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楊田海連續開了幾槍,全部對着他的大腿打,例無虛發!
貴婦人懵了,美眸瞪得老大,飽.滿的胸部更是起伏不定,震驚,擔心,還有無助。
楊田海彷彿不知痛,仍然扣着扳機,可是彈夾裡已經沒有子彈。
“田海,你這是幹什麼?”貴婦人被嚇着,扶着已經站不穩的楊田海,滿臉不可思議。
四槍,楊田海自己打了自己四槍,他用這種方式自.殘,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發泄。
腳步踉蹌的楊田海最終也沒能站穩,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臉色蒼白,額頭上也盡是冷汗,表情痛苦的他這會卻笑了起來,猙獰的笑容讓人頭皮發麻。
貴婦人怎麼也想不明白,她這兒子一向怕死,今天卻敢朝自己開槍,這又是爲什麼?
美眸內蓄滿的淚水瞬間決堤,打在他身上,痛在她心上。
楊田海聲音有幾分顫抖,“你們既然想我做一個廢人,我全成你們,這樣的人才是廢人。”
貴婦人心如刀割!“你怎麼那麼傻?”
楊田海沒再說話,而是將眼睛閉上,連看都不想看貴婦人一眼。
在貴婦人的安排下,楊田海很快就被安排進楊氏集團旗下的醫院,並且醫院的相關專家馬上替楊田海手術。
窗外,貴婦人靜靜的站在那裡,那張並未讓歲月留下痕跡的俏臉此時更滿是愁容,滿是無奈,此外,還有一絲怒意,而她身邊,楊浪子站在那裡,同樣臉色不好看。
“你怪我?”楊浪子突然開口。
貴婦人嘆了聲:“無論怎樣,你們是兄弟。”
“楊家不會向任何人低頭。”楊浪子並不認爲自己有錯。
“楊家已經低頭了,沒有楊家的低頭,你能知道那一粒解藥是真的?楊家不低頭,西北那個省會丟掉嗎?”貴婦人突然小吼起來,美眸冷冰冰的盯着楊浪子。
楊浪子嘴角不住抽搐,他能看出來她在怪他,怪他搶走解藥。
“他是你弟弟,你的親弟弟。”貴婦人罵道:“大丈夫能屈能伸。”
楊浪子沒有反駁,但內心卻並不平靜。
“從小到大,我一直都看好你,對於你弟弟,我從來不期望他能成什麼大事,只希望他能開心的活着,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你身上,可是,這一次,我對你很失望,作爲大哥,你有責任去保護你弟弟,而不是爲了你心中的仇恨,爲了那些所謂的面子,你們是親人,親兄弟,不是陌生人,更不是仇人,做大哥的連這一點擔當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做什麼大哥?”
隨着貴婦人的罵聲,楊浪子的臉色是陰晴不定,雙手緊緊握着拳頭,貴女人每一句話都罵進他心坎中。
完罵後,貴婦人彷彿很累,微微閉上美眸輕輕說道:“你去忙吧。”
楊浪子一怔,想人說什麼,可最終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欲言又止的他轉身離去!
心中,對葉無天這一手挑撥離間的手法感到讚賞,無疑,葉無天這一手玩得非常漂亮!
失望?她對他失望麼!從小到大,她從未對他失望過,一直都是她心中驕傲,如今卻說對他失望。
這一剎,楊浪子想殺人!
經過幾個小時手術,楊田海雙腿上的子彈被取出,手術很成功,接下來只需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能康復。
躺在特護病房中的楊田海雙目如死灰,毫無神彩,總是盯着天花板看半天。
“別想太多,家裡會幫你拿到解藥,你的傷會好起來。”貴婦人安慰道。
楊田海表情依舊平淡,似乎聽不到貴婦人的話。
“田海,你別再傻下去,未來的生活等着你去享受,你就要這樣放棄嗎?”
楊田海動了,扭頭看向貴婦人:“我的幸福本來伸手可觸,卻被楊浪子給毀了,未來的生活還跟我有關係嗎?現在的我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認爲我還會有幸福可言?”
“媽理解你的心情,但這都是暫時的,很快就會過去。”
“楊浪子有沒有來?”楊田海卻突然答非所問。
貴婦人愕然,“走了。”
“爲什麼不告訴我?”
“你還要殺他?他是你哥,你們是兄弟。”
楊田海冷笑一聲:“從他拿走我的解藥那一刻,我就不再有他這樣的兄弟,他不配。”
“別想那麼多,解藥很快就會給你送過來,另一方面家裡也已經給你請到男.性方面的專家,你很快就會好起來。”
“專家?專家有屁用?能幫我嗎?只會把我當成小白鼠。”
“媽向你保證,一定給你弄來解藥。”
“我累了。”楊田海心裡有氣,這個時候他誰都不想見。
楊田海母子在這聊天的同時,楊家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對葉無天進行施壓,短短一個小時內,無天同學已經接到好幾個電話,那些人的級別一個比一個高。
“又是說情的嗎?”程可欣倒好一杯茶給葉無天,順道在葉無天身邊坐下。
葉無天苦笑:“是我低估了楊家的實力。”
程可欣風情萬種地甩了個白眼給葉無天,“你打算怎麼辦?”
