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關於玄魁的報道鋪天蓋地,在這座以繪畫聞名的小鎮裡,能出個畫家並不稀奇,但是能在這麼小的年紀就嶄露頭角的實屬少數,而且還是如此英俊的一位青年畫家,怎麼能不倍受關注呢?
與此同時,在這鎮上另一件事的關注度也不低。
那就是,幾天以來,小鎮接連有幾人離奇失蹤,他們失蹤前都做過同一件事,都找過同樣是青年畫家的沙懷畫過肖像畫。
據此警方問詢過沙懷,可是又找不到什麼與他有關的直接證據,便也就放了沙懷。
可是同樣是青年畫家,同樣倍受關注,兩個人的事件性質卻截然不同。沙懷這幾天鬱悶的躲在家裡不出門。
拉着簾子幽暗的畫室裡,沙懷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作畫。
“爲什麼?爲什麼?天妒英才啊!爲什麼那個小白臉兒就可以大紅大紫,我卻要坐在這裡背黑鍋?”沙懷惡狠狠的向畫板上甩着顏料。
“呵呵呵呵……因爲你懦弱!”空蕩的畫室裡一個聲音在迴盪。
“誰?!”沙懷驚恐四顧,可四周只有一副副的肖像瞪着眼睛在看他。
“哈哈哈哈……別找了!我在你心裡。”可那個聲音明明是從身體之外的地方發出的。
“胡說!”沙懷嚇了一掉扔掉畫筆,繼續看着四周。
“我聽到了你的心聲,你在說:‘我比他強,我比他強!爲什麼出風頭的是他?爲什麼不是我?’對不對啊?”
“不對!不對!”沙懷拼命否認着。
“呵呵,自己心裡的話,自己都不敢承認這還不是懦弱?你虛僞啊……哈哈哈”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虛僞了?”沙懷大喊道。
“你現在是不是靜不下來心去作畫?你是不是也想畫出象他那樣的畫來?”那個聲音誘惑式的問道。
“不是,我不想!我比他強多了!憑什麼和他一樣?”沙懷拼命否認道。
“是嗎?”那個聲音發出疑問。
“啪嗒”一個東西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掉在地上。
“這是支魔法畫筆,有了它你可以畫出比他強百倍千倍的傳世佳作,送給你了,願不願意用就看你自己了。”說着,畫室裡恢復了安靜。
沙懷以爲自己在做夢,可是低頭看去,真有隻筆掉在地上。
他好奇的走了過去,撿起來。
“到底要不要用它呢?”沙懷問着自己。
可他的手卻不自覺的握住那隻筆,沾上了顏料……
畫筆在畫布上飛舞着,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那種被控制卻似乎比自己更能發現潛藏才能的快感,他自願被控制着。
“哈哈哈……”沙懷肆意的大笑着,可卻絲毫沒的影響他的筆觸,一副美豔詭異的畫漸漸顯現在眼前。
“這是我畫的?”沙懷不敢相信,那是與他原有畫風完全不同的畫作。
“哈哈哈……我真的比他強,我比他強!”沙懷的笑聲有些怪異。
他不停的舞動畫筆,瘋狂的畫着……
只一會兒功夫,一副副詭異的畫擺滿了畫室,畫上瀰漫出的黑色氣息充斥着整個房間。
他整個人也變得瘋狂了……只見他眼圈發黑,怒目圓睜,沒有血色的臉上嘴角掛着邪惡的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家人發現沙懷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出畫室的門了,便從窗子望進去,畫室裡黑漆漆一片,湊進細看,突然一雙眼睛隔着玻璃望了過來!
“啊!”家人嚇的不輕,忙跑出去打電話。
沒多久,兩名警察就來了。
他們小心的打開畫室的門,一股黑煙衝了出來!
衆人眼前一黑,之後,就見沙懷正安靜的坐在畫布前認真的畫着畫。
衆人不解,他的家人卻急忙衝了過來,問道:“沙懷,你沒事吧?”
