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的梳理下,人羣開始散去,那些本來就是被鼓動來,或者乾脆就是收了錢來湊熱鬧的人,在葉無天的肆無忌憚之下,終於是害怕了。
二十多分鐘之後,原本圍在超羣大廈前的數千人,只留下數百人,這些人,都是原來超羣集團的員工,因爲各種原因被開革的人員。
其中大部分的人都一臉的緊張,誰也不知道葉無天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傢伙敢公然當衆開槍,又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
最要命的是,人家開槍是合法的,儘管很多人都認爲葉無天此舉並非合法,卻也拿他沒辦法。
看留下來的幾百人,葉無天似笑非笑,他知道,今天來鬧事的應該不止這數百來人,更多的應該是害怕溜走了。
“很好,看來今天圍堵超羣集團的事情,是你們鼓弄起來的了,按照我們國家的法律,我將以非法集會的罪名,要求公訴機關起速你們。”葉無天開口,這貨直接玩起恐嚇。
所有人都以爲葉無天會安撫這些人,卻沒想到這貨竟然直接玩恐嚇。
非法集會?
這罪名不大不小,就看怎樣處理,上面要整,那就是大罪。
聽到這話,人羣中都炸開了鍋,難以置信地看着葉無天。
“我們是來討還公道的,你憑什麼起訴我們?”人羣中有人壯膽問。
葉無天目光如劍般刺向那開口說話之人,一個身體微微發福的青年,看樣子是養尊處優慣了。
“這麼說,你有意見?”葉無天把弄着手中的手槍,突然開槍:“砰。”
那人腳下當即就一軟,吧嗒一下坐在地上,嚇的他身邊的人以爲他又被葉無天干掉了,一個個驚駭的不行。
“就這點膽子,也敢跑來鬧事?”
剛學得惟妙惟肖葉無天很是不屑,衆人這才發現,葉無天壓根就沒開槍,而那人,卻直接尿了。
“雖然你其實就是個慫包,不過你的問題我還是能滿足你,就憑你們未經過備案,叫集了這麼多人圍攻超羣大廈,不管你們有什麼正當的理由,都得受到法律的懲罰,我說的對吧,警官?”葉無天嚴肅的說着,看向那在身邊抹着汗,慶幸葉無天沒真開槍的警官。
那警官打了個激靈,連忙道,“不錯,此事未經過備案,你們是非法集會,理應受到法律的制裁,至少也要罰款,甚至拘留。”
人羣中開始竊語不已,這纔想起,雖然說法不責衆,可法也不容情,頓時一個個都急了。
“我只是來湊熱鬧的。”當即,有膽小的人哭喪了臉,驚叫道。
“晚了,沒看新聞嗎,人家小夥子爲了製造浪漫氣氛向女朋友求婚,請的見證人有些多,結果都算非法集會呢,更何況你們打砸了超羣大廈的大門,這已經是犯罪。”葉無天諷刺的說道。
對於這些人,葉無天可沒有絲毫的同情心。
上次剛處理了一批,這才幾天,真當他葉無天是好欺負?
剩下人急了,一個個想要退,卻已經被警察拉起的封鎖線阻隔在中間,暫時無法離開。
“怎麼,沒話說了,好,既然你們沒話說,我就當你們認罪了,那麼接下來,我們談談賠償的問題。”葉無天陰森森的笑着,目光掃視着那些惴惴不安的人,就像是盯上了獵物。
“衛總,你估算一下,他們這些人衝擊超羣大廈,損毀的物資包括我們公司因此而遭受的名譽損失等,大概是多少?”葉無天看向衛羣。
衛羣傻眼了,葉無天不是讓他們留下敘說訴求的嗎,怎麼一開始就定了人家非法集會不說,接下來就談賠償了?
難怪人家纔是老闆!
打了個激靈,衛羣立刻就念唸叨叨的開始計算:“大門是剛安裝的價值五百萬,公司員工的精神損失費,每人一萬,至少要兩百萬,就這半個多小時,因爲公司再次被圍攻的消息傳遞,股價直接跌停,總計損失六億,葉董,大概就這麼多了。”
衛羣的數字一出來,直接將那些人嚇得面如死灰,這麼多錢,把他們拿去賣了,他們也不值這麼多錢。
真要讓他們賠這麼多錢,倒不如抓他們去坐牢。
他們中有一些是有錢人,家裡也有關係,可大多數人,卻都是工薪階層啊,誰能料到,只是來討要個說法,竟然轉眼就變成了這樣?
