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還的代價（3）
晴明看着小妖，並未上前安慰，只是靜靜地站在她的身旁。
他明白，自從歐辰軒出事之後，小妖始終默默壓抑着自己的情緒，此刻，哭出來反而是一種宣泄。 哭過了，發泄過了，內心深處的傷痕或許就隨着歲月的流逝而慢慢結痂、癒合，最終淡去。
只是要記住，無論何時何地，你傷心的時候不要再一個人扛着。
因爲，我就在你的身邊……
半晌，小妖揉了揉眼睛，又吸吸鼻子，看上去平靜了一些。
他見狀，趕緊遞上粥：“溫度正好合適，趁熱吃吧。”
女孩一聲不吭地接過去，開始大口喝粥，大概真的餓了。
這樣不就對了麼，身體終究是革命的本錢嘛！
哎，這句話好像也是這丫頭經常說的……晴明暗暗想着。
由於陸靈遠之前對蘇婷用了太多藥物，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國際上明令禁止的藥品，因此即使蘇婷徹底擺脫了催眠術控制，但那些藥物已經損傷到腦細胞和中樞神經。
換而言之，即使蘇婷醒來，也落下了後遺症，想要重回正常生活是不可能了。
就在蘇婷轉院的第二天，聖羽學院校長蘇仕羣跳樓身亡。
這一天距離後山那次命案恰好過了整整一個月。
時間上的巧合、加之校長撲朔迷離的死因使得傳言蒙上了一層神秘詭異的色彩。
於是聖羽學院的門口再次停滿了車輛，除警車外，更多的是各大媒體的採訪車……
清晨，天剛矇矇亮。
A市公安局內，十幾名警察押着一位斯斯文文的年輕人走向警車，那個人正是陸靈遠。
作爲國內首例使用催眠術進行謀殺的主犯，等候他的，必然是法律公正的裁決。
“陸老師……”在一旁等待多時的陶妖走上前，“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雖說A市地處溫潤的江南，但一月下旬的天氣依然寒冷。
瑟瑟寒風中，即將登上警車的陸靈遠回過頭，卻只是苦笑了一下：“有什麼好說的，勝者爲王敗者寇……蘇仕羣已死，他的女兒蘇婷也成了半個廢人，蘇家家破人亡。我的目的達到了，此生了無遺憾。唯一令我擔心的人是阿濤，若不是爲了我的復仇計劃，他也不會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