沙懷莫名的擡起頭,“我?我很好啊?”之後看了看天色,笑道:“都這個時候了,看來我是忘記時間了。”
家人這才鬆了口氣,嘆道:“你沒事就好,剛纔都嚇死我們了。”
沙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見家人正要送警察走,沙懷忙喊道:“還要麻煩你們特意跑來一趟,我真是過意不去,這樣吧,如果不嫌棄,我送你們一人一副肖像速描吧?”沙懷微笑着。
“這個……”兩名警察遲疑了一下,沒有給出正面的回答。
“呵呵,還在懷疑我與失蹤案有關啊?不過是兩副畫。”沙懷沒有一絲不快。
話說到這裡,兩名警察也就不好意思拒絕了。沙懷畢竟也是有些名氣的畫家,能得到他的墨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見兩人答應下來,沙懷揮動畫筆,只一會兒功夫,畫就畫好了。
兩名警察看着栩栩如生的畫像樂的合不攏嘴,小心的揣在懷裡退了出來。
“呵呵……呵呵……”看着他們的背景沙懷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笑。
警車並沒有開回警察局,兩名警察出了街區就象喝醉酒了似在在街上橫衝直撞,行人驚恐躲閃,可還有好幾個跑得慢的被撞傷,倒在路上。
“快攔住他們……攔住……”後面的路人,一邊大聲呼喝着,一邊扶助受傷的人。
這時就聽“砰”的一聲車子撞到一棵大樹終於停了下來,水箱吱吱的冒着熱氣,癟下去變形了的車前蓋大敞着。碎玻璃撒了一地。
兩名受傷的警察踹開變形的車門,踉蹌着爬了出來。
可他們的自我意識還沒有清醒過來,也不管流血的腦袋,他們晃晃蕩蕩的站了起來。撿起地上的粗樹棍,向周圍的人羣打了過去,一時間圍觀的人們四散奔逃。
玄魁和黑貓剛好從超市回來,玄魁抱着一大堆東西,黑貓背上也繫着個包袱,倆人正往這邊兒走,就見前面人們往回跑,還不時有人攔住他們不讓過去。
玄魁看了看前面,兩個血呼呼的人瘋了似的追打行人……顧不得許多,他丟下東西,衝上去給那兩人一人一腳,兩個人被踢倒在地上……細看之下,他們因爲車禍已經受了很重的傷,本以爲他們倒下去就不會再動了,可是轉眼的功夫,他們又晃晃悠悠的起來了。
玄魁驚駭不已,正要再上前去。
“玄魁,別過去!你看他們身上的瘴氣!”黑貓大喊道。
不知何時,空曠的街道上,就剩下了他們四個人。
果然一股黑色的瘴氣從那兩人的胸口處冒了出來。
“他們不是普通警察嗎?”玄魁大惑不解。
“這味道……他們是中邪了!”黑貓喊道。
“你別再弄傷他們了,只要把他們打倒就行,看樣子他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嗯。”玄魁答應着,隨手放出蛛網,把兩人罩上。
“這不就得了,讓你們打人!”玄魁收緊蛛網。兩人倒在地上還在掙扎,可蛛網越動越緊,他們被拖了過來。
“看看他們胸口處有什麼東西?但別用手碰。”黑貓跳過來囑咐着。
玄魁找了根小樹棍,扒拉開他們的衣襟,裡面露出兩張畫稿來。玄魁小心的把畫稿取了出來,上面的兩張肖像,面目猙獰,竟然象是活的厲鬼,在齜牙咧嘴……
“這是朱帝斯的黑魔法……”黑貓喊道。
“朱帝斯!?”玄魁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
“這是他施的攝心術。”說着,黑貓凝神念動咒語,爪子上燃起一縷藍色的火苗。
“來,把畫拿來,用魔火燒了它!”黑貓說道。
“等等。”玄魁看着下面的簽名,說道:“S?難道是沙懷?”
