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自捂着脹痛的頭醒來時愈漸清晰的眼睛看見了滿地的螞蝗死在了他們的周圍。
這也是掉在二人身邊的火把沒有滅,二人藉着火光纔看見的。
螞蝗早已成了幹,因爲螞蝗是水中的動物,像魚一樣生在水中,長在水中,如果長時間不近水的話,變成乾屍那便是早晚的事了。
石天橫晃了晃腦殼,緩緩站了起來。隨手將火把拾起又將楊真拉了起來。
他揉了揉屁股,擡頭往上看去,甚是不懂。便不解的自言自語道:“真他媽的神啦哈!”
楊真扭了扭發僵的脖子問石天橫道:“什麼神了?袁世凱加入革命黨了麼?”
石天橫搖着頭說道:“不,比那還要神一百倍。你看看上面有水滴落下,上面定是那個水池。可咱倆掉下來後竟沒有一滴水跟着流下來。你說神不神?”
楊真輕蔑的笑了笑,不以爲然的說道:“這有什麼可神的?其實它很好解釋。”
石天橫聽後,半信半疑的問楊真道:“很好解釋?你解釋解釋讓我聽聽。”
楊真點點頭,笑着回答道:“好的!這個其實很簡單,上面的水池中有個陷阱,也就是咱倆掉下來的那個。陷阱是左右合併的。而且兩邊對着的夾縫上都有密封橡膠。當兩塊石板合在一起時就會把橡膠擠得死死的。橡膠又是沒有密度的。所以呢水纔會漏不下來。”
石天橫聽完了樣真的解釋後難以置信的說道:“就這麼簡單?”楊真點點頭道:“對,就這麼……”
當楊真的話才說到一半時,在不遠的近處突然想起一陣“咚咚咚”似敲木板的聲音。
二人聽到了這等詭異的聲音,全身的汗毛當即豎了起來。
不到一分鐘,二人的腦門上便起了一層白毛汗。
楊真處在原地顫抖的對石天橫說道:“老石,這聲……聲音?”
石天橫抹了把頭上的汗聲音有些微顫的說道:“屍……屍變了。是……殭屍……在敲……敲棺板。”
楊真一聽,顯得更害怕了。
只聽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對石天橫說道:“咱……咱們跑吧!”
石天橫聽了這話不免覺得有些可笑。他便對楊真說道:“跑!往哪跑?上面的石板打不開的。就算打開了也會被池中那成千上萬的螞蝗吸成乾屍。要我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如跟它鬥上一鬥。反正咱們手中有辟邪利器和摸金符天官印。一個小小的殭屍有何可懼?你以前不是經常說你外公是茅山的道士麼?還教過你幾手。你何不趁這個機會大展一下拳腳?看看你的茅山道術練到了何等境界。”
楊真哽咽着點了點頭,便抽出袖中的量山尺和石天橫悄悄地往深處走了過去。
藉着火光,他們又看見了一個石供臺,心中不爲大驚失色,還以爲有走入了奪魂門中。
可二人又向前走了幾步後又看了看,這下二人終於舒了口氣。
石供臺後面還好不是個綠門,可擺在供臺後面的另一個東西也沒讓兩人高興起來,不是別的供臺後面正是一口兩米來長的朱漆大棺。
棺蓋忽開忽合,時不時有幾聲似獸叫的低吼自棺中傳出,煞是滲人。
兩人的心緊張的就像是快要跳出來了一樣。
四下除了敲棺材板的聲音之外就只剩下了兩人那沒有規律的心跳聲,久久迴盪在了石室之中。
正當二人走近了棺材想用捆屍索將棺材捆起來時,還未等兩人出手,那棺材蓋竟連同十六顆棺材釘飛到了幾米開外。
一隻橫臥在棺中的白毛大糉子霎時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頓時二人便覺得四周腥臭撲鼻臭不可聞。
二人更是被這腥臭味薰得眼淚直流,被迫無奈的臉朝下趴在了地上。
過了許久二人感覺腥臭已經散去了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兩張臉同時伸向了棺內。
只見那白毛殭屍一身稀疏散亂的鎖子甲片,將軍戰袍打扮,臉已經僵的發紫,指甲已經打了彎,也不知過了多少年,殭屍的眼睛裡早已經沒有了水分,只剩下了兩片貼在臉上的眼膜,猶如那攤熟的雞蛋,只是蛋黃變成了黑色。
二人見到了如此景象,嚇得一時說不出了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具白毛殭屍。
還未等他們回過神,只見那具白毛屍哇的噴出了一口黑氣後,身子挺直的站了起來,站在棺沿上狠狠的盯着二人。
石天橫心中爲之一振,一時清醒了過來。
他看着那具白毛屍,什麼也沒說。
只見他迅速的掏出了一隻黑驢蹄子,也許是驚嚇過度,石天橫已經不再害怕了。
只見他猛地跳進了棺中,用手捏開了白毛屍的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黑驢蹄子塞進了白毛屍的嘴中。
可誰知到這白毛屍不知是那根屍筋不對,它竟然一點也不怕黑驢蹄子。
石天橫還以爲沒事了便放鬆了身體,可誰知那殭屍竟然一點事也沒有。
還未石天橫來得及回過神,那殭屍便伸手拽住石天橫的衣服,胳膊上一發力,便將石天橫扔了出去。
幸好楊真在這關鍵的時刻也清醒了過來,一把拽住了石天橫,才免去一場血光之災,不然的話石天橫定是頭破血流。
石天橫被嚇得喘着粗氣對楊真說道:“他……他媽……的,這還是殭屍麼?連……連黑……驢蹄子……都不……不怵了。”
楊真放開石天橫道:“你沒事兒就好,像苗疆這邊的古墓,尤其是仿中原型的,邪門歪道多了去了,這廝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一定又和蠱術有關係。你一旁站着去,讓我對付對付這老糉子。”
說着,楊真在袖中撤出量山尺,腳一蹬地,如同踩在了棉花上面一般的輕,可是卻一躍縱上了棺材沿!正好與那一臉肉乾的老糉子來了個面面相窺,四目相對!
