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洗手間之後,宋菲羽高興的來到杜澤明的面前,杜澤明微笑的遞給宋菲羽一杯酒,眼睛假意瞟向別處說道:“怎麼了?看樣子好像很高興?”
宋菲羽一聽,頓時一笑,那是當然!不然她還是宋菲羽嗎?擡眼瞟向樑翰城,宋菲羽不禁覺得樑翰城可真是幫了她大忙了,這算什麼?自作孽不可活!喬米即使再不濟,那也是對你一片真心,你竟然好心當成驢肝肺,把人家的一片真情當了狗屁,還真是不知好歹!
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宋菲羽湊到杜澤明的耳邊不禁輕聲道:“這次就連上天都在幫我們,想必喬米被樑翰城帶走之後,少不了一頓暴打,剛剛我在洗手間可是看到喬米手臂上有幾個針孔呢!”
杜澤明詫異的看着宋菲羽沒有說話,針孔?那有什麼好奇怪的?喬米之前不是一直在醫院裡打針的嗎?手臂上有針孔也不足爲奇吧?難道又被她發現什麼端倪了?
宋菲羽明白杜澤明的困惑,其實她也只是猜測,至於那個針孔到底是幹什麼來着,宋菲羽還真是不知道,但她可以確定,那個針孔絕對是新紮的,不然早已經結痂了。
轉眼,喬米與劉月華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喬米一副好兒媳婦的模樣挽着劉月華向樑翰城走去,看到這一幕,宋菲羽不禁感嘆,喬米看似很柔弱,卻也如此的絕情,這個女人要是真的被逼瘋了,她怕也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即使是耍心機,喬米在宋菲羽面前還是顯得嫩了點,畢竟宋菲羽出道這麼多年了,當年所做的事情可不就是一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但她們的性質不一樣,肯定沒有可比性。
“哎?這條項鍊不像是金店定做的吧?在哪淘來的?看上去很像是國外上世紀的東西呢?”杜澤明忽然注意到了宋菲羽脖頸上的項鍊,宋菲羽一聽,急忙尷尬的一笑,她總不能告訴杜澤明這是段七送的吧?
杜澤明本來就很反感段七,怎麼可能會接受段七送給她的東西?再加上之前段七一直把她藏起來,想必杜澤明知道了,難免又是吃醋,於是,宋菲羽選擇了沉默。
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人引起了在場人的注意。
這個人就是段七,因爲段七不是本市的,所以大家對他了解的很少,但對他的名號卻如雷貫耳,杜澤明眼睛死死地盯着段七,彷彿在看一個敵人一般,而宋菲羽不禁詫異,難不成段七所說的參加宴會就是樑翰城這裡?
側過頭,宋菲羽剛要疑惑的去問杜澤明,卻聽歐瀚墨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想不到樑翰城這個傢伙竟然跟段七搞在一起了,看來他是找到了好靠山了。”
此話一出,宋菲羽當即詫異的說不出一句話來,樑翰城跟段七合作?據她回來聽杜澤明所說,段七可是一個大公司啊!在D市那可是最大最牛的一家公司了,怎麼選擇跟樑翰城合作了?這不合情理啊!
杜澤明冷冷的一笑,立刻將一杯酒放到了桌面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不禁冷笑道:“段七是幫他還是害他還不一定呢!你們最好不要這麼早下定論。”
話音剛落,杜澤明伸出手便拉着宋菲羽向段七走去,上一次的事情還沒完呢,他怎麼也得跟段七道聲謝吧?
不然不是顯得太沒有規矩了?
宋菲羽尷尬的隨着杜澤明向段七走去,心中卻忐忑不已,因爲她還戴着段七送給她的項鍊呢!這要是段七一不小心說了出來,那杜澤明還不得被氣死啊?
“你好啊!段老闆。”
杜澤明冷嘲熱諷的聲音響起,隨後只見段七看向杜澤明,嘴角露出了一抹友善的笑意,彷彿杜澤明是他多年未見的好友。
“杜老闆,近來可好?”
段七從服務生那邊接過一杯酒,隨手便遞給了杜澤明,兩個人舉起杯,隨後一飲而盡,笑容始終掛在兩個人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絲的友情。
“段老闆在D市的公司也算是大規模的了,想不到會跟梁氏集團合作,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杜澤明挑眉,很不友善的看着段七問着,看着段七至始至終都一副很和善的模樣,不禁想起他之前去營救宋菲羽的時候,所看到的段七而是另外一副模樣。
段七轉身來到宋菲羽和杜澤明的對面,眼神瞟了一眼宋菲羽,看着她一身的裝扮和那個閃閃發光的項鍊,嘴角立刻露出了一抹笑意道:“您夫人的項鍊真好看。”
說着,段七舉起杯輕抿了一口酒,而他此話一出,杜澤明當即冷眼相待,因爲他感覺到了一種威脅,他直白的去問段七爲什麼會跟樑翰城合作,這個傢伙竟然跟他兜圈子,這是打算與他爲敵呢?還是對宋菲羽太感興趣了?