玄魁納悶兒的自言道:“我在畫展上看過他的畫,不是這種畫風啊,可這個簽名,明明就是他的。”玄魁看着黑貓。
黑貓哪裡管得了這麼多,小爪子湊上去,一把火把那兩張畫就燒了。
掙扎着的兩個人,突然不動了。轉而是痛苦的呻吟聲……
“快叫救護車!”玄魁這時纔起來大喊道……
打了120,看着救護車把兩個受傷的警察拉走,玄魁和黑貓這才撿起地上撒落的東西,往花店走去。
斜陽下,兩人無語卻在輕聲哼着歌……
*
第二天一大早,小葵和烏鴉才從報紙上看到玄魁他們昨天發生的事。餐桌上,烏鴉男驚訝不已的聽着黑貓的講述,這可比報紙上講的詳盡多了,中間還夾雜着黑貓添油加醋的各種想象。
玄魁笑着也不理它,認真的吃着飯。
當聽到黑貓提起朱帝斯時,玄魁不由的放下了筷子。
“是啊,看來朱帝斯還沒有死……可他怎麼會和沙懷有關係呢?”玄魁納悶的嘆道。
“要不,今天咱們去拜訪一下沙懷吧?”玄魁側頭問道。“早就想結識這位有才華的年輕畫家了,另外也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個清楚明白。不知道怎麼我有點兒擔心沙懷呢。”
“好,我們也去!”烏鴉男說道。
“你們不開店了?”玄魁笑問道。
“嗯,玄魁和主人去我們不放心,要真是朱帝斯在搗鬼,人多也好有個照應。再說,自從上次去看過畫展,小葵就成了沙懷的FANS,總在報紙雜誌上翻找有關他的消息,帶她一起去,她會高興的。”
“呵呵,這樣啊!那就一起去,不過,萬一有什麼事你要保護好小葵啊。”玄魁囑咐道。
“又說我什麼呢?”端着湯從廚房走過來的小葵問道。
烏鴉把要去看沙懷的事跟她一說,小葵果然很高興。
幾個人相約着,吃完早飯,便結伴向沙懷家走去。
沙懷的家位於小鎮的高尚地段,獨門獨院,因爲祖父就是有名的畫家,在園林建築上也有一定造詣,他家的院子,在這一代也都是出名的。雖然院子不對外人開放,但是路人從偶爾伸出牆外的一枝一叉,就可以對牆內的旖旎風光窺見一斑。
幾個人順着小路上來,向院牆裡張望着。不多時就看到前面有個朱漆大門,上面寫着沙府。衆人停了下來,看着這與衆不同的硃紅色大門與院子裡隱約可見的風景恰到好處的容爲一體,一點兒也不顯張揚。
玄魁嘆道:“哇,真不愧是大家手筆,名門就是名門。果然非同一般。”
“哪裡不一般了?名門之後又怎麼樣?在我眼裡誰都比不是玄魁呢!”黑貓不滿道。
“你懂什麼?就知道拍我馬屁!”玄魁笑道。
小葵和烏鴉男也笑了起來。
玄魁把禮物拿了出來,那是上次畫展組委會送的上好的顏料,玄魁自己都捨不得用現在特意拿來送給沙懷。
這時他按下了門鈴。
幽靜的院子那頭,一個婦人的聲音問道:“您好!這裡沙府。”
玄魁忙道:“您好,請問沙懷先生在嗎?我是來拜訪一沙先生的。”
“您有預約嗎?”婦人問道。
“嗯,這個沒有,我知道就這麼跑來了,有些唐突。可麻煩您跟沙先生說一聲,就說畫壇後輩玄魁來拜訪,我想他會見我的。”玄魁抱歉道。
“那好,我爲您通傳一下。”說着婦人掛斷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硃紅色的大門打開了,一片庭院美景立刻映入眼簾。樹影間獨特的建築隱沒其中,小橋下潺潺的溪水,如玉帶一般環繞庭院……
“難怪沙懷氣質獨特,原來他從小生活在這種環境裡。”小葵讚道。
“咳咳……”烏鴉男輕咳了兩聲。
小葵忙笑道:“放心吧,誰都比不上我的魯卡。”
兩人笑着相依偎流連在庭園美景中。
走在後面的玄魁側頭笑道:“快看,他們倆個象不象走在畫裡?”
