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煙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試着伸手在何文軒身上戳了一下,並沒有任何反應。
奇怪,那些混混怎麼會突然消失?
眼前發生的事讓夏芯荷的心臟被狠狠震了一下,這簡直太詭異了,之前她跟何文軒在遇到殘狼的時候,突然消失,後來那些同學用彈弓射向何文軒的石頭也憑空消失。
這次更加詭異,十多個混混竟然全部消失。
這小何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爲什麼這麼神奇?就連夏芯荷也忍不住暗暗好奇。
過了好半天,陳彪父子纔回過神來,父子兩人對視一眼,拔腿就朝學校外面跑去,“鬼啊……”
父子兩人都把何文軒當成了鬼,能把十多個人都給吃掉,這不是鬼是個啥東西?
“哈哈哈……”
眼看父子兩人嚇成這副德行,何文軒仰頭便是一陣大笑,笑過之後忍不住嘲弄起來,“虧你們還是文峰一霸,竟然這麼膽小,真是丟人。”
聽到這話,原本還在發呆的韓胭也跟着嘲笑道,“沒想到彪哥也有害怕的時候,真丟人,把我們文峰鎮的人都給丟完了。”
聽到這話,陳彪停下了腳步,他之所以能在文峰立足,就是靠着敢闖敢爲的膽量,如果今天就這樣逃跑,那以後還怎麼在文峰立足。
作爲文峰老大,他又怎能忍受被一個小娘們兒當衆嘲諷,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而且他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世界上根本沒有鬼,就算有鬼大白天也不敢出來。
想必那小子剛剛使了什麼歪門兒邪道,才把他十多個手下弄的憑空消失。
陳彪安撫好兒子之後,又大着膽子走到何文軒三人面前,將胸膛拍的砰砰作響,“誰說我害怕,誰說我膽小,我陳彪天不怕地不怕,又豈會害怕你這小子。”
“那你剛纔跑什麼?”何文軒笑着追問道。
“我那是熱身。”陳彪找了個很撇足的藉口,又指着何文軒鼻子問道,“剛纔肯定是你使了什麼手段,把我手下給弄失蹤了。”
“沒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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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敢不敢把我那些手下弄出來?”陳彪扯着粗重的喉嚨故意激將道。
“當然敢。”何文軒答完這話,一旁的韓胭便扯着他胳膊提醒道,“千萬別把他那些手下弄出來,不然你會被他們打死。”
何文軒伸手在這丫頭臉蛋上捏了一下,“放心,我能應付。”
“去,把你髒手拿開。”韓胭拍開何文軒的髒手,又準備開口勸話。
不過還沒來得及勸話,卻見何文軒大手一揮,眼前就出現十多個混混,正是陳彪的手下,各個精猛威武,沒有受到絲毫損傷。
看到何文軒像是變魔術一樣,把這十多個混混變了出來,衆人再次大驚失色。
大家確定是何文軒把人變出來的,但是仍然不知道怎麼回事,都感覺很神奇,很不可思議。
陳彪看到自己十多個手下安然無恙的出現在眼前,再次瞪大雙眼頗感意外,不過這次他已經沒有剛纔那麼害怕。
“小子,你要不使用邪術勝了我這羣手下,就算你厲害。”在陳彪看來,何文軒就是會一些歪門邪道的把戲。
只要激將這小子不使用邪術將他的手下弄消失,憑他這幫手下,肯定能把這小子揍成肉泥。
“唉,本來我有心要放過你這羣手下,你非要讓他們捱揍,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何文軒朝這些人勾了勾手,“來,動手吧。”
“喂,你瘋了,他們這麼多人,你不怕被他們活活打死?”韓胭走上前沒好氣的責備道。
“誰死還不一定呢。”何文軒咧嘴一笑,便朝這羣混混迎了過去。
“喂!”韓胭還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那羣混混如狼似虎的撲過來,嚇的她小心臟直顫。
原本還擔心何文軒會被那些混混給活活打死,不過很快就發現,她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
那些混混還沒靠近何文軒,就被他左一拳右一腳,打的慘叫不止,很快十多個混混就被何文軒全部打倒。
韓胭這纔算重新認識了何文軒,沒想到這傢伙功夫如此了得,難怪他這般自信,絲毫不畏懼那些混混。
她在這鎮上也算見過一些世面,也見過厲害的角色,但是還從沒見過像何文軒這麼身手厲害的人物。
這小子不僅醫術驚人,而且身手也這麼強悍,還真不愧是人中龍鳳。
以後有了何文軒這麼厲害的朋友,她哪裡還用再懼怕陳彪這種混蛋?
