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快讓鴻陽起來!”蕭煜看到不能扶起蕭鴻陽,便轉身對着嶽老說道。
“師弟,我來也是爲這件事,你就收下他吧!”嶽老說道。
“師兄,我才二十多歲,現在哪有資格收徒?”
蕭煜看到嶽老也讓自己收下蕭鴻陽,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
對於蕭鴻陽,他也非常看好,醫術,醫德都屬於上上之選,雖然說歲數大點,但是他這麼多年學醫行醫,也打下了很好的基礎,只是他才二十多歲,正式行醫也沒有多長時間,這麼年輕就收個徒弟,讓他感覺非常怪異。
畢竟收蕭鴻陽爲徒和讓他進入蕭家是不同的,收徒的話就代表了一份責任,而且如果兩人確立師徒關係,那麼這種關係就將存在一輩子。
“呵呵……..二十歲怎麼了?中醫一行自古就是達者爲先,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拜一個二十歲的人都沒有什麼奇怪,何況你們呢?再者,你本來就是鴻陽的師叔,是他的長輩,收他爲徒也無可厚非!”
嶽老聽到蕭煜的顧慮,輕笑了一聲說了起來。
對於蕭煜的醫術他也十分佩服,雖然蕭鴻陽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就醫術而言和蕭煜卻差上不少,所以拜蕭煜爲師並不算埋沒他。
蕭煜聽到嶽老的話沉思了起來。
嶽老看到蕭煜沉思,並沒有打攪他,這些事必須要想清楚。因爲這不但關係到一個師傅醫術的傳承,也關係到徒弟的一生。
其實中醫界不但是收徒的時候謹慎,就連徒弟拜師也十分謹慎,因爲他這一生只有這一次拜師的機會。
想要另外拜師。除非是判出師門或是被師傅逐出師門,只是無論是叛出師門,還是被逐出師門,想要再次拜師那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因爲誰也不想自己的醫術所託非人,所以對於有這樣前科的人,一般都不會收下的,因爲他們賭不起。
所以,在中醫界無論是拜師和收徒都十分的謹慎。如果拜了一個師傅,但是師傅卻敝帚自珍,不肯教他東西,那他這一輩子也就毀了。
一個師傅卻可以收好些個徒弟。但是這些個徒弟也不是隨便亂收,不但要看他的天賦,重要的卻是他的人品。
是以,這也是爲什麼一些中醫大師收徒的時候,大部分都會從自己店裡的抓藥學徒中選。因爲這些抓藥學徒一般都跟了他好些年,對於他的性格、人品、以及天賦都有一個比較深入的瞭解。
鴻陽,如果拜我爲師後,你學不到什麼東西。別怪我!所以你先考慮好,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否則如果拜了師在想後悔可就晚了!
許久,蕭煜才緩緩擡起了頭。看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蕭鴻陽說道。
因爲蕭鴻陽學的是家傳醫術,並沒有拜岳老爲師,所以他還可以拜師,從另一方面說,蕭鴻陽學的又是蕭家醫術,所以並不存在另投師門。
“鴻陽絕不後悔!”
蕭鴻陽跪在地上,聲音中透着一股堅定說道。
“好,你先起來,等過幾天我就正式收你爲徒!”蕭煜對於蕭鴻陽的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對於蕭鴻陽,蕭煜也算是知根知底,而且通過上次車禍,就能看出來他的人品醫德,一般人看到那車禍現場,恐怕會有多遠躲多遠,那還會貼上去。
“哈哈,好,我看過日子,今天就是好日子,不用等以後,我現在就邀請同道前來觀禮!”
嶽老大笑了一聲說道,他好像比蕭鴻陽還着急似的,來的時候連日子都看好了。
“師兄,不用這麼麻煩,咱們找個日子,敬杯茶就行了!”
蕭煜聽到嶽老還要邀請一些中醫界的大師來觀禮,趕緊阻止道。
“唉…….那可不行,拜師是大事,哪能如此草率!”嶽老聞言,對着蕭煜擺了擺手說道。
蕭煜想了一下便沒有阻止,邀請同道也是中醫界的自古相傳的規矩之一,因爲邀請的那些同行大師,不但只是來觀禮,同時也是一個見證。
再者,也起到一個監督作用,如果沒有人來,只是他們幾人就把師徒名分定了的話,如果徒弟將來叛出師門又有誰知道呢?再有,如果師傅不好好教又有誰知道呢?
