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在蕭煜把手搭在‘女’子手腕上的一瞬間,感覺到‘女’子身上沒一丁點‘肉’,彷彿胳膊上只有一層皮包着骨頭。
蕭煜給‘女’子搭着脈擡頭看向‘女’孩的臉,雖然‘女’孩裹得非常嚴實,只留兩個眼睛,但是蕭煜仔細觀察下發現‘女’人的眼睛深陷在眼窩中。
蕭煜眼中帶着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幫眼前的‘女’人把着脈,過了大概一分鐘左右蕭煜放開‘女’人的手,示意‘女’人換另一隻手,蕭煜的手輕輕的搭在‘女’人的手腕上,這隻手的情況跟另一隻差不多,都是沒有一絲‘肉’感,只有着一層皮包裹着骨頭。
過了一分鐘蕭煜輕輕的放開‘女’人的手腕,陷入了沉思中,‘女’人的這種狀體蕭煜十分不解,‘女’人的脈搏一分鐘僅僅只跳動四十餘次,而且血液流速極慢。
通過脈象顯示‘女’人現在應該已經處於彌留之際,但此時‘女’人卻好好的坐在這裡,除了一點有些虛弱之外,行動什麼的絲毫不受影響。
而且‘女’人的生命力和血‘肉’‘精’華還正在不斷的快速流失,這也是爲什麼‘女’人只剩一層皮的原因,同時蕭煜也明白了爲什麼‘女’人把自己裹得這麼嚴實,蕭煜相信如果沒有錯的話,現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已經沒有多少血‘肉’,應該只剩一層皮裹在身上,就和放了幾百上千年的乾屍差不多。
正常人如果是她這種情況,應該早已經死去,但是這個‘女’人雖然血液流速和心跳都已經非常慢,但是卻活的非常好。
‘女’人的這種情況,讓蕭煜想到了傳說中的活死人,還有小說裡常說的龜息大法。
忽然蕭煜想到了‘女’人的生命力和血‘肉’‘精’華是流失並不是消散,難道這就是她能活到現在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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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體是一種非常神奇的存在,它的整體就像是一個非常玄奧複雜的陣圖,它比符籙和法陣的陣圖複雜千倍萬倍,它以一種晦澀難懂的方式運行着,控制着人身體內的生命力消散流逝。
人一生下來,他的體內的陣圖最爲完美,但也因爲剛剛構建完成而顯得非常脆弱,一不小心就會使得整個陣圖潰散,從而使得生命力急劇流失消散,嬰兒也將隨之死亡。
一個人只要出生以後他的生命力就已經固定,不會再有任何的增加,但是卻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一點點的消散,也就是說人體並不是一張最爲完美的陣圖,它不能完全把生命力控制在體內。
而人每次生病,就是因爲這張陣圖遭受到內力或外力的破壞,從而使得生命力消散的速度加快。看病吃‘藥’就是在修復這張陣圖。
蕭煜看着眼前的‘女’人,這個‘女’人身體的陣圖雖然遭受了一部分破壞,但卻不會致命,只是這個‘女’人的表現特徵非常奇怪,他的生命力並不是因爲病症消散,而是莫名的流失掉,就像是被他體內存在的某種東西給吸食掉!
蕭煜在鍾馗的記憶中也沒有發現類似的病例,對於這樣的病情他也是毫無頭緒,不知道從何治起,蕭煜的眉頭緊鎖,對着‘女’人問道:“你的病,大概有多長時間了呢?”
“從感覺到不對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月!”‘女’人猶豫了一會說道。
“兩個月嗎?”蕭煜皺着眉頭坐在那裡喃喃自語了句。
“你等我一會我查點資料!”過了片刻蕭煜說道,說完蕭煜來到了休息室,盤膝坐在‘牀’上!
看着蕭煜像是閉着眼睛坐在那裡睡着了,其實蕭煜正在搜索這鐘馗的記憶,蕭煜剛剛搜索的是鍾馗沒有成爲天師前的記憶,但是沒有得到答案,現在則是在搜索成爲天師後的記憶。
由於鍾馗成爲天師後的記憶非常龐大,以往都是蕭煜看到什麼鍾馗熟悉的東西,那段記憶就會從蕭煜的腦海深處自己蹦出來,當然出來的只是與這個東西相關的記憶。
現在則不同,現在是蕭煜主動搜索鍾馗的記憶,鍾馗一千多年的記憶何其龐大,所以蕭煜需要全神貫注,否則即使以蕭煜‘陰’魂的強度,也有可能‘迷’失在鍾馗記憶的海洋中。
這個‘女’人看到進入屋裡的蕭煜,雙目之中閃現出一股驚慌,起身就要離開,忽然她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一陣苦笑,現在還有誰能認出自己呢?恐怕就連自己的父母也不認識自己了吧!
