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潭回望地上瞬間躺倒在地的六個武裝分子,有的痛苦呻吟,有的則直接就悄無聲息了,朵朵在地上挨個兒檢查,收拾起那些讓白露潭引以爲傲的衝鋒槍,發現還有能夠動彈的傢伙,直接一巴掌甩過去,立刻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瞧見這幅情景,她露出了極爲震驚的表情,難以置信地詫異喊道:“這……怎麼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
白露潭一臉震驚,而我則直接將她潔白如玉的粉頸給抓起來,掌心處感覺那脖子後面的皺紋明顯比其他地方多,顯然是在這全能靈脩會中,有些縱慾過度了。從白露潭的言語中,我知道媚魔劉子涵居然也在這兒,而且還去對付雜毛小道去了,心中難免有些焦急,也不與她分說太多,使勁兒一掐,寒聲喊道:“給我帶路,帶我去找老蕭,要不然我掐死你——你見過我心狠時候的樣子,別以爲咱們有多熟,像你這樣的婊子,這世界上殺一個少一個,我下手從來不會想太多的!”
聽得我說得如此決絕,白露潭終於感受到了黑西裝的那種絕望,口中喃喃道:“你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強……啊,我帶路,別殺我,我都是被逼的!”
在被我猛然一掐之後,白露潭果斷屈服了,指着那道鐵門說道:“從這裡走,左轉,你朋友在那邊,不過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被拿下,對付你的是笈多大師,對付他的則是劉姐,還有在這裡所有的教內高手……你不要殺我,那裡有密碼的,你殺了我,他們若是一放毒氣,或者生死河,你也走脫不得!”
她當年賣我的時候不曾猶豫,此刻賣全能靈脩會的人,也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我冷笑着,說你只要不作死,我自然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你倘若是表露出一丁點兒異心的話,說真的,我對你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任何小狀況,我都會第一時間將你給弄死的,你千萬記住。
我的話語說得又冷淡,又平淡,然而總有一股決絕不破的意味在裡面,被我摟在懷裡的白露潭嬌軀一哆嗦,頭顱低下,輕輕地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只要不殺我,什麼都成。”
聽得白露潭這般認命的話語,彷彿完全放棄了抵抗一般,我面上一句話也沒有說,然而心中卻是哼聲冷笑,她這樣的女人哪裡會這麼容易屈服,只怕一會兒但凡有一點兒機會,一定會突然躥出來,咬我一口肉,方纔自在。
不過想到雜毛小道此刻正在遭受到媚魔劉子涵親自坐鎮的攻擊中,我也不再與她糾纏什麼,從地上撿起一把槍,頂在白露潭的腰間,輕聲低喝道:“走吧,帶路!”
白露潭在前面走着,推開門,而朵朵則弄出了一套黑色衣服來扔給我,叮囑道:“陸左哥哥,你光溜溜的,好羞羞臉啊,快點兒穿上吧,不然朵朵可不理你了!”我低頭一瞧,嘿,這一番打鬥過來,身上的確除了平整的四角底褲之外,全然無物。
這樣的裝束我剛纔還沒有覺得什麼,但是在晶瑩剔透、純淨如雪的朵朵面前,我多少也有了一絲不自在。
我慌忙接過來,讓朵朵幫忙看着白露潭,飛快地穿起了來自那武裝分子身上的衣物,完了之後,我走過門,跟着白露潭行走了有一段長廊,盡頭處又有一扇沉重的鋼門,門上有電子鎖,白露潭嘀嘀嘀地在上面一陣按動,然後喀嚓一聲響動,門開了。
白露潭推着門,朝着外面走去,她的肩頭坐着朵朵,而我提着一把衝鋒槍在後面跟着,聽到裡面有喊聲,也有人朝這邊問起:“白老師,你怎麼到這邊來了?”
