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下去親自跟她道歉吧!”隨着這一聲,那手的冰涼滲入脖頸卻電得思絲亞頭皮發麻,整個心都懸了起來。
但下去?下哪去?玅莉雅不就是她嗎?她不就站在自己身前嗎?
“噗嗤!”珈藍噴血跪地求饒道:“主人,饒命!”最低等的奴僕契約啊,她想讓他死,無需動手,只要心中有這個意念,便能殺他與無形。
“珈藍!”思絲亞驚懼看過去,可脖間的禁錮讓她動彈不得。
“饒命?求錯人了吧?”玅莉雅在珈藍驚恐的眼神中打了一個響指,珈藍渾身一震,雙眼逐漸渾濁失去了神采,身子癱軟在地。
“呵!”玅莉雅看向思絲亞時咧牙一笑,“你的請求,恩准了!”話畢,便手上施力,掐住她的脖子雙腳離地拎了起來。
“嗚嗚!”思絲亞掙扎,可是怎麼都掰不開那隻手,而她的眼神卻死死盯着地面上一動不動失去生機的那個男人,死……死了?
原來恩准她的請求是這個意思嗎?思絲亞停止了掙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嗎?這樣的話,他就完完全全屬於她了嗎?
玅莉雅閉眼,腦海中不斷播放着原身曾被追殺的種種,淚水從眼角滑落,手上一用力,便將失去呼吸的思絲亞甩至珈藍的屍體上。
瀾丸拿出絲帕幫她拭淚,又將她那雙纖細的手擦了又擦:“若是下不了手,我來就是,無需勉強自己。”那滴淚就像流進了他心底,難受!
“不是這雙手,就沒有意義了。”玅莉雅並不後悔殺了思絲亞,爲了自己的誓言,也爲了當今的局勢。
對了,還有左太妃!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帝君,左相在外求見,他說知道左太妃的下落!”此時一位中將軍走進來稟報道,卻在看到地上的兩具橫屍時將腦袋埋得更低,越發恭敬了。
“呵!讓他進來。”玅莉雅根本毫無顧忌。
當左相進來時,便看到獨子和思絲亞慘死的樣子,雙拳捏得“吱吱”響,卻深呼一口氣隱忍住,赤目沉聲道:“帝君,這又是爲何?”
他兒子鞍前馬後爲她做了那麼多,而他也識相的投誠了,又怎會這樣?這和想象中的不一樣。本來以爲珈藍被策反是因爲玅莉雅更厲害,搭上了異種族所以才心甘情願跟隨她。
莫非是他想差了?
“本帝君成全他們夫婦雙宿雙飛而已,怎麼?左相大人有異意?”
玅莉雅的眼神讓左相打了個哆嗦,毫無疑問,只要他敢說出心裡話,下場絕逼好不到哪去。
但,不甘心啊!
官場混得如魚得水的他豈會看不懂玅莉雅那恐嚇的眼神?周圍全是她的人。大意了,這個冷冽的女子跟思絲亞差距太大,根本不好糊弄。這後路走錯了啊!
“不……敢!”左相回的咬牙切齒。
玅莉雅就喜歡看他明明氣到發瘋卻拿她沒轍的樣子,有本事來咬我啊?嘖嘖,仇人痛纔是她的樂!要知道,當年這左相也是幫兇。
“嗯!左相果然明理,也不枉本帝君忍痛成全他們了。畢竟珈藍這奴僕甚是好用,本帝君也覺得可惜。”
“奴僕?”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玅莉雅這會早就被千刀萬剮了。他兒子堂堂帝國大將軍,竟被羞辱成低等的奴僕?左相喉嚨一陣腥甜,硬是嚥了下去。
“嗯哼!”玅莉雅點頭,疑惑道:“珈藍沒跟你提過?他可是有幸成了本帝君的契約奴僕。”
“噗嗤……”左相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契約奴僕?還有幸?去特麼的,他們父子明明當她面碰的頭,哪有機會說這些?
原來是這樣,契約奴僕嗎?他還在癡人做夢以爲是被策反巴上了更厲害的一方,如今更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左相這是太開心了嗎?吐血這可是彪紅啊,紅色,大吉大利也!”玅莉雅嗤笑一聲:“看來本帝君這奴僕死得其所!”
“你!”左相從腰間摸出把匕首對準了她,卻引來周遭嘲笑連連。
“莫非左相捨不得獨子離去打算自刎?”
玅莉雅上前兩步,伸出兩指夾住刺來的匕首,邪惡道:“也行!以免你孤老無人送終,本帝君准許你自裁。只是,死前先說說那妖婦身在何處?”
“做夢!”左相慘笑一聲,死就死吧,她也別想好過。
“嘖嘖,怎麼老子就沒兒子識擡舉呢?”玅莉雅一腳踹向他膝蓋,左相立刻跪了,傾身在他耳側道:“當年架空我父皇不是挺厲害的麼?怎麼?就這點本事?”
“你!”左相驚懼不已,她都知道了?怎麼可能?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可,偏偏老孃我什麼都知道,一直隱忍到現在。”玅莉雅說話間一腳狠狠的踹向了他的肚子。
這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來了。奈何左相在皇廷上霸權弄計,自認身手不低,偏偏這武力值在玅莉雅眼中不夠看,只有捱打的份。
即便痛得打滾生不如死,左相也死死咬緊牙冠。他不傻,說了反而死得更快。
“嘴還挺硬!老孃還真不信了,看我先滅你全族再說。”玅莉雅對着外面眼觀眼鼻觀鼻站得筆直的中將軍招了招手。
“等……咳噗……等等!”左相閉眼殘喘道:“我說。”
玅莉雅面色一寒,冷峻道:“晚了!”她不接受要挾,更不接受談判。
直接一腳將人踹向一旁做背景牆的艾琳娜,“幫我從他的魂魄中讀取。”
“不要!”左相驚吼道,甚至想咬舌自盡。
幼稚,死了照樣不能躲過讀取魂魄記憶。
可玅莉雅還是踩住了他的下巴,想死?沒門!
艾琳娜側目看向瀾丸,這種陰損的手段是不是太殘忍了點?意志不堅者很可能就會變成傻子。
瀾丸自然不會表示反對。╮(╯▽╰)╭寵女友上天的男神表示,玅莉雅能做得了他的主,而他,可做不了玅莉雅的主。
艾琳娜是黑着臉讀取魂魄記憶的,甚至嫌棄左相太吵,一巴掌給扇暈了過去。
而那位中將軍眼看沒他什麼事,又默默的退了出去。不就是抄了左相大人的府衙嗎?他早就想做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