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這麼猜測的。不過，我覺得，傳可以，不過，不是現在，也不能這樣草率！”
毒傲天的話得到了林南燕的肯定，附和着點了點頭。
“爲什麼？這樣好的事情，爲什麼不盡快普及開來？”
李墉山面色一沉，有些不喜地問道。
“李老，您彆着急，我沒說不普及！可是，具體的方式，我們還需要跟周青商榷一下！”
毒傲天的話音剛落，李墉山就說：“商量什麼？普及就大力普及，我去給你們要政策，給你們找地方，儘快讓更多的人學會。”
“這……”毒傲天沒想到一直文雅十足的李墉山，此時居然如此霸道，到了嘴邊的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李老，您真覺得這樣好麼？”林南燕開口問道。
“有什麼不好？學會的人越多，受惠的人越多。這難道不是好事？”
見李墉山很執着，林南燕也知道毒傲天不適合再開口，便陪着笑說道：“李老，當然，學會的人越多，受惠的人越多。可是，您能保證學的這些人都學會？還有，您想過沒有，這些人需要學多長時間才能學會？”
“這……”李墉山頓了一下，說道，“無論學多長時間，只要學會就值得！”
“您是覺得值得，可是，不代表來學的人都這樣想啊！假如，我是說假如啊，要學五到八年才能學會，那麼，會不會有人中途放棄？”
“放棄？放棄就不允許他們行醫，就連原本的行醫資格都取消。”李墉山頗有氣勢地說道，絲毫沒有因爲林南燕而給面子。
“好！咱們不給他們行醫資格，可是患者不知道啊。等這些人出去，打着這個旗號裝藥撞騙怎麼辦？這還是學過的，可沒學過的呢？您也知道，現在外面多少私人的小醫院，打着各種專治的名號斂財。”
“那就打擊，嚴厲打擊！”李墉山也知道這樣的事情，林南燕提起來，也讓他很是憤慨。
“打擊是打擊，咱們一直在打擊。可杜絕了麼？”林南燕望着李墉山說道，“您知道麼？某些小醫院，比如什麼男科之類的，大夫在診斷的時候，化驗室的人就在旁邊，一身便裝，誰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見有人被大夫忽悠了，說你肯定是某某指標高，就轉身離開，等到這個病人拿化驗結果的時候，他就弄一份造假的化驗單說，‘你看，你的這個指標高了。’而這個指標就是大夫說的那個。”
“這樣，就取得了患者的極大信任，這個時候，大夫說怎麼治療就怎麼治療。等到賺夠了錢，就說指標恢復了之類的藉口，讓病人出院。如果真出了醫療糾紛，再來一看，之前那個大夫已經走了。反正那種私人醫院連鎖很多，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等到輪迴來，不知道多長時間之後了。”
“這……”李墉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不是允許的，我知道。可是，
就這樣的小醫院是怎麼獲得醫療資格的？爲什麼沒人去查他們？一旦出了事故，又是如何擺平的？”林南燕見李墉山動搖了，便繼續下猛藥，“我也知道，上面制定政策的時候，初衷總是好的。可一層層執行下來，就走了樣。爲什麼？您想過麼？”
“這些東西，我們管不了，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扭轉的。我們不說這些，就說咱們眼前的。如果，周青的方法迅速普及，造成了醫療效果層次不齊。甚至大量虛假機構打着同樣的幌子行醫，玩時間差，那麼，就可能會出現，我們這裡的學生還沒畢業，社會上多數人已經不相信這種方法了……”
李墉山沉默了，林南燕的話，說的一點都沒錯。若是按照他的意思，那麼周青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成果，還沒等普及，就會胎死腹中。
林南燕也不是爲了打擊李墉山，轉而舒緩了口氣，輕聲說道：“李老，我們也不是說不普及。而是要有計劃的來。目前來看，至少，我們要先取得成果，然後，讓患者認可週青以及他的醫療團隊，這樣，我們再開始招收一些有天賦的學生，能夠快速掌握這些技術的學生，讓其可以在不長的時間內學會。並進行嚴格的認證和特許資格。先慢慢來開展這些技術。等到在醫生隊伍中有一定基礎了，再開始大面積的普及。這樣，就不給那些不法分子有可乘之機了。”