可半天不見有人答話,回頭一看,就見黑貓已被小溪裡遊動的紅鯉魚吸引,跳到橋下蹲在溪邊抓魚去了。
“快上來!讓人笑話。”玄魁喝道。
黑貓戀戀不捨的看着紅鯉跳了上來,幾人繼續前行,也沒有人引導。
下了橋,這時已經可以看到小樓的全貌了,還不等玄魁細看就見沙懷站在樓前已經迎了出來。
他緊走幾步握住玄魁的手寒暄道:“真的是玄魁啊,沒想到,玄魁先生能來看我,上次畫展,玄魁先生的才華就讓我折服啊,正想着哪天去府上拜訪,沒想到您就先來了。”說着,拉着玄魁就往屋裡走,又回頭招呼站在一旁的小葵他們一起來。
坐到客廳裡,玄魁打量着四周,廳裡擺放的各色古玩字畫自不必說,只是這幅畫像……玄魁凝視了好久忍不住問道:“這就是您的祖父,沙老先生吧?”
沙懷笑着走了過來,“是啊,這是他老人家晚年的自畫像。挺特別吧?這個角度是自己絕不可能看到的角。別不信我試過,可是根本畫不出來啊,這可是用照片臨摹的喲。”
“噢!”玄魁驚呼一聲,這張畫的側臉確實是作者自己看不到的。
“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我的工作室。”沙懷熱情的邀請着。
衆人起身,跟着沙懷來到了位於主樓側面,一座更幽靜的小屋。
沙懷推開了門。
畫室裡,整齊明亮,自然光柔和的撒進來,照在一幅幅擺放有序的畫作上。有肖像,有風景,有花卉……看得出沙懷是個勤奮的人,他純熟的繪畫技法都是平時練出來了。
黑貓被一堆白布罩着畫作吸引,它低聲對玄魁說道:“讓他給咱們看看這些畫,這些畫好象有問題。”
玄魁點點頭,對沙懷說道:“沙懷,能不能讓我們看看這些畫啊?看上去,好象是你的最新作品嘛。”
沙懷忙上前攔道:“這些就算了,確實是我最近畫的,做爲一種嘗試,這種畫法我還不熟練,就不拿出來獻醜了。”
可他越是這麼說,黑貓越是覺得這些畫有問題,從那沒有蓋住的一角,隱隱的滲着瘴氣。
“大家小心點兒,這裡確實有點兒不對勁兒。”黑貓低聲叮囑道。
看到架上一幅還未完成的畫,玄魁走上前去,忍不住想拿起畫筆。
剛觸到那隻筆時,沙懷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搶下畫筆摟在懷裡。
玄魁被嚇了一跳,就見沙懷臉上不自然的笑着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我這人有怪癖不喜歡別人動我的畫筆。”
聽沙懷這麼說,玄魁也覺得自己太冒失了。他連忙道歉:“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也不知道是這麼了竟然想畫上兩筆。”玄魁搔着頭憨笑着。
黑貓打開靈眼觀察四周,可是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沙懷的畫功很好,每一幅懸掛着的肖像都象是鑲在牆上的頭顱,瞪着眼睛盯着他們,彷彿不歡迎他們似的。
黑貓關上靈眼,卻也不想去多看牆上的畫。
玄魁幾人卻一直在認真的觀賞着畫室裡的畫,漸漸的畫室裡的光線變暗了,大家誰也沒有注意到。只有黑貓覺得有點兒異常。
它轉頭盯着那堆被白布蓋着的畫上,瘴氣正悄悄的從那裡面散發出來。
一團黑影正在凝聚,竟然成了個人形。
“玄魁!”黑貓大叫着跳了過去。它壓低身子,俯在地上,怒視着空中的那團黑影。
幾個人應聲回過頭來,這時才發現那個飄在上空的巨大黑影。
“啊!”小葵發出一聲驚呼。
沙懷也嚇的往後退了兩步大喊道:“這是什麼?”