過了大約兩個小時,盤膝坐在‘牀’上的蕭煜睜開了眼睛,蕭煜的雙目之中產生一絲‘迷’茫,蕭煜向着四周看了看,看着四周熟悉的環境,蕭煜的眼睛慢慢回覆了清明。
蕭煜看了下時間,發現纔過去兩小時長長的鬆了口氣,他剛剛搜索鍾馗的記憶的時候,就好像在鍾馗的世界中生活了幾百年一樣,差點就‘迷’失在那光怪陸離的世界中。
最後還是因爲割捨不下自己的親人,才強迫自己終止了鍾馗記憶的探索。
不過蕭煜也不是毫無收穫,蕭煜在鍾馗記憶中發現,鍾馗也遇到過一個和這個‘女’人情況非常相似的病情,只是那人是經過了十五六年的時間才成爲這樣,而自己看這位呢?經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成了這樣。
“已經過了兩個小時,那人不會走了吧!”蕭煜突然想到,他沒想到自己會用了這麼長的時間。
蕭煜快步來到外邊看到那個‘女’人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不由的微微一愣,蕭煜走到問診桌前坐下,看着坐在椅子上睡着的‘女’人,輕輕咳嗽了一聲。
坐在椅子上睡熟的‘女’人聽到蕭煜的咳嗽,猛地睜開了眼睛,一臉的驚慌,雙目之中透出了一股恐懼,頭部向着四周看了看,隨着‘女’人頭部的左右擺動她的骨頭髮出陣陣‘嘎嘣...嘎嘣....的脆響,當她看到自己身在診所裡,長長出了一口氣,神‘色’漸漸恢復了平靜。
蕭煜沒想到自己咳嗽了一聲,會引起她如此大的反應,她似乎在躲避着什麼,看來她的來歷並不簡單。
蕭煜皺着眉頭盯着眼前的‘女’人說道:“把你的手放到這裡!”說完向前推了一下診脈墊。
蕭煜仔細體會着‘女’人的脈象,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心道,果然如此。不過隨即蕭煜的眉頭又緊皺起來。
蕭煜放開‘女’人的手腕,緊皺的眉頭出來診所,來到了外邊,打開‘陰’陽眼,向着四周來回不斷的看着,忽然蕭煜一怔,目光停留在一個路燈照不到的角落裡。
蕭煜向着那裡走了過去,蕭煜走到黑影附近看着那個空無一個的角落,臉上‘露’出了一臉和煦的笑容。
原來,在蕭煜的‘陰’陽眼下,這個角落裡有七個小孩坐在那個角落裡,不時的望向自己的診所。
這幾個小鬼最大的不過三歲,最小的一歲多,這些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男孩,而且個個肚臍上都帶有一根尺長的臍帶。
這幾個小孩看到蕭煜走了過來,並沒有任何驚慌,看着站在那裡的蕭煜,這幾個小孩看到蕭煜看着他們,原本溫和的面容突然變成了猙獰之‘色’,張開大嘴就撲向蕭煜。
一股帶有濃重怨氣的氣流,隨着小孩的飛撲吹向蕭煜,蕭煜輕輕一揮手,飛到自己前面的怨氣就消散一空。
幾個小孩看到自己最爲拿手的一招沒有嚇住蕭煜,全都刷的一聲,躲到角落裡一臉懼怕的看着蕭煜。
蕭煜看着躲在角落裡的這幾個小鬼,這幾個小鬼身上個個都包裹着一層怨氣,他們的鬼魂非常凝實,‘陰’氣非常純淨,而且他們身上的‘陰’氣果然是跟自己給那個‘女’人把脈時,探查到的那一縷‘陰’氣同源。
蕭煜終於確定了‘女’子的病因,蕭煜沒有理會這幾個小鬼,而是回到了診所,坐到椅子上對着‘女’子說道:“你的病是因爲,打胎次數太多,傷了根本造成的!我給你看幾服‘藥’,吃了就會好了!”
蕭煜說完便拿起桌上的‘毛’筆在紙上寫了起來,不多時就寫好一張方子,道:“你在我這裡抓‘藥’,還是到外邊抓?”
‘女’子猶豫了一下,道:“就在這裡抓吧!麻煩你了醫生!”
‘女’子沒有‘露’出任何驚奇和不好意思的神‘色’,蕭煜估計以往給她看病的醫生,也都診斷出來過,而且也不只一次的提過,使得‘女’子對於這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這名‘女’子雖然說的很客氣,但是雙目中並沒有感‘激’的神‘色’,這名‘女’子這兩個月看過不少醫生,每個醫生都說的自信滿滿,但是最後卻一點用也沒有,所以對此她已經麻木了,無論誰開的‘藥’她也吃,說不定那個就會有效果。
“你是不是經常做夢?”蕭煜一邊抓‘藥’,一邊隨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女’子聽到蕭煜的話,終於‘露’出了一絲震驚。
“都夢到的什麼?可以給我講講嗎?”蕭煜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女’子的話,而是繼續追問道。
“我夢到七個小男孩在叫我媽媽,要跟我一塊玩,可是奇怪的是他們的臍帶都在外邊‘露’着”‘女’子低下了頭,過了一會才用帶有一絲羞澀的聲音緩緩說道。
正在抓‘藥’的蕭煜一愣,羞澀?是羞澀,蕭煜竟然在‘女’子生硬嘶啞,猶如骨頭碰骨頭的聲音中聽出了一股羞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