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夏芯荷無奈的搖頭:“臭小子,你無時無刻不在想着佔我便宜,對吧?”
“誰讓你這麼美麗動人,來,吻我吧。”
“不可能。”夏芯荷後退了幾步,很決絕的回道:“我寧願在這裡被活活困死,也不可能背叛我死去的丈夫。”
“服了你了。”何文軒原本還想騙個香吻來着,看樣子是不可能了。
夏芯荷退到鐵壁旁坐下,用手護住裙襬,面無表情的問道,“小何,爲了救我,你寧願捨棄自己的生命,這樣值得嗎?”
想到何文軒揮刀刺入腹部那一幕,夏芯荷到現在心臟都微微發顫。
何文軒並沒答話,而是用同樣的語氣反問道:“爲了已經死去的男人而死守忠貞,你這樣值得嗎?”
“值得,只要你認爲是對的,就值得。”
“我的答案跟你一樣,因爲你是我認定的女人,我就必須要保護你。”
“可是……”夏芯荷痛苦的咬着牙,醞釀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這樣遲早會毀了你自己,我不想你因爲我而變成殘狼那樣。”
“我也不想,但是現在能救我的只有你。”
“……”
夏芯荷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好像一切的根源都在她自己身上。
“唉!”夏芯荷微微嘆息一聲,憐愛的看着何文軒,“小何,不管怎麼樣,姐不希望你變成下一個殘狼。”
“荷姐,你可真逗,拿我跟殘狼那種廢物相比。”
“你確實比他強。”這個夏芯荷不得不承認,畢竟何文軒敢爲了她在自己身上捅刀子,而殘狼就沒這個膽量。
這樣一比較,兩人還是有明顯的差距。
“所以,我也一定會把你追到手。”何文軒現在不僅是想征服這個女人,更想把這個女人解救出來。
如果不讓她走出過去的陰影,她就會永遠活在死人的影子裡,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像夏芯荷這麼好的女人,毀在一個死人手裡,那還真是可惜。
“不跟你扯這些沒用的,我去找找出口。”夏芯荷又從地上站起來,循着鐵壁慢慢摸索着,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荷姐,別找了,我知道出口。”
何文軒原本還想跟女人在這封閉的空間處一會兒,不過身體快要撐不住了。
“如果又讓我吻你的話,那就算了,我寧願不出去。”
“剛纔騙你的,其實根本不用吻我。”何文軒老實交代。
聽到這話,夏芯荷臉色一冷,帶着責備的語氣斥道,“臭小子,原來你是在騙我,虧我還信以爲真。”
“嘿嘿!”
“好了,快告訴我出口在哪?”
“在這兒。”
何文軒舉着手裡的戒指晃了一下。
“小何,你又在騙我。”
“這次真沒騙你,看好了。”何文軒舉着手上的戒指在夏芯荷身上觸了一下。
眼前一黑,之前陌生的空間突然消失,兩人又回到了夏芯荷住的房間。
只不過兩人返回房間的時候,都躺在一張牀上,這讓夏芯荷有些窘迫,趕忙從牀上跳下來,整理好衣裙。
今晚發生的事還真是神奇,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突然消失去了一個陌生空間,這會兒又突然返回房間,一切都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好在身體並沒有被殘狼碰到,夏芯荷這次能夠保住清白,也算幸運,至於其他的她也並沒想那麼多。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何文軒身上的傷給治好,可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掉。
“小何,不如我送你去醫院吧?”夏芯荷看着躺在牀上很虛弱的何文軒,開口關心道。
“不用去醫院,給我拿酒來。”
“哦!”夏芯荷點點頭,趕忙從廚房拿了一瓶白酒跑進了臥室。
何文軒接過白酒,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喝了大半瓶白酒才停下來。
“喂,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喝酒呢?”夏芯荷趕忙把酒瓶搶了過來,板着臉責備道。
“酒能加速血液流動。”何文軒簡單解釋了一句,又開口吩咐道,“你家裡有沒有止血的藥,幫我塗在傷口。”
何文軒說完這話,就漸漸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太累了。
夏芯荷也沒閒着,趕忙找來碘酒幫他擦洗傷口,這已經是第三次接觸何文軒的身體,沒有之前那麼緊張和羞臊,不過還是讓她感覺很不好意思。
擦完碘酒之後,她又從藥箱裡翻出止痛藥和凝血劑塗在何文軒傷口,之後又用繃帶幫他包紮起來。
忙完這一切,已經到了凌晨五點,夏芯荷害怕何文軒又出現什麼意外,所以就坐在牀邊守着他。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牀上。
這嚇得她心頭一驚,趕忙掀開被子,還好,衣服都還是好好的沒被人動過,而且牀上並沒有何文軒的影子。
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坐在牀前的,怎麼就睡到了牀上?何文軒跑去哪了?
