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門斗的弟兄們把叫囂着要滅了四門斗的那羣小日本子都結果了之後,紅月又在北平玩了些日子,可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無論去了再怎麼好的地方,也會有想家的時候。這天,紅月便喊着要回雲南去了。
楊真勸她在北平再多待些日子,可是任楊真怎麼說他都不肯,楊真沒轍,可是也不願意離開這位自己已經心儀很久的苗家姑娘。就只好跟她一起回去了。就這樣,這事發生後的第二天,楊真便陪着紅月去雲南了。
楊真心裡本想着和紅月兩人先回去,等把那裡都安排好了,再回到北平,回幫裡交代些事情,之後在去發丘門斗叫上石天橫跟他一起再去雲南。可是楊真和紅月剛到了雲南沒出三天,石天橫就帶着呂刀疤和劉天壽一起也來雲南了。
到了紅月的家,石天橫見到楊真,一臉的忿忿不平。責怪楊真這次來雲南沒去叫上他。爲了證實清白,楊真把自己想的告訴了石天橫一遍。石天橫聽了,這才安心了許多。
幾人圍到一起說着說着,便已經到了晚上。
蝲蝲蛄這時已經叫了起來,遠處時不時傳出一陣夜貓子和布穀鳥的叫聲。村裡的人家已經點起了星星的燈火,看着格外的美麗,格外的安詳。這時紅月和楊真一起下廚爲石天橫,呂刀疤和劉天壽幾人炒菜去了,只有他們三人在外面坐着。
石天橫這時悄悄的對呂刀疤和劉天壽說道:“嗨,你們看看這個楊真,虧他還是個幫主呢。整天的黏在人家紅月身邊,半步都不離開。自從他到這來,就把這當自己家似的。難道你們都沒看出來點什麼嗎?”
劉天壽呵呵傻笑了一聲,說道:“沒看出來?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你看看紅月在北平的那些日子裡,就我看見他的時候,就沒看見他皺過眉頭。全都是開心的笑着。”
呂刀疤這時也說:“是啊,自打我進了摸金門,天天跟在楊幫主身邊,有時候呆着沒勁我就觀察他,他自己坐在那發呆,一會就傻笑,一會就傻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哼!想什麼?還能有什麼?我看這小子是春天到了。都半拉大老爺們了,還能不想媳婦兒?”石天橫說道。幾人聽了同時點頭,認同了石天橫的說法。
當幾人還想再繼續聊下去,楊真和紅月已經端着熱乎乎的菜上來了。石天橫幾人看着他和紅月,一起傻笑。楊真把菜放到桌子上,不解的問道:“你們神經了?看我笑什麼啊?我有那麼好笑嗎?我又幹什麼啦?你們沒病吧?喝樂果(農藥)啦?”一人一聽楊真在問,同時擺手說沒什麼,沒什麼。紅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幾人。
“今天是十五,一個月中月亮最圓的時候。紅月把自己家自釀的陳年女兒紅都拿出來給你們喝了,你們還不謝謝她?”楊真開玩笑的說道。一旁的石天橫這時卻說道:“行了老楊,這又不是摸金門。都是自個家的弟兄,你還擺什麼幫主架子啊?”楊真一聽,說道:“我沒擺幫主架子啊?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嘛?”石天橫笑着說道:“呵呵,不信你問問紅月,你擺臭架子了嗎?”楊真這時看看紅月,紅月看了看大家,低下頭說道:“什麼擺臭架子啊?都快吃飯吧!一會菜涼了。”石天橫幾人聽了哈哈大笑,呂刀疤說道:“你看看怎麼地?這八字都還沒有一瞥的事呢,這兩人就知道一致對外了。嗯嗯!我看這倆錯不了,絕配。”
楊真越聽越不對,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便笑着大喊道:“好哇你們幾個小王八犢子!敢拿老子開涮。看老子不砸巴死你們。”說着便要舉起筷子打幾人。然而卻被石天橫攔住,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這酒真是香啊。謝謝紅月姑娘,估計再過些日子就不該這麼叫了。不過現在還沒有的事呢。在下先乾爲敬。”說着便舉起酒一飲而盡。
幾人看了看石天橫,也學着石天橫的樣子一口把酒喝了。只有紅紅月紅着臉,低頭微微的笑着。吃過了晚飯,幾人坐在石凳上,紅月已經泡好了一壺普洱茶,放在了石桌上,又拿出了五個茶杯,給幾人一人倒了一杯。
幾人一邊賞着月一邊嘮家常。
當晚上即將睡覺的時候,一石天橫爲首的那幾個壞小夥子又出了餿主意。他們打算好了,等楊真把外套脫了,就把他擡着扔出去。看看
第二天他是否在紅月房裡出來。不用說,這餿主意一定是石天橫出的。要睡覺了,待楊真脫了外套,幾人便真的這麼辦了,一人擡着一個肢體,就把楊真扔出去了。
晚上掛着東南西北風,給楊真凍得直打哆嗦。他也沒轍,只能蹲在屋門口,謾罵着。“他罵了個哎比吸低,你們這羣王八犢子。連幫主都敢折騰,你們不想活了,幹你們的。”可是無論楊真怎麼罵他們就是不出聲,也不開門。不一會屋裡的燈便熄滅了。
紅月被楊真的謾罵聲吵醒,不知道怎麼回事。於是她便起牀穿上外套,走出屋去看個究竟。她推開閨房的門,見楊真正蹲在他們的寢室門口抱着上身邊發抖邊罵着。紅月走上前去,站在楊真面前說道:“楊真哥哥,你不進去睡覺在這罵什麼呢?”
