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在山裡躲避了百年,才重新落戶在了一個名叫李家鎮的小鎮,從此改李姓到如今,他們家除了這份族譜和這裡的牌位外,外邊沒有一點能看出李家原本姓杜。
而且,只有每代的族老和家主知道這裡的存在,這族老的存在,是從鍾馗守護杜家的時候開始的,當年鍾馗守護杜家的時候,找了個有修習術法資質的人傳授了術法,那人就是第一代的族老。
待得鍾馗走後,這個第一代的族老,也都會找出一個資質好的人,把這些術法傳承下去,讓其守護杜家。
這樣一來,這些人就一代代的傳了下來,而這個老者就是這一代杜家的守護者,而那個叫做墨離的小男孩,就是老者培養的下一代守護者。
聽到老者講述完,蕭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杜家呀!!!!蕭煜嘆了口氣,當年鍾馗的妹妹曾留言,讓她哥哥照顧一下杜家。
這也是爲什麼鍾馗會在人間界守護了杜家一段時間,還給杜家培養了守護者的原因。
“現在我們家最大的秘密你已經知道,該告訴我你是誰了吧!”老者看着蕭煜沉聲問道。
而蕭煜呢?真不知道如何跟這個老者說,無奈之下,只有對着老者道:“關於我的來歷,你們也不需要知道,反正咱們是有淵源就對了,回頭我會把華佗九針留下來,補全杜家之缺,至於術法嗎?想來你們一代代的傳承也有,我就不畫蛇添足了!”
“當然,如果杜家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找我!”蕭煜沉思了一會繼續說道。
蕭煜說完。一股沖天的氣勢從蕭煜體內衝出。在這地底空間蔓延,當蕭煜釋放出這沖天氣勢的時候,他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
當老者看向蕭煜的時候。只覺得蕭煜給他一種坦蕩,博大,無畏無懼的感覺。而且當他面對蕭煜這股氣勢的時候,他感覺他自己非常渺小,就連心靈也彷彿得到了淨化。
“浩然之氣嗎?”老者看着猶如聖人般的蕭煜,嘴裡喃喃自語道。
當年他年輕的時候,也見過一些文壇大儒,這些大儒身上也給過他這樣的感覺,只是那些人給他的感覺,只是淡淡的一層,讓人看到他後會非常的尊敬罷了。
那些大儒身上也具有淡淡的浩然之氣。但是那些大儒身上的浩然之氣,和蕭煜這裡由浩然正氣形成的氣勢一比,簡直可以說是熒光與皓月之比。
老者呆呆的看着蕭煜。突然。老者好似是想起了什麼,急忙走到了族譜那裡。在族譜上尋找了起來。
過了一會,老者才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蕭煜,臉上露出一陣駭然之色,道:
老者說了半天,卻一句完整的話也沒有說出來,他無論如何沒有想到蕭煜竟然修習的是浩然正氣,他們家第一代族老在族譜上,記錄了一段關於浩然正氣的記載。
因爲這個老者,已經守護了這族譜一百多年,自然看過族譜,對於這些記載有些印象,所以看到蕭煜身上散發出磅礴的浩然正氣時,他突然記起了這段記載。
老者深吸了幾口氣,激動的心情緩緩的平復了下來,當他看向蕭煜的時候,雙目露出一絲火熱,老者修習一百多年的心境,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作用。
“你.......你是.......你是那位老人家的傳人嗎?”老者看着蕭煜說道,當他說話的時候,他的嘴脣甚至因爲激動都有一絲哆嗦。
“你會五禽戲吧!”對於老者的問題,蕭煜並沒有回答,而且問起了老者另一個問題。
“會,但是好像沒有什麼作用,我修行了近百年纔有了一絲氣感!”聽到蕭煜的問題後老者趕緊說道,他雖然不知道蕭煜爲何會如此問,但是現在他卻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老者看到蕭煜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便明白了怎麼回事,於是便沒有在問蕭煜這個問題。
“恩,其實華佗九針,要用五禽戲修習出的內氣配合,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蕭煜對着老者說了起來。
其實不光是五禽戲,別的內氣配合華佗九針也行,但是杜家只有五禽戲一種,因此以前的時候都是五禽戲配合,但是天地大劫後,天地元氣稀薄,五禽戲也漸漸的難以修成。
等到了現代工業發達,環境污染嚴重,使得原本稀薄的元氣更加的稀薄,而想要修習成古武,即便是有很好的天賦,往往也需要幾十年的時間。
所以到了現代,一些個傳下來的古武,也都成爲了傳說中的養生功,這養生功一般修習幾十年才能起到一絲作用,有些資質一般的,甚至修習幾十年還沒有什麼作用,因爲人們漸漸的對這些養生功摒棄不用,只剩極個別的人還在修習。
