨着細微的破空之聲,軍師手中摺扇一收,他很自信自己的實力,他也相信林煜的劍雖然殺意很強,但是自己舉手擡足間,就能阻止。67.356
豈料,噗的一聲響,一抹漏掉的劍氣驟然前行,直指黃明軒。
嗤,黃明軒的脖子處血花四淺,一抹血色如同花朵一般的驟然開放。
林煜只是斬出一劍,他的殘缺便即還鞘,他冷冷的瞥了黃明軒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混蛋……”軍師感覺到自己臉上無光,他大步踏出,就要去阻止林煜離開,但是他剛邁出腳,黃明軒便阻止他了。
“由他去吧。”黃明軒搖搖頭,他抹去了自己脖子上的那道血痕,自言自語的說:“有意思,真的是一個有意思的傢伙,呵呵。”
“黃少,沒事吧。”軍師看着黃明軒脖子處的傷口又溢出血來,他心中微驚。
“沒事,皮外傷罷了。”黃明軒搖搖頭,他站起來,目光如劍的說:“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敢在我跟前這麼囂張,也從來沒有人敢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