宋菲羽見杜澤明的臉色不對,又提起了項鍊是段七的,頓時覺得好無奈,好想當着杜澤明的面對段七借給她的項鍊而表示感謝,但宋菲羽卻不敢說。
“原來你們認識啊!本來還要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呢,想不到你們竟然認識。”樑翰城端着酒來到杜澤明和段七的面前,微笑的看着杜澤明說着,可樑翰城臉上的笑意就別提多得意了。
杜澤明冷冷的看着樑翰城沒有說話,樑翰城見狀,知趣的離開,而段七網站樑翰城的背影立刻笑道:“梁氏集團剛剛復興,雖說規模小了些,但還是有發展潛力的。”
發展潛力?我看你是覺得梁氏集團這個時候最適合收入你的囊中吧?眼神瞥了瞥段七,杜澤明不禁冷笑道:“據說當年本市有一家很出名的公司衰敗,就是因爲段老闆的冷眼旁觀而一落千丈,後來聽說那家人承受不起打擊,全家人都選擇了自殺,現在想想,應該不是段老闆的不是吧?”
當年?段七眯起眼,打量着杜澤明不禁說不出一句話來,當年他跟祁家有合作,除了祁家之外,再無別的公司有合作,難道杜澤明指的是祁家?
仰起頭,段七剛要向杜澤明追問什麼,只見杜澤明冷冷的剮了一眼段七之後,帶着宋菲羽離開,而宋菲羽聽着杜澤明的話是雲裡霧裡的,一陣不知所謂。
坐在宴會席的座椅上,杜澤明再也沒有說話,宋菲羽知道他是以喝酒來掩飾他的怒火,可杜澤明爲什麼要生氣?剛剛不是還說段七會害了樑翰城嗎?
而後,直到宴會結束,杜澤明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宴會結束之後,杜澤明與宋菲羽很快的就離開了酒店。
停車場裡,宋菲羽和杜澤明看到了段七,宋菲羽見狀,急忙對
杜澤明說道:“你等下。”
說着,宋菲羽快速的跑到段七的面前,望着宋菲羽向自己走來,段七心中沒由來的高興,他恨自己暫時不能與宋菲羽相認。
將脖子上的項鍊摘下後遞到了段七的手中,宋菲羽臉上帶着無奈的笑意道:“這個還給您,謝謝。”說完,宋菲羽快速的回到杜澤明的身邊,她可不想給段七說話的機會,免得等一下杜澤明更加的生氣了。
握着手中的項鍊,段七暗暗地想着,女兒,這是我和你媽媽的信物,你是我的女兒,總有一天,我會讓它再次戴在你的脖子上的。
一路回家,杜澤明始終都沒有說話,但宋菲羽看得出來,杜澤明很生氣,可能是因爲那條項鍊吧?不管怎麼樣,宋菲羽決定跟杜澤明說清楚,但不是在車上。
將車停在家門口,杜澤明冷眼看向宋菲羽問道:“什麼情況?那項鍊是段七送給你的?宋菲羽,我是不是小看你了?”
宋菲羽伸手勾住杜澤明的脖子,嘴上揚起好看的弧度,急忙對杜澤明說道:“說什麼呢?是我選禮服的時候遇到了他,你看我這身禮服,沒有了那個項鍊的陪襯,是不是黯然失色了?”
杜澤明沒有心思去管這些,而是掐住宋菲羽的臉笑道:“女人,我不在乎他找你多少次,送給你什麼,但我要讓你明白,段七對你非同一般知道嗎?”
宋菲羽點頭,兩個人隨後回到了家中,她還以爲杜澤明會因爲段七的事情而跟自己大發雷霆呢!想不到是她自己想多了,人家杜澤明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
事情看似安然無恙的過去了,可翌日一大早,名叔便來到了公司找杜澤明,因爲昨晚的事情名叔已經知道了,他現在特別懷疑宋菲羽,尤其是宋菲羽跟段七在商場碰面,段七送了宋菲羽禮物。
“名叔,您怎麼一大早就來了?”杜澤明見名叔來了,急忙拿出上好的龍井茶招待名叔,他知道名叔好這口兒,只是有一點不明,那就是公司現在運轉正常,名叔忽然造訪又是爲了什麼?
名叔坐在沙發上,不由長嘆一口氣,隨後便看着杜澤明笑道:“澤明,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你沒有告訴我?”
此話一出,杜澤明當即愣住,什麼事沒有告訴他?難道名叔指的是宋菲羽的事情?不應該吧?宋菲羽出事的事情也不算什麼大事啊!難道是因爲段七?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杜澤明立刻坐在名叔的身邊,爲名叔倒了杯茶水說道:“名叔,您是指段七?”
名叔當即嗤之以鼻,段七算什麼東西?他會在意他?擡起眼,抿了口茶後,名叔不禁眯起眼看着杜澤明笑道:“澤明,是名叔老了,有了錯覺了嗎?名叔爲什麼總是覺得你要拋棄名叔呢?”
杜澤明當即露出苦悶之色,心中卻不由覺得名叔此次前來一定有什麼事情要說,不然名叔不會兜圈子,呆呆的看着名叔,杜澤明沒有說話,他倒是想聽聽名叔到底有什麼話要說。
啪!
將一沓照片拍在了桌面上,名叔起身望着窗外對杜澤明說道:“宋菲羽這個女人到底跟段七什麼關係你知道嗎?你有沒有想過她或許有別的目的靠近你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