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些病人的目光跟隨着,記者們感到十分頭疼,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一般明星面對媒體都是謹言慎行,生怕自己說錯什麼得罪媒體。
但宇文佑的打法和一般人明星完全不一樣,他不僅公然重複羞辱媒體,竟然還善於扣帽子。最可怕的是,這帽子扣得相當大,直接把媒體和羣衆置於對立的兩面。
“所以,媒體同志們,請你們爲我們的病人讓路。”宇文佑冷冷地道,“不管你們媒體是怎麼報道我們醫院的,我只知道,負責治好這些病人的是中醫院,不是你們媒體。病人是接受我們的治療才痊癒的,而不是看你們的報紙和新聞。”
宇文佑的話讓在場許多病人都鼓起了掌,他們很多人受一些報道的影響對這個年輕人有些偏見。但是實際看到這個年輕人的表現,他們不得不承認,原本很多印象產生了偏差。
記者們紛紛離開了宇文佑的周圍,這個人實在有些危險,稍微不慎就會着了道。但宇文佑卻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
“各位媒體朋友們,你們不必如此垂頭喪氣。”宇文佑回頭衝着記者們說道,“今天下午,新京SOHO一層,我會就這段時間的一些事情召開一場新聞發佈會,屆時歡迎各位到場。”
宇文佑的話讓各位媒體紛紛燃起了希望,他們連忙離開了中醫院,準備會編輯部商討下午的策略。而宇文佑則是坐車來到了新京SOHO,他要和吳謹準備一下下午的反擊。
“效果很不錯,先生的言辭果然犀利。”看到宇文佑匆忙走進來,吳謹開口笑道。
宇文佑驚訝道,“我早上可沒有看到你們靈狐的記者,你怎麼知道現場的情況的?”
“秘密武器。”吳謹賣了個關子。“先生來試試我這裡的新茶如何。”
就在宇文佑和吳謹在辦公室悠哉地品茶之時,全京都媒體的記者已經向大學城方向開始集結。就連一些大學之中的媒體社團和小型自媒體也準備湊熱鬧,畢竟在一個小長假之中,這個話題已經成爲了全民話題。
在吳謹的安排下,新京SOHO爲媒體準備了五百個席位。可到了下午,現場媒體數量依舊大幅超出了預計,很多媒體甚至席地而坐,就爲了拿到宇文佑第一手迴應。
原本作爲新興科技聚集地的新京SOHO,在這一下午變成了媒體和輿論的中心。大樓中的一些零售店在這一下午營業額翻了一番,這些都是前來參與發佈會的媒體和個人的功勞。
就連新京SOHO平時寬裕的停車場,在這一天也車滿爲患。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放下精緻的骨瓷茶杯,宇文佑站起身來,“我們也該登場了。”
吳謹整理了一下領帶,和宇文佑一同走了出去。
在保安人員的引導下,媒體已經各就各位,燈光多媒體之類的工作人員也各就各位。在一陣掌聲之中,宇文佑登上了新京SOHO歷史上第一場發佈會的舞臺。
“各位媒體下午好,我相信各位已經等不及要從我這裡拿到一些東西了。我也不願意說多餘的話,今天的主題是答疑解惑,請各位有序提問,我會一一作答。”舞臺上十分空曠,只有一個高腳凳。宇文佑坐在高腳凳上,連話筒都不需要,聲音便傳遍了整個會議室。
“時間有限,我只回答十個最重要的問題。”
宇文佑的話音剛落,各個媒體紛紛遞上了早已準備好的紙條。
看着這些提前組織語言、用打印機印出、整齊裁切好的紙條,宇文佑不禁對媒體的敬業精神有了新的認知。翻看了一個個問題之後,宇文佑最終拿出了一張。
“第一個問題,請問宇文先生如何看待有人指責你‘不再免費爲病人治病’的言論?”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我的態度是,這個言論十分可笑。”宇文佑將紙條放進了口袋中。
“首先,我的確曾經有過免費行醫的行爲,並且持續了好幾天。但事實上,我並沒有進行過會持續下去的承諾。”宇文佑認認真真地回答道,“三天中,我診斷過的病人超過了五百人,五百人是什麼概念?一個主治醫師算上化驗部門一天馬不停蹄,也就最多診斷五十人。我一個人的效率至少頂的上三個配備化驗部門和藥方的主治醫師,而且我還是全科醫師。”
“這樣一個醫生的價值相信你們應該心中有數。”宇文佑接着說道,“免費行醫相當於一個醫生的慈善行爲,但是你聽說過哪個企業家是靠做慈善起家的?”
宇文佑的邏輯讓在場媒體無言以對,從道理上說,醫療免費這個問題本身就不應該由一個醫生來回應,更不要說讓一個個體來承擔了。
“當然,我個人在此做出承諾,希望在場所有有良知的媒體可以原封不動地記錄下來。”宇文佑話鋒一轉,“我本人現在在醫協擔任一些職務,但是每月都會以個人名義進行免費行醫的活動。地點可能在中醫院,也可能是其他地方。總之,減輕大衆的生活成本,我也會做出相關努力。”
如果說一開始宇文佑的話是回擊,那麼後面的話則相當於是斡旋。軟硬兼施下,第一個問題被宇文佑完美解決。
“第二個問題:爲什麼遲遲不對相關新聞作出迴應?是否因爲心虛故意迴避問題?”宇文佑讀出了第二個問題。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爲了最近這一系列的事情費勁了心思,受盡了苦累。”宇文佑將紙條扔進口袋,緩緩地說道,“不過在我看來,這一系列所謂新聞本是很無聊的事情。我覺得你們媒體還需要加強學習,就像我一樣。”
“這段時間我一直爲了醫協一些事務忙碌着,閒暇之餘纔有空和醫協的前輩們談笑風生。而你們則爲了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不斷忙碌,一些真正的新聞則不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