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掙脫開杜澤明的手,宋菲羽看着杜澤明急忙說道:“杜澤明,我知道有些事情你可能一時間無法接受,但那次懷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我真的沒有想好要再生一個孩子。”
望着宋菲羽,杜澤明悲慼的一笑,沒有想好?她的意思是說她還沒有想好跟自己要不要在一起是嗎?嘴角發出一絲冷笑,杜澤明當即看向宋菲羽問道:“宋菲羽,你是沒有想好,還是覺得你總有一天會離開我?既然在你身邊沒有我的情況下都可以生下小恐龍,爲什麼不能爲我生下一個孩子?爲什麼?”
因爲小恐龍是個意外,因爲小恐龍是跟自己重生,共患難的孩子,杜澤明,這些你永遠不懂!眼淚順着眼角滑落,宋菲羽忽然想起了當年她被樑家趕出來的情景,忽然想起了樑翰城背叛自己的情景。
轉身走出那個密室,宋菲羽不想再多說什麼,她覺得杜澤明已經傷害到她了,爲什麼要提起以前?當初的她經歷了那麼多的不堪,她不想再提起,更沒有想過要回憶。
走出密室後,宋菲羽趴在牀上嚶嚶地哭了起來,她不是在怪樑翰城當年拋棄了她,她只是在爲自己當年所有的一切而感到不值當!
當年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潮水般涌來,當年的她背叛了所有人,不惜跟師父翻臉卻執意要嫁給樑翰城,最終她換來了什麼?還不是被狠心的拋棄?
想起師父,宋菲羽不禁心生愧疚,她已經有好久都沒有去看我師父了吧?自打重生之後,她便帶着小恐龍重新開始生活,曾經發生的一切她都拋之腦後,只希望自己可以重新開始。
杜澤明望着宋菲羽離去的背影,不禁失望的一笑,她終究是無法與自己一條心,回身拿出那對已經很舊的戒指,杜澤明本來是打算給宋菲羽帶上的,只要她願意,他會爲她披上婚紗,攜手與她共度一生,可這終究是自己的想象。
這一夜,杜澤明抱着那對戒指在小密室裡睡着,宋菲羽躺在自己的房間裡,久久不能睡去。她知道,她是愛着杜澤明的,但她卻不知道在猶豫什麼,一直在考慮什麼,始終無法給杜澤明一個完美的答覆。
是覺得杜澤明不可靠?是打算要離開?是不甘心就這樣生活下去?是捨不得?是害怕被傷害?或許這些緣由都有,這麼多年過去了,宋菲羽始終不明白敢愛敢恨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
翌日,杜澤明很早便去了公司,宋菲羽坐在餐廳裡與小恐龍吃飯,卻心不在焉,她在想杜澤明一定是覺得無法面對自己吧?不然他怎麼可能連句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呢?
杜澤明來到公司,已經將昨天的事情拋之腦後,他這個人向來如此,在工作的時候,決不會去想其他的事情。
“澤明,你看這家公司,好像是梁氏集團復興的徵兆。”歐瀚墨將一份文件遞到了杜澤明的面前,隨後又拿出幾張照片給杜澤明看。
杜澤明臉色驟變,他記得幾年前梁氏集團可是在一場婚禮上消聲覓跡了,怎麼忽然復興了呢?不過,看着那一個個簡陋的辦公室,杜澤明不禁嘴角一揚,果然是可憐啊!
歐瀚墨看着杜澤明,不禁有些爲難的說道:“據說,當年梁氏集團破產好像是宋菲羽搞的鬼?”擡起眼,杜澤明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她知
道宋菲羽當年跟樑翰城好像有過那麼一段,只是好像樑翰城背叛了她。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杜澤明不禁覺得宋菲羽這個女人還真是可怕,擡起眼,杜澤明立刻看着歐瀚墨說道:“梁氏集團的事情暫且放一放,量他也搞不出什麼大動作,佘若海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歐瀚墨一聽,立刻搖頭,自打柳藝綿的事情敗露後,佘若海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或許他只是暫時的收斂吧?
“那就去辦好跟穆氏集團合作的事情,這一次的合作是開展新的項目,我們無比勢在必得。”杜澤明眼底閃過一絲堅定。
歐瀚墨點頭剛要離開,杜澤明忽然叫住歐瀚墨問道:“最近怎麼不見柳藝綿回杜家了?她最近怎麼樣?是否來上班?”
這幾天杜澤明一直跟宋菲羽鬧彆扭,幾乎對公司的事情不怎麼關心了,當然不知道柳藝綿有沒有來了。
歐瀚墨搖頭,臉上露出了苦澀之色道:“柳藝綿這幾天都回家住,在公司裡也表現的很正常,晚上也沒有什麼活動,我感覺她應該是暗地裡傷心吧?”