不過此刻才注意到,身上的旗袍已經變得髒亂不堪,上面沾染了滿滿的血跡。
趕忙找了套衣服換上,之後出了房間,看到韓胭這丫頭正在客廳裡吃盒飯。
“韓胭,怎麼就你一個人,何文軒呢?”
夏芯荷將頭髮盤到腦後,露出白皙的脖頸,看上去有幾分幹練。
“被我打跑了。”韓胭氣鼓鼓的回道。
“你打他幹嘛?”
“這臭流氓,真是不要臉,他竟然……”韓胭話沒說完,小臉蛋就紅了一大片。
“他怎麼了?”夏芯荷只是不明白,何文軒都傷成了那樣,能把韓胭怎麼樣?
韓胭看了夏芯荷一眼,又把頭低下,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哎呀,你別問了,反正他就是大流氓。”
“他……欺負你了?”夏芯荷走過去,抓着韓胭的手臂在她身上掃了一圈,“他是不是把你給……”
“沒有!”韓胭把手縮了回來,紅着臉有些難爲情的小聲說道,“我看到他那個了。”
“哪個?”夏芯荷越聽越迷糊。
“就是那個。”韓胭用手比劃了一下,“就是男人那個東西。”
夏芯荷這才明白,臉蛋也跟着紅了起來,小聲追問道,“他不是穿着褲子嗎?”
現在算是明白了,難怪韓胭會這麼害羞,而且還這般生氣,原來是看到了不該看的。
“哎呀,他在上廁所,我以爲是你在裡面,所以就闖了進去,誰知道那流氓竟然在小便。”韓胭臉蛋越來越紅,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你都不知道,我當時看到那噁心的東西,沒把我嚇死,我跟你說……”
“好了,別說了。”夏芯荷可不好意思跟韓胭探討這個事情,打斷了她便朝外面走去,“我去找找他。”
如果何文軒沒受傷的話,她倒也不着急,但是這男人現在受了重傷,真害怕他在外面出點什麼意外。
更何況何文軒也並沒犯什麼錯,是韓胭這丫頭自己闖進洗手間看到了髒東西,這自然不能把過錯怪到何文軒身上。
“荷姐,你昨天不是挺討厭他,巴不得趕他走麼,怎麼才過了一夜,你就這麼關心他。”韓胭朝着夏芯荷的背影詢問道。
“昨晚他救了我,算了,等我回來再跟你說。”夏芯荷說完這話,便出了房間。
剛走出房間,就看到何文軒手裡拎着兩包中藥往樓上走,此刻看上去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根本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荷姐,你去哪?”看到走出來的夏芯荷,何文軒笑着打招呼。
“哦,我聽說你被韓胭趕出來了,怕你出什麼意外,所以出來找找你。”
夏芯荷說話的語氣永遠都是那麼慈祥溫暖,如同冬日裡的暖陽。
“那丫頭哪有本事趕我走。”
何文軒舉起手裡兩包中藥,解釋道,“我出去買藥。”
“這是給你療傷的藥?”
“不是。”何文軒將手裡的藥遞給夏芯荷,“荷姐,這是給你買的藥。”
“我又沒病,你幹嘛給我買藥?”
“我看你最近心神不寧,把這個喝了就好了。”
“小何,你還挺細心的。”
夏芯荷點點頭接過草藥,她最近確實心緒不寧,連續好幾晚都睡不着。
“走,回去吧。”
“嗯,不過你傷的那麼嚴重,怎麼沒給自己買藥?”
“買了。”何文軒用拇指觸摸着空間戒指,他剛剛出去買了很多常用藥都存放在這空間戒裡面。
這空間戒的儲存能量非常驚人,他剛剛試過,隨隨便便就能存放幾十輛大卡車,他剛纔去藥店買了很多藥材,都存放在空間戒裡面。
有了這個戒指,以後再也不用隨身帶着草藥,所有的藥材全都存放在戒指裡面,不僅存放的多,而且用的時候也很方便。
只要空間戒裡面有的藥材,只要在心中默唸藥材的名字,藥材便會出現在他手上。
想必這戒指是喝了何文軒的血,纔會充滿靈性,才能受到他的思想意識來控制。
這戒指如果戴在其他人手上,肯定就是一件廢品,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當然,目前來看,這戒指只能當一個移動倉庫來儲藏東西,至於它有沒有其他用途,目前還不清楚,或許還有待開發。
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本身就充滿着神奇的能量,只不過能量沒被激活,它永遠都只是廢品,只有激活能量才能發揮它的功效。
就比如這空間戒,如果沒有將它激活,它就永遠只是個戒指,根本不可能變成儲物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