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
……………….
魏軍從附近村子裡僱傭了十餘位村民幫助自己在玉米地尋找蕭煜。
清早,悠悠從昏迷中醒來的蕭煜,隱隱聽見魏軍在喊自己,旋即對着洞口喊道:“軍哥,我在這裡啊……”
“軍哥,我在這裡啊………..”
“在那邊,從那邊傳出來的……..”上邊隱隱約約傳來了談話聲。
聽到上邊不遠處傳來的談話聲,蕭煜才真正放心,畢竟誰愛呆在這種陰暗潮溼的坑洞裡呢?直到這時蕭煜纔有空打量這個坑洞,藉着太陽的餘光,蕭煜隱約能看清,坑洞有40平米大小,四周都是磚石壘砌,蕭煜這才注意到腳下被自己壓塌的‘桌子’。蕭煜翻開桌子板,在桌子底下發現了一具骷髏,嚇了蕭煜一大跳。
經過蕭煜仔細觀察,這才發現自己壓塌的那是什麼桌子,而是一個有點腐朽的棺材,蕭煜想起自己在墓穴裡的棺材上躺了一天,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心裡一陣發虛。
在這墓穴裡除了那具骷髏和自己木盒子裡的三樣東西外,什麼也沒了,蕭煜在看了看頭頂的小洞,暗暗思索:“這估計就是傳說中的盜洞吧!中南省雲封市不虧是幾朝古都,在一個隨隨便便的地裡都有着古墓。”
“蕭煜,你在那裡?…….”魏軍的聲音在盜洞口處響起。
“軍哥,我在這裡呢!”古墓裡蕭煜聽到喊聲,趕緊回答道。
“蕭煜?你在裡邊嗎?”這時洞口伸出一個腦袋對着古墓裡喊道。
“是,軍哥,我在這,看到了嗎?”蕭煜看着洞口魏軍伸出的腦袋,驚喜的對着上邊揮着手說道。
“看到了,你等下,我找繩子拉你上來!”魏軍聽到蕭煜的喊聲,疲憊的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也已經一夜沒睡的魏軍,此時卻一掃疲憊,飛快的把他僱來的附近村民喊來,此時魏軍一臉緊張,蕭煜畢竟是自己找來幫忙的,而且他也去過蕭煜的家,認識蕭煜的母親,知道蕭煜就是他母親唯一的寄託,如果蕭煜出事自己真不知道怎麼向他母親交代。
魏軍找來人,把蕭煜從坑洞啦了上來,看到蕭煜滿身泥污,頭上的口子雖以扣上血伽,但頭上、臉上都是血液凝固後暗紅色的血污,魏軍也顧不得蕭煜身上的泥污,抱住他眼睛紅紅的說道:“好兄弟!哥哥對不住你呀!”
蕭煜畢竟流了不少血,而且也一夜一點東西也沒吃,渾身早已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被魏軍猛的一抱,眼前一黑,勉強露出一點笑容說道:“軍哥,給我找點吃的東西,媽的,餓死我了。”說完暈了過去。
……..
蕭煜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神秘的空間,四周漆黑,在空間中央漂浮着由密密麻麻的散發出熒光的紋路勾勒出的一支大筆,一本書,一把木劍。看着這三樣東西蕭煜就是一呆這不就是自己在兩個地鼠手上買的那三樣東西嗎?三件散發熒光東西,突然之間動了起來,互相輝映,環繞,勾畫出一個高大男子的形象,男子右手拿筆左手拿書,腰間斜跨一把尺長寶劍。
雖然只是由紋路勾勒出的虛影,但也顯得栩栩如生,看着這道身影,一個名字突然出現在蕭煜的腦海‘鍾馗?’
蕭煜最近一直都在讀《鍾馗傳》這部書,鍾馗:“中國民間傳說中的賜福鎮宅聖君,唐初長安終南山人,生得豹頭環眼,鐵面虯鬢,相貌奇醜;然而卻是個琴棋書畫,經史子集,醫道問卜,樣樣精通的風流人物,平素爲人剛直,不懼邪祟。在唐玄宗登基那年(唐先天元年八月初四,712年9月9日),他赴長安應試,鍾馗作《瀛州待宴》五篇,被主考官譽稱“奇才”,取爲貢士之首。可是殿試時,奸相盧杞竟以貌取人,迭進讒言,從而使其狀元落選。鍾馗一怒之下,頭撞殿柱而死,震驚朝野。皇用狀元官職殯葬。傳說唐明皇睡夢中見一小鬼偷了楊貴妃的紫香囊和唐明皇的玉笛,繞殿而奔,這時,大鬼捉住小鬼後,把他吃了。大鬼相貌奇醜無比,頭戴破紗帽,身穿藍袍、角帶、足踏朝靴。自稱是終南山落第進士,因科舉不中,撞死於階前。他對唐明皇說:“誓與陛下除盡天下之妖孽。
彷彿知道蕭煜心中所想一般,紋路勾勒的虛影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一個聲音直接印在蕭煜腦海:“對,跟你所想的一樣,我就是那個鍾馗”。
蕭煜心中一驚:“我靠,真的假的,他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空中的虛影彷彿露出了一絲笑容,聲音又直接印在腦海中:“這裡是你的識海,而我現在則只是藏身在這三件法器之中的一絲真靈,這三件法器已經認你爲主,但它們有比你強大,所以我能知道你的想法,當然也僅僅是你現在的想法,等你出了識海,你的想法我就不知道了。”
停頓了一會,好像是等蕭煜消化一下自己的話,才繼續說道:“我在上次天地大劫中,渡劫失敗,只留一絲真靈藏於法器之中,等待有緣人繼承我的衣鉢,如今幾百年過去了,我的一絲真靈馬上就要消散了,正巧遇到了你,希望你能繼承我的衣鉢,除盡天下妖孽!!!!”
說完這道虛影轟然散開,消失不見,海量的信息衝入蕭煜的腦海,琴棋書畫,醫道問卜,修行法決,等等鍾馗這一生感悟統統留給了蕭煜。
鍾馗千年的記憶何等龐大,蕭煜禁受不住衝擊暈了過去………….
…………..
蕭煜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躺在雲封市人民醫院普通病房裡,呆呆地看着窗臺上斑駁的樹影。
一切,恍如隔世一般。
昨天晚上,由於鍾馗留下的信息量龐大,乃至蕭煜醒過來後,差一點記憶混亂,還是靠着自己堅定的意志,經過幾個小時的努力,慢慢的把鍾馗的傳承捋順使他成爲自己記憶的一部分。
魏軍提着個水壺從外邊走了進來,看到蕭煜已經醒來,坐在牀上發呆,急忙放下水壺擁住蕭煜,驚喜的說道:“蕭煜,你小子終於醒了,急死哥哥我了。”
蕭煜回過神看着提這水壺進來的魏軍,嘴角微微上翹勾勒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道:“軍哥,對不起,讓你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