杜澤明點頭,隨後起身,他感覺自己現在真的是好累,一邊要顧及宋菲羽,一邊還要照顧柳藝綿的感受,簡直是要累死他的感覺。
來到柳藝綿的辦公室,只見柳藝綿正拿着她與媽媽的照片發呆,杜澤明知道,媽媽的死對於柳藝綿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傷害,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想必柳藝綿一定會受不了的。
叩叩叩
杜澤明敲了敲門,隨後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模樣推開門,柳藝綿見狀,急忙將照片收起來,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起身,看着杜澤明不語。
“要不要一起去天台山吹吹風?”杜澤明建議着,柳藝綿當即點頭答應,隨後兩個人去了天台。
站在天台山吹着風,柳藝綿忽然想起上次跟宋菲羽站在這裡的時候,還是風和日麗的呢,真是應了那句話,天有不測風雲。
“老闆,你叫我來天台不僅僅是爲了吹吹風這麼簡單吧?”柳藝綿雖然這幾天狀態不是很好,但她也有察覺到杜澤明的不對勁,不過,能讓杜澤明不高興的恐怕也只有宋菲羽了吧?
杜澤明淡淡的一笑,看着柳藝綿微笑的說道:“你最近怎麼樣?怎麼不見你回家了呢?”
柳藝綿沒有想到杜澤明依舊把他的家,稱呼爲柳藝綿的家,或許她們的這份感情永遠都是如此了吧?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柳藝綿走到天台邊上,手緊緊的拉住欄杆笑道:“前幾天我跟宋菲羽就是站在這聊天的。”
杜澤明詫異的看着柳藝綿不語,難道柳藝綿不回杜家是因爲宋菲羽?
“老闆,其實你可以站在我們的角度去想問題,比如我媽媽去世,你可以體會我的難過,但你好像始終都沒有站在宋菲羽的角度去想過,你還記得我們調查宋菲羽的那些資料嗎?”
柳藝綿回頭,一臉微笑的看着杜澤明問着,那些資料他當然記得,只是這些跟柳藝綿不回杜家有什麼聯繫嗎?
“宋菲羽從小沒有父母,當年生下了小恐龍,那可能就是她一生的依靠,那個依靠比她的命還要重要,老闆有沒有想過宋菲羽之所以不能跟您在一起是爲了什麼?”
“難不成是怕我搶走了小恐龍?”杜澤明詫異,他忽然明白了什麼事情似的,宋菲羽的身世確實是可憐,但她這樣是不是有些極端呢?她愛着小恐龍,但杜澤明可以愛着她,她們兩個再去愛着小恐龍啊!
難道是因爲樑翰城?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宋菲羽一直避開感情,想必是因爲當年樑翰城所對她做的一切,纔不敢再去觸碰感情的吧?
柳藝綿沒有說什麼,她相信杜澤明一定會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他現在需要做的是對宋菲羽百般的好,讓她體會到愛的滋味,而不是強行的霸佔纔是真愛。
“藝綿,我們暫時還是不要提宋菲羽的事情了,你現在怎麼樣?爲什麼老是回家?難道是因爲宋菲羽嗎?”
杜澤明現在最害怕的就是柳藝綿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她泄漏了公司的機密倒不要緊,怕只怕她還沒有開展自己的計劃,便被名叔趕盡殺絕了。
“我只是覺得在杜家,在自己的家都一樣,您就不用擔心我了,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脆弱。”柳藝綿安慰的對杜澤明一笑,杜澤明無奈的聳聳肩,但願這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
但願是自己想多了吧!杜澤明長舒一口氣,隨後便看着柳藝綿不語,他喜歡這個時候的她們,更喜歡她與柳藝綿這樣相處的方式,很舒服,就像是回到了幾年前。
宋菲羽顯得無聊,不禁想起了候姐,候姐在本市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是沒有人敢招惹的女人,怎麼她一轉眼的功夫就那麼害怕杜澤明呢?
對啊!杜澤明一定有很多的秘密吧?既然候姐知道那麼多的事情,她爲什麼不去找候姐打聽一下呢?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宋菲羽覺得自己好像傻掉了。
急忙拿出電話撥打候姐的號碼,響了很久,候姐才接通,宋菲羽見候姐接通了電話,急忙對候姐笑道:“親愛的候姐,最近在忙什麼呢?”
候姐那邊長出一口氣,立刻無奈的說道:“我能忙什麼?瞎忙唄!你怎麼了?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是有什麼事情纔打電話給我的吧?我告訴你啊!我可不想再去幫你帶走小恐龍了,我看你還是好端端的呆在杜澤明的身邊的吧!”
哎?這還是候姐說的話嗎?她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把自己就這麼出賣了呢?難道她就不擔心自己在杜澤明的身邊會出什麼事?
宋菲羽嘟起嘴,立刻不悅的對候姐說道:“候姐,你什麼意思啊?你是怕我死的慢是嗎?”
候姐那邊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隨後收起笑容問道:“到底有什麼事?有話快說!”
宋菲羽咬了咬脣,她本不想打聽杜澤明的身世,但又覺得很好奇,於是,經過萬分掙扎之後,宋菲羽急忙問道:“候姐,你知道那麼多的事情,杜澤明的身世你知道嗎?”
此話一出,候姐那邊頓時沉默了好久,就在宋菲羽詫異的想要追問候姐怎麼了的時候,候姐那邊急忙說道:“菲羽,你別瞎想了,杜澤明能有什麼事啊?我這邊忙着呢,改日再聊!”
說完,候姐毫不留情的掛斷了電話,拿着電話,宋菲羽頓時有一種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的感覺,候姐這是怎麼了?她還有不知道的事情?還是杜澤明根本就沒有什麼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