“何文軒,你還真是厲害,不愧是我韓胭的朋友。”韓胭主動跑過去,帶着幾分討好的語氣說道。
“啪啪!”何文軒拍拍手,又抖了抖身上的灰塵,還順便整了整衣領,隨口回道:“早跟你說過,對付這些混混根本不在話下。”
“好樣的,不如你做我保鏢吧,我給你發工資。”韓胭要是有了這麼厲害的保鏢,稱霸文峰鎮那是指日可待,估計到時候陳彪見了她都得叫大姐。
“做保鏢就算了,要是讓我做你男人的話,可以考慮。”何文軒盯着韓胭曼妙有致的身材,舔着嘴脣說道。
“滾。”聽到這話,韓胭臉色冷了下來,沒想到這傢伙還瞪鼻子上眼兒。
陳彪眼看着自己手下全部被打倒,他再次傻了眼兒,他見過不少高手,但是也從沒見過像何文軒這麼厲害的高手。
尼瑪,一出手就打倒十多個壯漢,這是什麼概念,想想都覺得害怕。
他也只是一方小混混,這次見識到何文軒的厲害,他心底確實有些害怕,也對這小子敬佩不已。
不過作爲文峰老大,就算再怎麼害怕,他也不會表現出來,壓制住心中那份恐懼,指着何文軒裝腔作勢的威脅道,“小子,你打了我的手下,這次我不會放過你,咱們走着瞧。”
說這話也不過是爲了找個臺階下,話剛說完,他便拉着兒子陳龍,急不可耐的準備逃走。
誰知道他兒子陳龍卻並不願意走,用力甩開他父親的手臂,跑到何文軒面前。
本以爲這小子要對何文軒撒潑,誰知道他跑過去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喊了一聲,“爸。”
聽到這聲爸,衆人都狂汗不已,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他爸明明是陳彪,怎麼跑過去把何文軒喊爸。
陳彪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走過去對兒子斥責道,“小兔崽子,你老爸我在這兒呢。”
“你是個廢物,你不配做我爸。”陳龍說完這話,又朝着何文軒連磕三個響頭,“他比你厲害,我要讓他做我爸。”
這話一出,衆人皆驚。
沒想到陳龍小小年紀,竟然能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竟然當着他親爹的面認何文軒作父。
要知道,這陳龍一直因爲有個牛叉的爹,而感到自豪,沒想到這次看到何文軒比他爹更厲害,乾脆把爹也換了。
陳彪聽到兒子喊何文軒爸,氣的臉都綠了,他堂堂文峰老大,親生兒子卻把別人喊爹,這讓他臉上無光,有些無地自容。
“你這小畜牲,老子好吃好喝好伺候,你怎麼認賊作父?”陳彪扯着嗓子爆吼起來,他還從沒對兒子發過這麼大脾氣。
“我不要你這種沒用的爸,我就認他做我爸。”陳龍跪在地上很堅定的說道。
“你……你……”陳彪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親生兒子當衆喊別人爹,這比當衆被人揍一頓還讓他痛苦,而且有苦還說不出。
“陳彪,這就是你平時疏於管教,纔會讓你兒子變成如今這副德性。”看着跪在地上的陳龍,何文軒有些哭笑不得。
這小畜牲被他老爹給寵壞了,纔會變成現在這樣大逆不道。
“我……”陳彪咬着牙,氣的身體發顫,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子不教父之過,以後好好管教你兒子,別讓他在外面爲非作歹。”何文軒失望的搖搖頭,邁步準備離開。
誰知道陳龍卻一把抱住何文軒的腿,苦苦哀求道,“只有你才配做我爸爸,你就收了我這個兒子吧。”
“小子,想做我兒子,你還不夠格兒,不過我警告你,以後不許欺負夏老師,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夏老師,看我怎麼修理你。”
“我絕不欺負夏老師,我以後什麼都聽你和夏老師的。”陳龍又連磕了兩個響頭,把腦袋磕的砰砰作響。
夏芯荷看了都有些心疼,趕忙走過去將陳龍從地上扶起來,“孩子,別在這兒磕頭了,快回教室去吧。”
“好,我聽夏老師的。”陳龍一下子變得乖巧起來,朝着夏芯荷深深鞠了一躬,便朝教室走去。
見兒子去了教室,陳彪也沒臉繼續留在這兒,狠狠瞪了何文軒一眼,便轉身離開,而他那羣混混手下也都跟着倉皇逃跑。
空蕩的校園又歸於平靜,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看上去那麼不真實。
“何文軒,沒想到你來一趟學校,不僅馴服了三班那羣小鬼,還把文峰老大陳彪給降的服服貼貼,真是好樣的。”韓胭忍不住對何文軒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