李墉山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其實，他也沒有任何的私心，只是有些求功心切，有了任何可以幫助人的東西，恨不得立刻就作用起來。
所以，毒傲天也好，林南燕也罷，只是勸說，並沒有說太重的話。這樣以爲一心爲民的老專家，還是讓在場所有人發自內心的尊敬的。
“李老，您也別灰心，我跟雨晴下一步就是開始抗腫瘤藥的研究，只要一旦有了成果，就讓李哥開始臨牀試驗。到時候，您的想法，就能實現了。”
周青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衆人的身邊，見李達望還沒甦醒，便對身邊的李墉山說道。
“老大，你……這……真有把握？”毒傲天怎麼也沒想到，周青居然會在藥上動心思。全世界多少醫學機構在做着抗腫瘤藥物的研究，可現在，腫瘤依然是死神的代名詞。
“把握有，不過要看運氣。”周青一邊檢查李達望的狀態，一邊說道，“中醫的方子講究辯證，因人而異，不是一個方子治百病。所以，對某個人有效的方子，對另外的人有多大的效果，還不好說。所以，想要達到一定的效果，還需要雨晴這邊做大量的工作。”
“好！”李墉山再次恢復了豪邁，笑着說，“小周，只要你能研究出這個藥物，我幫你申請諾貝爾醫學獎。”
周青聽了李墉山的話，笑了笑說：“李老，您這樣的專家，也看重那些啊？我們當初萬國來朝，還不是我們說什麼是什麼？現在，咱們那麼看重他們，還不是因爲我們不夠強。如果，我們真的夠強，我們就自己成立獎
項，讓所有的國人，甚至外國人，來競爭我們的醫學獎。”
“哈哈！說的好！”李墉山笑着說，“不服老不行，以前光向着讓那些看清咱們的人高看咱們一眼，還是你們年輕人有想法。對，憑什麼咱們按照他們的標準來？以後，讓他們按照咱們的標準走！”
周青笑了笑說：“您的想法是好的，不過，路是一步步走出來的，我們連師夷長技以制夷都沒做好呢，所以，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
“哎……”
李墉山淡淡地笑了笑說，“就靠你們了，我相信，只要有你們在，我們就有希望。至於我，是看不見那一天了……”
“我也看不見，那需要幾代人默默奉獻，辛苦耕耘。我們現在連準備都沒準備呢，您也別那些了，曾經的輝煌，一定能重現，只不過，我們不能看得太遠。”
周青彷彿想起了什麼，輕聲道：“目標太高、太遠，人容易疲憊，還是一步步地走，也許，纔會走得更遠。”
衆人有些沉默，心中各自泛起了自己的心思。
“嗯……”
李達望突然張口，輕聲哼了一下。
“達望，感覺怎麼樣？”鄂倫扎日娜第一時間湊上來問道。
“還……還行……”
李達望感覺自己有些口乾舌燥，張了張，發出一個聲音，都感覺像是有刀子滑過喉嚨。
“李哥，很順利。不過，還是損耗你的一些元氣，先別說話。我一會兒給你調理一下身體。”
周青說完，探視了一下李達望體內的情況，感覺沒有問題，再次開口說道：“李哥，一會兒調理身體，我會讓外面的一些人一起觀看鍼灸的手法。所以，我可能會用銀針改變一下你的樣貌。”
“嗯！”
李達望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
周青轉過頭，對着有些發愣的毒傲天說：“把你的銀針借我用用。”
“哦……哦……”
毒傲天慌忙地將自己的銀針遞送給周青。
周青用酒精擦拭了一下毒傲天的銀針，飛快地在李達望的臉上和頭頂下了七根銀針。
李達望原本俊俏的臉龐，開始了變化，面目的輪廓變得越發的分明，臉龐也變成了四方大臉，鼻子只有鼻頭有些變大，似乎還有些充血，彷彿酒糟鼻一樣。耳朵反而縮小，看上去破壞了整體的美感，讓人變得普通的沒有任何特點。
最後，是眼睛周圍開始變化，因爲眼睛周青只有一圈眼輪匝肌，所以，變化雖然晚，卻很快。李達望原本炯炯有神的雙眼皮，變成了細長的丹鳳眼，甚至，連原本清澈的眼白，都有些發黃和血絲。
李達望躺在牀上，只是感覺到了臉上彷彿有螞蟻爬過，並沒有感覺到異常。
可是，周圍的人卻眼睜睜看着李達望的面部發生了變化，那種神奇的觀感，讓衆人久久說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