楊真用力滕耿一下鼻子中的鼻涕,說道:“我哪知道這幾個犢子又在抽哪門子羊羔瘋啊?我剛要脫衣服睡覺,這幾位爺也不知道犯啥邪了,擡起我就把我扔出來了。我說他們今天一個個都有些不對勁呢?難道中邪了?“
紅月想了想,說道:“外面這麼冷,你要是在這麼蹲下去會感冒的。快起來,去我的屋裡睡吧。”楊真一聽,愣了一下。說道:“不好吧?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家的,閨房怎麼能讓我一個大老爺們進呢?到時候讓村裡人知道了,那還得了?”
紅月柳葉眉一束,呵呵的笑了一聲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去理這些幹什麼?再說了人命關天嘛。你要是被凍個好歹的,那我怎麼辦啊?自打我爺爺死後,你們就是我唯一的最親的人了。”楊真聽了紅月的話,感動了都快掉眼淚了。他想了想,便隨着紅月進去了。開始他還有些不好意思,就往屋中間一站,也不說話。紅月又拿出一套被褥,唔在了地上,對楊真說道:“你在牀上睡,我睡地上。”楊真一聽,哪能讓啊?於是便說:“不行!哪能讓你睡在地上啊?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骨頭比爆米花還要脆,哪能睡到地上啊?你快去牀上睡,我睡地上。”
紅月笑道:“沒事啊楊真哥哥,我這個村丫頭已經習慣睡硬地板了。反而倒是你,好歹也是一幫之主,從小就不用吃苦。你哪能受得了啊?”楊真搖着頭,說道:“你這就錯了,你以爲我們摸金門和其他幫派一樣呢?我們是盜墓的,是一幫常年在古鬥中打滾的頭號人物。在艱苦的經歷,我們都捱得過。反正要是你不去牀上睡,我就繼續出去凍着。”
胳膊拗不過大腿,紅月最後還是被楊真氣到牀上睡了。自己卻睡在了地上。睡前還虛僞的說了一聲:“真舒服。”
就這樣,楊真便隱隱的進入了夢鄉。至半夜,還在熟睡的楊真被紅月叫醒。還在半睡半醒狀態的楊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幹什麼啊紅月?”只聽紅月說道:“楊真哥哥你聽外面。”楊真聽了紅月的話仔細一聽,外面盡是嘈雜的吵鬧聲。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楊真這時一下子便清醒了起來,快速的穿上衣服,便和紅月跑出去看。剛出門正好與石天橫等人撞個碰頭。石天橫一看,陰笑着說道:“好你個楊真啊?我果然沒猜錯,原來你真的跑進去了。這回不能再叫紅月妹妹了。這得改口叫弟媳婦兒了。”楊真狠狠地白了石天橫一眼,說道:“行了,這會哪是開玩笑的時候?快出去看看外面怎麼了。”
幾人跑出門外,看見全村的人都跑出來了,正往開村會的大空地那邊跑去。幾人也不知道他們去幹什麼。只聽見他們嘈雜的叫喊聲。楊真這時拽住了一個村民問道:“小哥,這是怎麼了?你們幹什麼去啊?大晚上不睡覺。”那個村民沒說話,只是用下巴指了指天上。幾人擡頭一看。同時大驚。那天上的圓月,不知何時已經不再是金黃的,而是變得血紅血紅的。充滿了詭異。幾人看了,二話沒說,也隨着村民跑到了空地,想知道是怎麼回事。等他們跑到了空地,看見幾個巫蠱大長老們已經站到了祭臺上,口中大喊着:“血月,血月再現啊!蟲魔即將出關了,天下大亂了。”正喊着,其中一個蠱師看見了紅月。馬上把她叫上了祭臺。同時楊真幾人也跟了過去。當紅月走上臺,蠱師一把抓住紅月的手舉起來大喊道:“在這的各位,有誰能娶這位紅月姑娘?”紅月和楊真等人聽了都大驚的說不出話來。一時愣住了神。臺下只是議論紛紛。
這時石天橫
快速的回過了神,大喊道:“北派摸金門斗掌門人楊真願娶紅月姑娘。”楊真聽到石天橫的喊聲,又驚訝的看着石天橫。這時石天橫小聲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你小子情竇初開了。這會我要是不喊,讓別人把你心愛的紅月搶了去怎麼辦?”說完,石天橫便一把拽住楊真走了出去,說道:“我們這位楊真楊幫主,就是摸金王楊正天的第一百三十代傳人。要錢有的是,心中只有紅月。紅月姑娘跟了他,那簡直就是絕配,只羨鴛鴦不羨仙啊!”