“是瘴氣!”黑貓喊道。
“啊,貓會說話!”沙懷盯着黑貓更加驚愕了……
這時,蓋着的畫板一陣抖動,把上面的白布突然掀開,畫室裡的瘴氣一下濃郁起來,虛幻的黑影變成了只張牙舞爪的黑色怪物。它嚎叫着向玄魁撲來。
玄魁不及躲閃只得拿起邊上的畫架劈了過去。那怪物一下撕成兩半,可只一轉眼的功夫它那破碎的肢體就癒合了,還不等玄魁明白過來,怪物又撲了上來。玄魁盡力去擋,可是無論他怎麼擋,怪物都能迅速恢復原樣。
烏鴉男在一邊看着着急,也衝過來幫忙,怎奈兩個人一起攻擊也無濟於事。
“快想想辦法!”現在只能後退的玄魁大聲喊道。
愣怔的黑貓,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辦法。它燃起一縷魔火,衝到那堆畫前,引着了畫布。怪物只顧着玄魁他們,一時沒有注意到跑去放火的黑貓,那堆佈滿油彩的畫呼的一下着了起來。幽藍色的火焰蔓延開來火勢越來越大。
怪物嚎叫着縮了回去,它痛苦的在火焰裡掙扎。
“不!不!”突然沙懷在後面發狂似的喊道。
“你們燒了我的畫,那是我的孩子,你們殺了我的孩子!”他兩眼通紅,清秀的面龐扭曲成一團。
“你們……你們……”瘋狂的沙懷拿起畫筆,在畫布上重重的點了下去,之後猛然一甩,又一隻怪物被甩了出來。緊接着第二隻,第三隻……
“孩子們,孩子們,替爸爸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沙懷怪叫着,怪物們象是聽明白了,搖搖晃晃的撲了過來。
“玄魁!問題出在那隻筆上!”黑貓喊道。
“哦,知道了!”玄魁答應着,他想衝上去。
可幾隻怪物已經把他團團圍住,光對付他們讓玄魁應接不暇,哪裡還有時間去奪沙懷手裡的筆啊!
沙懷狂笑着,“你個蠢貨,還敢跟我比?我是名門之後……我是……哈哈哈”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小葵一聲斷喝打斷了沙懷的狂笑。
“什麼?”嘈雜的畫室裡,沙懷沒有聽清。
“我欣賞你的畫,畫裡透露着你對生活的熱愛,透露着你那顆純潔的心!可是現在……”小葵繼續着自己的話。
“什麼?你欣賞我的畫?”沙懷愣住了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以前欣賞,但現在鄙視你!你竟然因爲嫉妒招來邪魔,你把自己純潔的心都給玷污了!”小葵發怒道。
“你又是誰,你算老幾?竟然敢……”怒火中燒的沙懷,整個身子真的象是在燃燒,他的身後冒出一隻巨大的火焰怪物。
“小葵快跑!”黑貓撲了過來。
火焰怪物,一個火球打過來,小葵被黑貓撲倒躲開了火球,可畫室的牆上被炸出了一個洞。
玄魁烏鴉黑貓小葵幾個人只好聚在一起。他們被怪物緊逼退近窗子。
“沒想到沙懷那麼恨你!”黑貓嘟囔着,“這些是他的怨念和妒火!”
“誒?我也纔剛剛知道啊!要不也不會自己送上門來呀!”玄魁驚訝之餘氣憤的說道,“看來一切問題,都出在那隻筆上!”
“嗯,只要把他的筆奪下來就行!”黑貓點點頭。
可是還不等大家商量出對策。怪物們又攻了上來。
玄魁疲於應付,大聲喊道:“還是先跑出去再說吧!”
“誒?要怎麼跑?”黑貓不大明白。
“一會兒大家準備好跳!”話音剛落,就聽玄魁大喊一聲,“永吉!”
