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臺周圍經幡飄動,把天葬臺懷抱在中央。
這些天葬僧舉起海螺,朝天空吹響海螺,然後,在燃起柏煙,搖動鈴彭,開始爲死者送念超度經。隨着柏樹的濃煙升如空中。
隨着柏煙滾滾升起,遠處的盤旋在天空的鷲鷹,便落在天葬臺不遠的地方,接着鋪天蓋地的鷲鷹也紛紛落在天葬臺周圍。
這些鷲鷹一個個非常的壯碩,伸開翅膀的話,足足有着一米多長,在藏地,鷹是神鳥,藏民對一鷲鷹也十分的寬容,一些鷲鷹就是去抓藏民的羊羔,他們也不會傷害這些神鳥。
而他們只要成年本身天敵就非常少,所以這些鷹鷲死亡率極低,再者這高原地帶,非常適合鷹鷲的生存,使得他們的數量非常龐大。
這些圍攏在天葬臺的鷹鷲,並沒有什麼害怕的神色,而是都在靜靜的等待,顯然它們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也不是第一見到這樣的情形。
而且這些鷹鷲好像也很懂這裡的規矩,沒有一個上前,都站在天葬臺四周看着。
這些天葬僧按照一定的順序把屍體的骨肉分離,然後把這些碎肉搗爛拌上一些東西后,扔向了這些鷹鷲。
這些鷹鷲看到這些天葬僧扔過來的東西后,齊齊叫了一聲,猛撲了過去,進而分食起來。
天葬僧看到這一幕後,臉上都浮現起了笑意,然後誦起經來超度這死去的亡靈。
原來。這些鷹鷲吃的越歡越乾淨,越是證明這個人生前沒有罪孽是爲吉祥的意思。
這一切雖然非常恐怖,但是蕭煜的眉頭卻也沒有皺一下,要知道,對他來說這些在普通人眼中非常恐怖的事情,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當初曹二自己活刮自己蕭煜都沒有絲毫的感覺。何況現在是死屍。
這些鷹鷲正在吃的時候,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長鳴,這聲長鳴非常高昂。而且蕭煜還從長鳴中聽出了一絲的蔑視。
‘轟’當這聲長鳴響起,這些正在分屍的鷹鷲,突然間猛的飛開,落到了天葬臺的角落上,向着天空看去。
而蕭煜的陰魂飄在半空,當他聽到這聲長鳴的時候,也擡頭看了過去,天空中一個巨大的身影正在盤旋。
“金雕嗎?”當蕭煜看到這個巨大的身影時,微微的皺着眉頭道。這隻在天空盤旋的金雕。伸開翅膀將近有三米多長,當它的翅膀一動不動的盤旋時,就如同一架小型飛機一般。
而當那幾個天藏僧看到這隻金雕的時候,手突然一抖,趕緊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口中唸唸有詞的說着,並且他們的樣子十分的恭敬。
現在這幾個天葬僧的心中對這隻金雕十分的敬畏,要知道,近三米的金雕。絕對是藏區金雕的王者,這些的金雕在藏地就是神的化身,因此,他們看到金雕的時候才表現出了一股敬畏的神情。
其實在藏地,這樣的金雕還有一種別的說法,就是金雕的王者,就是當年佛祖割肉所喂的那隻金雕的後裔,這在他們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因此,由不得他們不恭敬。
還有一種說法,就是此類金雕王者是釋迦摩尼佛的那隻金翅大鵬鳥的後裔,因爲這隻金雕它的翅翎,在陽光下,也閃着點點的金光,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有了它們是金翅大鵬鳥後裔一說。
蕭煜的陰魂眼神非常好,雖然相隔甚遠,但是這隻金雕,在蕭煜的眼中依舊十分的清晰。
金色的翅翎,頭頂金色的絨毛猶豫一股皇冠一般,使得這金雕不但十分的神駿,而且還帶着一絲王者的威嚴。
金雕在天空盤旋了兩圈後,一個俯衝向着額天葬臺猛衝而下,但是當它的身形快要接近天葬臺的時候,突然嘴裡發出一聲恐懼的長鳴。
這隻正在俯衝的金雕長鳴過後,身形一偏滑向了一邊後,再次飛到了空中。
這隻金雕來到空中後,身形不住的盤旋,雙眼猶豫兩道閃電盯着蕭煜陰魂所在的地方。
蕭煜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由得愣了一下,心裡疑惑道,這隻金雕能看到自己嗎?
這些天葬僧看到金雕的樣子後,也都愣了起來,他們以爲這隻金雕是來吃肉,沒有想到還沒有下來便又飛了上去,這讓他們也都非常疑惑。
蕭煜爲了驗證他心中的想法,陰魂向着這隻金雕飛了過去,但是當蕭煜的陰魂飛向金雕的時候,它的眼神還是一直盯着蕭煜,這時,他纔敢肯定,金雕能看到他的陰魂或是能感覺到他的陰魂。
蕭煜的陰魂每向這隻金雕靠近一點,它立刻就飛遠一點,不過金雕的速度雖然快,但是比起蕭煜陰魂的速度卻差上了許多。
當陰魂逐漸靠近金雕的時候,它頓時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拍了兩下翅膀向着遠方飛去。
蕭煜看到金雕遠去,陰魂頓時一個閃身消失不見,等他在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到了金雕的背上。
當蕭煜站到金雕背上的時候,金雕的眼中頓時出現了一絲的慌亂,來回拍打着翅膀,忽高忽低,偶爾還一個翻身,想把蕭煜甩下來,但是無論它怎麼做蕭煜都牢牢的站在他的背上。
而底下的那羣天葬僧看到金雕的樣子後,都是一愣,接着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以前也遠遠的看到過這隻金雕,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金雕這樣。
只是現在金雕在遙遠的天空,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天空中的金雕好似是狂暴了一般在瘋狂的飛着,但是無論他怎麼飛,始終感覺有人在他的背上,而且這個人還能讓他這個王者的腦海中產生恐懼。
要知道,它無論是在這藏地,還是在遠方的大雪山之中,他都是王一般的存在,一般的雪豹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此時他卻能感覺到背上這人對它靈魂產生的壓迫。
而此時,無論是緩慢行走的越野車,還是蕭煜他們的大巴車都停了下來,不少人都透過窗戶看向了天空,此時好似那天葬已經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吸引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