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過後已經快到午時,兩人還得回鳳央宮用膳。走出太廟後,兩人更加沉默,桑千雪一直臭着臉,蕭景月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就連兩個趕車太監也看出些端倪,戰戰兢兢趕着車,連大氣都不敢出。
回到鳳央宮,桑千雪實在忍不下去了,隨意指着一處冷聲道,“我要如廁,你先進去吧。”
“你知道茅廁在哪裡嗎?”雖是詢問,可他的語氣卻讓人十分不爽。
“我長了嘴巴不會問啊,難道王爺還想陪我去。”
“你……”
白他一眼,桑千雪不再搭理他,轉身看着一旁的小太監問道,“茅廁在哪裡?帶我去。”
“是,是,奴才這就帶王妃去。”頭上冒着一陣冷汗,小太監忙不迭的點頭,就差沒就地跪下。堂堂三王妃如廁也需要他一個太監帶去,還屈尊降貴自稱我,眼角瞥到三王爺滿是怒意的雙眼,他嚇得就快暈死過去。
看着她大搖大擺的離開,蕭景月冷哼一聲,也不再理會,理了理衣衫,他便大步朝着偏殿走去。
桑千雪走了幾步,轉身看到的卻是那個漸漸走遠的背影,暗暗咬牙,在心中暗罵了幾句,這纔將那已嚇得臉色蒼白的小太監支開。對這裡她根本不熟,於是便順着腳下的路一直向西,心不在焉的打量着這鳳央宮的春景,她忍不住輕嘆出聲。
“桑千雪啊桑千雪,你當初腦子一定是壞掉了,怎麼就答應那個老狐狸嫁過來呢?好好的自在日子不過偏要來做這個莫名其妙的王妃,真是個白癡。”隨手扯下一朵小花,她也不管又沒人看見,只將那花瓣一片一片撕下來蹂躪着,像是要拿它泄氣一般。
想她桑千雪,自小就被美貌的爹爹撿了回去,在師傅和爹爹的細心照料和教導下過了十多年滋潤日子,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受過今天這樣的氣。即便她一直在心底強調着沒必要生氣,可還是越想越覺得火大。將光禿禿的花枝隨手一扔,她自顧自的說道,“乾脆跑路好了,反正我也不能一直做這個什麼破王妃。”
“王嫂要跑去哪裡?”低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蕭意騰從拐角處走來,看着這一地的花瓣碎片,他不由得咧嘴輕笑,“這可是母妃最愛的花,王嫂下手還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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