但是,有這些大師見禮就不同了,如果將來徒弟叛出師門的話,這些見證的大師,只要往外一說,這個徒弟將在中醫界再無立足之地。
同樣如果師傅不好好教徒弟,徒弟出去行醫,卻什麼也不會,這些同行笑話的不是徒弟學藝不精,而是師傅醫術差勁。
這也是爲什麼中醫都學十幾年以上,師傅才讓出師的原因,而且這些老的中醫大師,對於徒弟的出師非常看重,甚至不比收徒時差,因爲一個徒弟出師後,再行醫代表的就是這一脈一派的臉面。
這也導致爲什麼一些箇中醫大師,收徒弟的時候,都找一些天賦好、勤奮的徒弟,否則寧可不收,也不願意收一個人品醫德差,天賦平庸的徒弟,因爲那不是丟徒弟的臉,而丟的是這個師父和這一脈一派的臉。
嶽老看到蕭煜沒有說話,便知道他已經同意了自己的安排,於是從包裡拿出幾張燙金請帖,從蕭煜的桌子上拿出一支毛筆在貼子上寫了起來。
不多時,嶽老就寫好了四張帖子,署名的位置,嶽老寫上了他的名字,然後把毛筆交給蕭煜,蕭煜也在上邊署上了他的名字,本來這些事情應該有蕭煜來完成,但蕭煜畢竟出道沒有多長時間,在中醫界的人脈比嶽老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嶽老等帖子上的墨跡稍微幹了以後,把帖子合了起來。
“二喜,你去幫我把這些帖子送去,這些錢你拿着打車用!”
蕭煜拿着帖子遞給了身後的劉二喜,然後又從包裡掏出三百塊錢說道。
“是,蕭醫生!”劉二喜點點頭應了一聲說道。
說完,劉二喜拿着帖子走出萬生堂,對於蕭鴻陽這麼大歲數的人拜一個二十多歲的人爲師,他也感到十分怪異,但是因爲他不懂這裡邊的規矩所以只看着沒說。
一個小時後,劉二喜走了回來,道:“蕭醫生,嶽老,已經送到,他們說一定到!”
“嗯!”
嶽老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結果他早就知道,這樣的事情,這些人都不會拒絕,因爲這是個傳統,誰也有收徒弟的時候。
轉眼,已經下午四點多,他們請柬上定的時間是五點,所以他們看到四點多以後就準備起來。
“老嶽,恭喜啊!兒子拜師,這可是大喜事啊!”
蕭煜他們剛收拾完,門口就響起了一個老者的聲音說道。
“哈哈……老柳來了,來,快坐!”嶽老看到來人大笑了一聲說道。
蕭煜他們扭頭看到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老人身後跟着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正站在門口。
這個老人蕭煜認識,正是上次給曹二會診時,遇到的那個傷寒大家柳冰儒,至於老人身後的那名中年人蕭煜則不認識。
“小侄見過嶽叔!”柳冰儒身後的那個中年人,對着嶽老行了一個禮說道。
“俊康賢侄也來了!”嶽老帶着一臉笑意的對着那個中年人說道。
“柳伯,柳兄!麻煩您二位跑一趟,真過意不去!”
蕭鴻陽也走了過來對着兩人說道。
“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這可是大事!”柳老對着蕭鴻陽擺了擺手說道。
“柳老,您來了!”蕭煜拱了拱手說道。
“蕭老弟,太客氣了,老柳我恭喜蕭老弟收得佳徒了!”
看到蕭煜,柳老趕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道,不管蕭煜年輕與否,他現在都代表了一派,而且剛來的時候他也注意到了門口掛着的牌匾。
蕭家萬生堂,他年輕的時候經常聽到家裡的老人們提起,甚至家裡的老人,還因爲萬生堂斷了傳承暗暗惋惜,沒想到多年以後,不但出現了岳家這個支脈,連蕭煜這個主脈的傳承都出現了。
“柳老,您請坐,柳兄請坐!”蕭煜對着兩人說道。
這個中年人是柳老的兒子劉俊康,可以說是柳家下一代的領軍人物,也是柳家的下任家主,所以柳老的任何活動,現在都會帶着他,以增加他的人脈。
“呵呵,蕭醫生,太客氣了!”。
柳俊康說完,就扶着柳老坐了下來,等坐下後,繼而,把目光看向了蕭煜,他在家裡就聽說過蕭家的事情,也聽父親說過蕭煜的年輕。
蕭鴻陽他們都見過,知道蕭鴻陽的醫術不錯,甚至在京城都有一定的名氣,但是蕭煜卻非常年輕,年輕的讓他們吃驚。
所以,他們在心底認爲蕭煜的醫術不怎麼樣,就算蕭煜從小開始學醫又怎麼樣呢?他們這些人那個不是從小就開始學呢?
在他們的思想中,蕭鴻陽找師父沒錯,因爲蕭鴻陽是家傳的醫術,所以不算拜師,但是蕭鴻陽才四十多歲,還沒到一箇中醫的黃金年齡,那拜師也應該找一個大國手,神醫一類的,否則還不如不拜,因爲拜師後就沒有了第二次選擇的機會,即使從重選也沒有人會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