早知道就不來湊這熱鬧,現在不但要面臨司法機關的訴訟,更要面臨賠償公司的損失,怎麼會這樣。
不僅僅是他們這些人,就連那些被隔離了出去,但還沒離開的那些真正是屬於公司員工的家屬們,也都急了。
那麼多錢,平均下來,他們這些人根本負擔不起,頓時,這些人不幹了,大罵道,“憑什麼,你們無故裁員還有理了,我們要討要個說法,我們不能丟了鐵飯碗。”
家屬們的聲音,似乎給了那些留在大廈門口的那批人底氣,那些心有不甘的人,紛紛硬氣了起來。
“不錯,我們是來討要說法的,憑什麼我們原本是國企的員工,端着的是鐵飯碗,轉眼就變成了私企不說,更要裁撤我們,你們紅顏集團是牛,可我們的飯碗也是經過一次次的競爭爭取到的,憑什麼。”
眼看停留的仍然有近千的家屬和五百多員工的情緒激動了起來,那些剛鬆下一口氣的警察們頓時緊張了起來。
剛纔他們還佩服着葉無天來着,這麼大的場面說鎮壓就鎮壓住了,就沒見過這麼牛的人,可這小子,轉眼就挑起了怒火。
不說紅顏集團,就超羣集團家大業大的,這犯得着因爲這點小錢激怒這些本就滿是怨氣的員工和員工家屬嗎?
“這麼說,你們是有意見了?很好,就怕你們沒意見,衛總,這些你開革掉的人員,應該都有印象吧,來,你跟大夥介紹下,爲何要開革他們。”葉無天壞笑道。
衛羣當即挺了挺胸膛,指着躲藏在人羣中的一個帶着眼睛的中年人,大聲怒喝,“周康,你本是公司的財務經理,可任職期間挪用資金給你的情人炒股,本來念在大家同事多年放你一馬,不想你竟然還敢來鬧事。”
那中年人臉色驟變,連連擺手,“不,不,衛總,不是我要來的,是有人逼我來的。”
聽到這話,原本因爲葉無天接連不安套路出牌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記者們,一個個開始興奮了起來,原來,今天的這事情,竟然是有內幕的?
“哦,誰逼你來的,難道你們都是被人逼來的嗎?”衛羣此時說不出的上道,直指問題的核心。
那周康頓時支支吾吾,不敢再說話了。
“好,不說是吧,警察先生,我想你們聽清楚了。”衛羣笑眯眯的,又將目光對準另外一個白白淨淨的青年。
“楊三少爺,你也來了啊,你是你家裡託關係進入公司的,進入公司三年來,身爲業務主管的你沒有拉到一筆業務不說,還弄了個空殼子公司,專門弄公司給子公司的補貼,我說的沒錯吧,你確定你是來討要公道,而不是來懺悔的?”
那青年怒瞪着衛羣,“你胡說八道,我……”
“是不是胡說八道,我們公司還留有你的檔案,要不要我們送給司法機關,告你一個侵吞國家財產的罪名?”衛羣眯了眯眼,心頭暢快之極。
當初林其濤在任的時候,通過林家的關係,往超羣公司塞了多少草包啊,這楊三少爺就是其中的一個代表,不想他竟然還敢來找麻煩。“
如果換做以前,衛羣還得好聲好氣的跟這些草包說話,可現在,腰桿子卻直的很。
那楊三少爺一聽衛羣要告他,頓時閉了嘴,臉色難看不說,還有些哆嗦,心中老後悔了。
衛羣見又搞定了一個,頓時心中一口悶氣出來了,頓了頓,這才嚴肅地問:“還有人要討要公道嗎?我今天一個個給你們公道,按照公司的規定,哪怕你們各自本身都有問題,可作爲一個有良心的企業家,我還是按照合同上的規定,給了你們最高額度的補償,可沒想到,換來的是你們的惡意攻擊,很好,很快,律師函會一一交到你們的手裡。”
“衛總,我錯了,我不敢了,我退出,我是被逼的。”
當即,有人忍不住害怕,之前葉無天說的訴訟和賠款也就罷了,現在衛羣跟他們這麼一算賬,他們每人從公司得到的最高額的補償怕都要打水漂了,哪裡還能忍得住。
丟了工作,還要面臨訴訟,這要是再被收回賠償,那他們可就真慘了。
“晚了,你們也不想想,我們公司四周,可都佈滿了攝像頭,你們誰今天來過這裡,一個也不要想漏過去,給臉不要臉,給我鬧事是吧,我讓你們鬧個夠。”衛羣暢快大笑。
剛纔,他可是被嚇壞了,不想竟然峰迴路轉,衛羣對葉無天的感激,更是無以言語。
大廈前,司徒薇突然拉了拉葉無天的手,努了努嘴,“爺,有人果然是坐不住了。”
葉無天本在欣賞衛羣的表演,聞言不由得看向外面,頓時看到一行人正越過警方的封鎖線,朝着這邊走來,看到那爲首之人,葉無天頓時露出一絲冷笑。
這麼快就出來了,倒是讓他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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