“楊家以爲憑几個電話就能讓我就範嗎?那也太小看我葉無天了。”
“你不給?”程可欣透着一種擔心,楊家畢竟不是什麼普通人家,跟他們鬧得太僵並不好。
葉無天伸手將程可欣摟在懷裡:“爲什麼要給?”
冷不防被葉無天摟在懷中,程可欣既驚又喜,想要從葉無天懷中掙扎開來,這裡可是辦公室,萬一等會有人進來可怎麼辦?
“怕什麼?公司裡誰不知我們的關係?”葉無天似乎知道程可欣爲何驚慌。
程可欣的俏臉紅得幾乎能滴出汁來,在葉無天那雙帶着魔力的手的撫摸下,程可欣的嬌軀越來越軟,她動.情了。
“今晚我們晚點回去。”葉無天小聲在程可欣耳邊說道。
“爲什麼?”程可欣依在葉無天身上。
無天同學左右瞟了瞟,特意壓低聲音說道:“咱們今晚在辦公室裡試試。”
程可欣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連忙一把將葉無天推開,“不行。”
葉無天苦着張臉:“爲什麼不行?”
“我……我還沒準備好。”自從上次與葉無天那一次後,程可欣直到現在都還心有陰影,不敢與葉無天做那種事,她寧願用嘴幫他。
儘管葉無天一再解釋,那次只是個意外,但程可欣還是不相信,還是怕自己會害了葉無天,好幾次被葉無天纏得不耐煩時,她竟然讓葉無天出去外面找女人,把葉無天給鬱悶得不行。
名義上,他有兩個女人,可讓他抓狂的是,無論程可欣還歐陽幸月,兩人都在避着他,麻痹的,難道真要讓自己去夜總會找女人?靠!這叫什麼事?
無天同學還想再安慰幾句,可這會門外響起敲門聲,秘書王曼進來,“程總,外面有一位姓劉的先生說要見葉董。”
“姓劉?”葉無天馬上想起劉秋鬆,難道會是他?“請他們進來。”
片刻後,王曼帶着兩人進來,果然,來人正是劉秋鬆與鄭忠仁。
“哈哈,兩位可是稀客,請坐。”葉無天大笑,對方的來意已經猜到幾分。
“葉老弟,還是你的日子過得瀟灑啊,我都羨慕你了。”鄭忠仁笑道。
葉無天說道:“鄭主任,如果你在國安過得不舒服,我公司的大門隨時爲你打開,只要你肯來,待遇是國安的雙倍。”
“呵呵,看來我們以的還是少點來你這裡,你這裡太危險了。”劉秋鬆也笑了起來。
有了這個玩笑,氣氛融洽不少。
“二位,你們該不會是來當說客的吧?”玩笑過後,葉無問道,直截了當。
“跟聰明打交道就是痛快。”鄭忠仁笑道。
葉無天端起茶杯眠了口,似笑非笑地看着鄭忠仁二人:“國安什麼時候開始也替別人當說客了?”
劉秋鬆二人頓時臉色一變,已經成精的他們又豈會聽不出葉無天這話帶着諷剌?
“還真讓我說中了?你們今天真是來當說客?”葉無天笑道:“在你們之前,我已經接到好幾個電話,無一例外,全都是幫楊家說情的。”
鄭忠仁說道:“我們只是不希望你們之間鬧得太僵。”
葉無天搖頭:“我跟楊家之前已經沒辦法再做朋友。”
“劉副局長,我能理解鄭主任今天過來,可是對於你,我就不能理解,楊浪子並不將你放在眼中,你還來替他說情?”
劉秋鬆苦笑:“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劉秋鬆並沒有說出來,楊家已經向他道歉,已經給足他面子。
“我當然知道不簡單,不過你們今天來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葉老弟,你應該知道,希望你們能幫我這個忙。”鄭忠仁笑道。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不過,想必你們也知道我的決定,那天唯一的一粒藥丸已經被楊浪子給扔掉,所以我只能對你們說一句抱歉!”
劉秋鬆當然不相信葉無天只有唯一的一粒解藥,退一步說,就算現在沒有藥丸,葉無天也能再弄多一粒出來,只要他懂得配方,其它一切都是次要的。
“二位,非常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解藥,不管你們信不信。”這樣就讓他交出解藥?那豈不太看輕他葉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