紅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便問蠱師道:“三阿公,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讓我成親啊?”蠱師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你爺爺爲什麼把你的名字取爲紅月嗎?”紅月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於是蠱師又說道:“早在十九年前,你也就有一歲大。那天我是記得清清楚楚。也和今天一樣,月亮被鮮血染紅,變成恐怖妖異的血月。我們苗族有個傳說,在上古時期,蚩尤老祖下了詛咒。當逐鹿不存在之後,月亮每五百年會被魔血染紅,血月再現,蟲魔“森羅蠍煞”魔洞而出。血月再現,天下大亂啊。那一天就是血月再現的日子。預兆着蟲魔破洞而出。我們爲了救大家,和你的爺爺一商定,決定用禁法將時間延期,讓蟲魔誤以爲血月沒有現世,不過我們得把這禁術的黑魔法封在一個剛出世的女嬰身體裡。能保證血月再現的日子推後十九年。可是女嬰在十九年後如果不成親,破了金身,她身體裡的黑魔法就會慢慢膨脹。就會讓人粉身碎骨,全身炸裂而死。當時你爺爺毅然決定將黑魔法封印在你的身體中,因爲那是你是村子中唯一一個剛出生的。到現在已經十九年了。血月再現了,如果過了十八之後,你在不破金身,就會全身炸裂而死。十九年後,如果再想破解這個詛咒,就必須找到毫塵避火珠。據說它在成都王的王陵裡。具體我也不知道王陵在哪。只知道有一首詩,只要破解了這首風水詩,就肯定能找到。這首詩是這麼念得:雙龍戲靈水,白虎繞銜棺。金陵風打穴,隱鶴亦盤山。閻羅分十殿,無常踏兩邊。遙看雲霧處,正寢猶在前。”
紅月聽了非常的驚訝,一時說不出話來。蠱師把楊真拉到跟前,說道:“你真的對我們的紅月是真心的?真的可以對她好?你要是娶了紅月就必須帶着她找到毫塵避火珠。你願意?”楊真眼睛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可是他卻點頭了。那蠱師看到這,點了點頭,便大喊道:“好了!這個楊幫主願意娶紅月過門,接下來我們就問問紅月姑娘願不願意。”於是,蠱師便大聲的問紅月道:“紅月,你願不願意一生一世跟着你眼前的這位小夥子?”紅月的臉紅紅的,微微的點了點頭。蠱師又道:“好,既然雙方都同意,那麼明天是個好日子,就把事情辦了吧。畢竟時間不等人。”
第二天,村子裡熱鬧了起來。兩位彼此暗戀了對方許久的新人,終於結成了連理。紅月今天是新娘子,打扮的特別的美麗。她穿上了苗家新娘穿的大紅袍,戴上了金鳳冠。用楊真在北平給她買的胭脂水粉一打扮,果然是美如天仙。
祭完了天,拜了堂,新娘便入洞房了。楊真則在外邊擺的流水席旁忙活着敬酒。這時石天橫等人怕楊真自己頂不住,壞了洞房好事,便與楊真一起向全村的人敬喜酒。一隻熱鬧到了晚上,石天橫等人喝大發了,回房睡去了。而楊真怎麼也沒有醉。與紅月坐在牀邊,這時楊真說道:“好像做夢呢。昨天還是朋友,今天倒成夫妻了。”紅月一聽,小聲說道:“怎麼了?不願意啦?”楊真連忙解釋着沒有。紅月呵呵笑道:“我就知道,楊真哥哥是不會不要我的。”楊真聽了這話,心中頓時感覺到無比的溫暖。原來有老婆疼,是這麼的幸福。
喝了交杯酒之後,兩人便更衣,落下牀帳,該幹嘛幹嘛了。
第二天,楊真等人便要啓程去四川成都府,找尋成都王的王陵了。楊真本不想讓紅月去,可是蠱師說了必須得讓紅月跟這。要不然是不會找到的。石天橫不用說,那一次進古鬥他都會跟着。然而呂刀疤和劉天壽這次也要跟着去。說他們還沒有到過鬥,想一起去見識見識。楊真尋思着多個人就多份力氣,便也就同意了。
收拾了一陣後,確定把倒斗的傢伙以及錢財都帶起了,幾人便一起乘船,順水路趕去了成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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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