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揣着是否要當御醫的糾結,不知不覺下樓到了門診。
“何文軒,這邊。”小花猛地一嗓子打斷了何文軒的思緒。
擡頭望去,普內科門診外,小花一襲緊繃繃的牛仔褲,一頭高高豎起長髮。當然,還有藍色T恤內的脹鼓鼓肉球。正墊着腳丫子,衝何文軒笑着,乾淨的臉蛋兒寫滿了期待與神往。
期待的是,何文軒治好自己的暗疾。神往的是,這個進入醫院三天的實習醫生,是如何力挽狂瀾解了醫院的難題?
“嗯?有事。”何文軒很健忘,用眼神狠狠侵犯了一下小花,這才從思緒中掙脫出來。
“請你吃飯呀,趕緊的,快去換衣服,我等你。”小花推了何文軒一把,依然固執的站在普內科門診外。
“小花,你在這裡幹嘛呢?”
正在這時候,過道一邊走來一名風度翩翩的男子,身材高大,面容英俊,高高的鼻樑上駕着一副厚厚的眼睛,配合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領帶,帥氣得如同新郎官一般。
“啊!李……李醫生?”小花神情一緊,不知如何作答。
自己到醫院僅有一兩個月時間,因容貌姣好,身材也是前凸後翹的主兒,追求者甚多,更有個別院領導,甚至不停暗示自己。小花避而遠之,唯一未曾拒絕的便是面前走來的李宏兵了。
李宏兵屬於醫院內的至尊級潛力股,江東省醫學院醫學博士生,而且爲人謙遜和藹,對她更是溫柔客氣,關懷備至。
對於這等一個男人,小花又如何能抗拒?就在昨晚,準備就着生日夜接受李宏兵的追求。
哪知道,後者居然沒來。
“走吧,吃飯去,你一說,我肚子還真餓了。”何文軒換了一套新衣服走了出來。
小花聞言更加緊張了,有一種揹着老公跟其他男人在炕上激情翻滾的恐懼。看了看李宏兵,又看了看換了衣服一身休閒,又透着帥氣陽光的何文軒,心中一時難以抉擇。
“你是?”李宏兵的臉色果然不好看,雖然極力剋制,然額頭暴跳的青筋將李宏兵的憤怒,一覽無遺的表露出來。
何文軒一臉淡然,甚至透着一股子壞笑,打了個哈哈道:“啊,原來是李醫生呀,幸會幸會。”
伸手不打笑臉人,李宏兵故作大度的同何文軒頷首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不下班了嘛,我跟小花一同去吃飯呢,你呢,要不一道去?”何文軒很是“熱情”的邀請道,順道一把拽着小花白皙潤滑的小手。
小花更是緊張無比,想把手抽回來又被抓得太緊。繃緊的身體如同一張弓,被握着的手心沁出了汗水,如小媳婦兒般站在何文軒身邊,侷促不安。
“你們?!”
李宏兵胸腔怒火燃燒,狠狠得瞪了一眼何文軒,再看看小花那緊張的模樣,再無那副笑盈盈的虛僞表情,怒視着小花,“臭婊子,你居然瞞着我跟這個野男人好上了,很好!”
聲音落下,他根本不聽小花的解釋,拂袖而去。
“僞君子!”
何文軒罵了一句,鬆開了小花,道:“走吧,吃飯去。”
“臭婊子?!他居然罵我是臭婊子?”小花嬌軀都在顫抖,似乎不敢相信這三個字是從李宏兵口中說出來的。
在她心目中,李宏兵一直都是溫柔和煦的一個斯文紳士,平時哄她疼她還來不及。
可現在,竟然這般羞辱她!
何文軒似乎看穿了小花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爲這樣的男人不值得的,與其跟着僞君子,還不如選我這種真小人呢。”
這是何文軒的心裡話,何文軒自認爲這雙眼睛看人是不會錯的,讀書近二十年,遊歷幾乎整個華夏大地,數十個國家,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其中最多的便是李宏兵這類子弟,仗着身後靠山,玩玩口蜜腹劍、腳踏數條船、陽奉陰違的斯文敗類。
依靠權勢收斂錢財,早就不是什麼稀罕事了,常言道:“溫飽思*”,此話不假,很多重要位置上的敗類們,想着法兒的滿足自己胯下那截玩意兒,什麼節操都是狗屁。對於這類人,何文軒從來都看不上眼!
小花這顆大白菜好歹還未被豬拱過,何文軒自然是要拯救一番的。
“可是,他……”小花仍舊有些無法接受現實。
“怎麼,你還覺得李宏兵是好人?”
“我知道,可我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小花有些心痛。
何文軒翻了個白眼,“這不正好能讓你稍微清醒一點嗎?現在你總該認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了吧?好了,不要再去想這件事了,我們快出去吃飯吧,我都餓了。”
“好吧,去吃飯。哼,現在的男人真沒一個是好東西……”小花似乎想通了。
“哎喂,我這躺槍也躺得太冤枉了吧?”何文軒有些無語。
“有嗎?我沒覺得。”小花聳聳肩,直接向着醫院外面跑去。
……
“王八蛋,跟老子搶女人,看老子怎麼弄死你!”
何文軒與小花剛剛離開,二樓過道上的李宏兵再次露出了身形,望着二人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張原本帥氣英俊的臉龐,忽而變得扭曲、猙獰,怒氣沖天!
李宏兵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臭小子,到醫院不到三天的臭小子戴了一頂綠帽子,眼看到嘴的天鵝烤肉,愣是飛了,他豈能不生氣?
最憤怒的是,何文軒明知道自己搭訕小花,偏偏還當着自己的面抓起了小花的手,甚至邀請自己去當他們二人的電燈泡,簡直就是羞辱自己嘛。
好比有一天,自己的老婆被人給睡了,那個挨千刀的王八蛋,還拍了視頻,遞給自己觀賞,李宏兵又怎麼能不氣憤?
“普內科,何文軒,小爺記住你了!”
李宏兵陰惻惻道:“還有範小花,你個賤人,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你跪在我胯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