不過楊真此時可是展示了極大的戰意和沒有一點受到驚嚇而緊張的感覺了!
只見他右手持這量山尺,對着白毛糉子的脖子便橫劈了過去。
撲哧的一聲,電光火石之間,就見到那白毛糉子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與此同時,白毛糉子兩手竟然也抓住了楊真的肩膀渾身一震,企圖要把楊真給甩出去。可楊真哪有石天橫那麼傻?知道白毛糉子的下一個動作會是什麼,就一把揪住了白毛糉子的兩隻胳膊,由於力量太大,白毛糉子和楊真二人全部在棺中飛了出去。
在半空的時候,白毛糉子脖子上的傷口發作,而且剛剛企圖將楊真甩出去的時候用力震了一下,導致現在在空中老糉子的頭部已經脫離脖子飛了出去!飛頭的方向正好是朝着石天橫奔去了。
就在飛頭即將落到了石天橫的身邊時,楊真也抱着白毛糉子摔到了地
上,在地面上打了幾個軲轆轉。同時的,石天橫這邊伸手一把接住了白毛糉子的爛頭。奇蹟的是,那白毛糉子的頭在石天橫的手中竟發出了沙啞的嘶叫。
石天橫看着手中的屍頭,渾身一個機靈,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個川字,大罵一聲:“我擦!這貨怎麼掉下來了!”隨即手一揚,又把頭隨手扔到了楊真那一邊。
楊真和白毛糉子的無頭屍體在地面上扭了扭,就用腳支撐着站起來了。
可偏偏在這時候,那白毛屍的頭和身子就像磁鐵的陰陽極一般,那頭竟划着弧線,正正當當的落在了白毛糉子的身體上。
還沒等楊真反應過來,白毛糉子屍嘴一張,哇的就又噴出了一口濃黑的屍氣。瞬間,一股腥臭如同爛了很久的臭肉味兒猛地就鑽進了楊真的鼻子裡。把楊真薰得一口氣沒喘過來,把臉憋得通紅,眼看就要受不了了。
在這關鍵時刻,楊真急中生智,鬆開了雙手,右腳擡起朝着白毛糉子的腹部就是一腳,藉着蹬力,楊真的身體就好像是顆大鉛球,朝後拋去,而他的雙手在這時候也甩出了藏在袖中的量山尺,量山尺一伸,一道長長的白光閃過,白毛屍的雙臂早已落在了地上,手臂就像壁虎的尾巴在地上抽1動了幾下後,便慢慢的風化了。白毛屍那廝早已是行屍走肉已經沒了知覺,所以沒有發出任何叫聲。
但這也是最爲恐怖的。白毛屍無聲無息,瞬間閃到了楊真的身前,楊真此時纔剛剛着地,重心不穩。看白毛屍的樣子,是要將楊真撞飛出去。楊真已經沒有了還手的機會,因爲白毛屍現在的動作太快了,可能是白毛屍震怒了吧。情況緊急,
楊真奮力大喊一聲:“老石救我!”
只聽見石天橫在後面大喊道:“那還用喊?我已經上了!”話音剛落,只見金光閃落,還在向前衝撞的糉子的腦袋被斜着削去了一半。
原來是石天橫舉着屍魂奪削掉了白毛糉子的半邊爛臉。糉子被石天橫在背後一擊,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兩人此刻竟然不停手,楊真舉着量山尺,石天橫舉着屍魂奪,朝着白毛糉子的身上就是亂砸亂砍,如同黑社會的小流氓在街邊砍人!
不到一分鐘,白毛糉子的上半身已經被砍砸的不成了樣子,爛成了一團。但是下身仍能雙腳一竄,好像一隻小鳥,直接又竄到了棺材沿上!
石天橫看見那白毛糉子的頑強生命,有感而發的說:“媽呀!這貨難道是吃了瘋狗B嗎?咋這麼抗揍啊?”但是反過來,他忽然靈光一閃,想楊真和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氣都沒有將那廝消滅,只將它打了個稀巴爛。難道這廝只有道術才能消滅?
這時,石天橫衝着楊真大喊一聲:“老楊,茅山術啊,茅山術啊!”楊真沒有回答,看了看白毛屍,似乎發現了什麼。
他把量山尺收回袖中,跑到棺材旁邊。對着白毛屍大喊道:“大膽畜生!膽敢出來害人。還不速去陰間報道?”說罷,口中唸唸有詞。
隨後他又將右手的中食指伸出,一口將指尖咬出了血。只見楊真將鮮紅的血猛地甩在了白毛屍的身上。說來也怪,白毛屍沾上了楊真的血後竟咣噹一聲又躺在了棺中。瞬間便化作了一具森森白骨。
石天橫非常不解,開口問楊真道:“怪了!連黑驢蹄子都不怕,咱們都要累的要死也沒有消滅的殭屍怎麼讓你你滴血給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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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