“小人在!”大赤練蛇衝破窗子飛了進來。
衆人心領神會,一下縱身跳了出去,也顧不上回頭看了,爬起身來就跑。
剛衝進來的永吉,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見大夥全跳出去跑了,丟下自己一個人,它仔細再看畫室裡,眼前一羣怪物正虎視眈眈的盯着它,那叫一個大事不妙,它嚇的轉身嗖的又飛了出去。
“媽唉?玄魁你想害死我啊?!”追上玄魁的永吉喊道。
“對不住了!這次是真沒辦法了。你也看到……”驚魂未定的玄魁上氣不接下氣的在庭院中狂奔。
感覺跑了沒多遠,就見前面,幾隻怨瘴已經堵住了去路。
“完了,這回把你招來也是送死了。對不住了,兄弟!”玄魁側頭對永吉說道。
幾個人無奈,轉身向樓裡跑去。
剛到客廳,怨瘴就追了上來。把衆人圍堵在了客廳裡,不一會兒,沙懷就帶着妒火趕了上來。
“哈哈哈……無處可逃了吧?”沙懷幾聲怪笑。
他的筆尖,凝出個火球,筆鋒一動,那火球被甩了過來直奔衆人!
“啊!”玄魁他們已無力抵擋只得等死,可就在衆人嚇的抱頭之際,火球卻在距離身前一米的地方,象是遇到了屏蔽,砰的一下四散開來。一陣硝煙散盡,衆人竟平安無事。
這下,所有的人全愣了。
玄魁回頭,就見身後的牆上沙老爺子的畫像突然放出光芒。
“哎,竟然是沙老先生的守護靈救了咱們。”玄魁嘆道。
“誒?你也發現了?”黑貓問道。
“嗯,剛進來時,我就看到了,沙老爺子不讓說破,可是現在……。”玄魁回頭看了看沙懷。
“你們是說我的爺爺救了你們?”沙懷一臉驚愕的問道。
“是啊,其實你的爺爺一直都在守護着你。”玄魁指了指身後的那幅畫。
“別開玩笑了,爺爺已經去逝十年了。”沙懷冷笑着說道。
“他也守了你十年了,可能還會繼續守下去吧。”玄魁喝道。
“你說謊!”沙懷大喊反駁着。
“現在,你還認爲他們在說謊嗎?!”那幅畫靈光一閃,老人的影像開始說話了。
“爺爺……?”沙懷一下愣住他癡癡的看着畫像。
“你不配叫我爺爺,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都成什麼了?還有臉叫我爺爺?”老人喝道。
“爺爺!”沙懷委屈的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
“我守着你就是怕你爭強好勝,怕你出什麼亂子。你有求勝的心是好事,可是你卻無法面對挫折,除了你父母走的早以外,你的生活裡就沒有遇到過不順心的事,我就怕有一天你遇到比自己更強的人又怎麼都超不過去,那你就垮掉了。現在可好……不但垮掉,還出賣了靈魂招來魔鬼!”老人大聲訓斥着。
“我沒有,我沒有!”沙懷揮舞着畫筆忙擺手否認。
這個當口,玄魁手急眼快,一道蛛網過去,奪下了那隻畫筆,“拿來吧!你!”
幾隻怨瘴跟着撲了過來。
玄魁一把將畫筆折斷,一縷黑煙冒了出來,怨瘴們一聲尖叫“噗”一下的全部消失了,見那股煙要跑,黑貓急忙追着黑煙撲了上去一口咬住,只聽一聲大叫“啊!”地上滴下來兩滴殷紅的血。
“呸呸”黑貓吐着嘴裡的殘血,遺憾道:“哎,還是讓它跑了!”
沙懷身後的妒火烈焰一下子熄滅了,他掩面癱坐在地上。
“好了,經過這次,我想你也應該學會如何面對困難了。我的職責也就盡到了,現在我可以安心的離開了。”老人說完,畫像靜止不動了變成一幅老人微笑的正面像。
“爺爺……”沙懷頹然的坐在那裡看着畫像。
玄魁走了前來,扶起沙懷。
“別難過了,老人家可以安然的離開,說明對你已經放心了,你呢?以後不會再給爺爺添麻煩了,這不是一件好事嗎?”玄魁笑看着沙懷。
沙懷一臉茫然,“你不恨我嗎?剛纔我差點兒殺了你。”
“不是沒殺成嗎?再說,你是受心魔所制。沙懷能翻然悔悟,那就沒什麼不可以原諒的。”玄魁拍着沙懷的肩膀說道。
“真的嗎?”沙懷感激的含淚望着玄魁。
“真的。”大家都聚了過來,笑看着沙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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