聽到蕭煜的話後,這個老者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副瞭然的神色,他雖然沒有學習醫術,但是對於家族的醫術還是知道的,所以聽到蕭煜的話後,老者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近二百年來,家族已經很少有人修習成五禽戲,而且隨着推移修習成的人越來越少,等到了李秉光這一代人,家族已經沒有一個能夠修習成功。
這個老者也是在近百歲的時候,才修習出第一縷的內氣,現在經過二十年的修習,他身上的五禽內氣已經有了一定規模。
既然已經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蕭煜便和這個老者離開了這個地下的祠堂,來到了上邊。
來到上邊的祠堂後,老者和蕭煜盤膝坐了下來,老者趁機問了蕭煜他一些修行上的問題,而蕭煜有着鍾馗龐大的記憶,對於這些練氣初期的問題自然是手到擒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蕭煜看到老者已經沒有了什麼問題,而且現在已經到了夜裡十二點左右,便提出了告辭。
老者把蕭煜鬆出了祠堂的門口,便沒有往外走,李家父子看到蕭煜出來,也從那個閣樓裡站了起來,迎着蕭煜走了過來。
李家父子看到蕭煜和族老有說有笑了走了出來,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詫異,要知道,他們這個族老已經幾十年沒有出過祠堂,而且即便出來也是冷着一張臉,他們什麼時候見過,族老有如此表情呢?
李家父子看到蕭煜他們走了出來,連忙迎上前去,剛剛他們看到墨離出來,問墨離出了什麼事情,但是那個叫墨離的小男孩,除了雙目中露出擔心外,一句話也沒有說。
李秉光父子見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便不在繼續詢問墨離,而是在閣樓等待起來,一個小時,裡邊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一個半小時,祠堂裡依舊安靜無比。
李秉光父子實在等待不下去,想進祠堂看看,但是卻被小墨離一句‘擅闖者,殺無赦’給攔了下來。
李家父子雖然是上任族長和這任族長,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挑釁族老的權威,別看族老平時呆在祠堂一步也不邁出,但是李家衆人都知道,只要族老一句話,就可以罷免了族長。
所以,小墨離的話一出口,李家父子愣了一下,苦笑着搖了搖頭退回了閣樓,他們都是李家的家主,自然知道一些李家的核心機密,所以族老的話他們可不敢不聽。
眼看蕭煜都進去了將近兩個小時,到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們在這裡真怕族老一巴掌把蕭煜給拍死,畢竟族老的厲害他們是知道的。
其實現在小男孩墨離的心裡,要比他們焦急,李家父子擔心族老把蕭煜一巴掌拍死,而墨離擔心的卻是蕭煜把老者給打死,畢竟他親眼所見蕭煜的兇悍。
雖然剛剛的時候,蕭煜釋放出來的殺氣,沒有直接對準他,但是就一些遊離的殺氣,也讓他如同在血海中漂浮,差一點都把老者幫他鞏固下來的心境給擊潰。
而且剛纔的時候,蕭煜好似能隨時取老者的性命一樣,這纔是他擔心的,只是這些他都不敢表現在臉上。
正在他們各自擔心的時候,祠堂的正門轟然打開,蕭煜和老者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看到這副情形,無論是李家父子還是墨離,都張大嘴巴一臉驚訝的看着二人。
李家父子可是還記得剛剛族老的怒意,他們以爲蕭煜進去一定沒有好果子吃,所以才如此的焦急,而墨離呢?他剛剛還記得兩人動手的情形,那時兩人可以說隨時就會取對方的性命。
但是現在呢?兩人有說有笑嗎?而且看樣子族老對蕭煜說笑中還帶有一絲的恭敬,這巨大的反差讓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族老,蕭大師!”李家父子片刻間便反應了過來,於是趕緊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對着族老說了一聲後,又對蕭煜說了一聲。
“師父!”墨離恭恭敬敬的對着老者一躬到底叫了一聲,叫完後一臉憤恨的看了一眼蕭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