聽得這聲音,我一下子就跳了進去,張目一打量,瞧見這裡竟然又回到了先前的那個大廳處,原先在這裡苟且纏綿的那些人都已經不見了,地上到處都是散亂的瑜伽服和羊絨地毯,空氣中有一股濃重的苦杏仁和洗衣粉混合的味道,披着一件白色瑜伽服的雜毛小道站在正中間,而他的周圍有十三個黑衣長袍的傢伙圍繞,而在更遠處,還有十來個人,簇擁着一位華服女子在旁邊觀看。
這華服女子皓齒硃脣、膚如凝脂,面若桃花、千嬌百媚,僅僅一瞥,便讓人感覺當真是如那含在嘴裡面的巧克力一般香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嫵媚柔情。我瞧她的面目輪廓,頗有些眼熟,下一秒終於反應過來,這人雖然與我在滇南麗江茶館所遇到的那個曼妙女郎有些迥異,不過應該就是一人。
邪靈教十二魔星之中的媚魔,劉子涵。
瞧見雜毛小道被人圍攻在此,我二話不說,舉起手中的衝鋒槍,就朝着疑似媚魔的那個華服女子扣動扳機,衝鋒槍在瞬間響動,一連串搖曳的火光隔空朝着媚魔射去,然而就在一瞬間,空間似乎恍惚了一下,那些火光在即將抵達華服女子身前的時候,直接就遁入了虛無之中。
接着我瞧見那華服女子將左手前伸,如削蔥根的手指鮮花一般綻放,空氣中似乎有某種律動不斷跳躍,再之後,我的前方五米處陡然冒出了帶着火花的彈頭,朝着我的全身襲來。
斗轉星移,子彈居然全數回返而歸,朝着我盡數射來?
在這一瞬間,我也不做猶豫,身子一弓,人便朝着後面退去,將剛剛打開的那道門倏然合攏,聽到那門面上叮叮叮地響聲驟起,繼而落下,這才放下了心,將右手上面的衝鋒槍仍在地上,陰着臉再次衝出來,瞧見白露潭果然已經脫離了朵朵的掌控,在旁邊高手的接應下,成功到達了媚魔身邊來。
不過她也沒有白走,朵朵在她的臉上撓出了十道血淋淋的抓痕,那血痕每道都差不多有一公分寬,十道遍佈臉上,鮮血猙獰,她也算是毀了容。
我心情沉重地瞧着媚魔劉子涵,到底是十二魔星中的大人物,剛纔露出來的那一手子彈轉移,便能夠瞧得出來,她實在是一位手段高超的一流強者,雖然我們曾經在此之前,有過跟頂級高手較量過的經驗,但那無一不是在裝備齊全的情況下一番苦戰,然後在各路強援的幫助下才勉強取得獲勝的戰績,而我們此刻所面對的,不但有媚魔這種一流高手,還有她所領導下的,全能靈脩會的大部分骨幹成員。
至於我們,手上連趁手的法器都沒有,這可怎麼打?
瞧見我用着一進一出的精彩方式躲開了自己的反擊,媚魔倒也有些意外,回頭瞧向了跑到自己跟前的白露潭,皺着眉頭說道:“小白,怎麼讓他給衝出來了,那六個赤軍旅的精銳士兵呢?中央機房怎麼了,笈多大師呢?”
媚魔一連串地問題拋出來,然而白露潭卻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在確定自己安全之後,她連忙瞧向了旁邊的鏡牆上,看到一張血肉模糊、皮肉外翻的恐怖臉容,不由得跪倒在地,悲切地大喊一聲,朝着在空中飄浮,朝我訴說歉意的朵朵瘋狂叫罵道:“你這個小婊子,你他媽的都死了,還出來幹什麼,你看看你都對我做了什麼,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小婊子!”
她的語言是如此惡毒,朵朵經過鬼妖婆婆醍醐灌頂之後,雖然童真依舊,但是並不代表她聽不懂這話語,入得這耳中是如此的骯髒,凝脂淨白的臉上立刻變得一陣青獰,瞬間就進入了狂躁模式來。
白露潭瘋狂叫罵朵朵,沒有回答媚魔的話語,不過旁邊的一面鏡牆暗門閃動,拖着疲憊身軀的笈多大師緩慢走了出來,對着媚魔說道:“我在這兒,一切都是老衲的錯,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小子居然這麼硬,硬到我還沒有聚攏意念,便被他傷及了要害,慚愧啊,慚愧!”
媚魔回眼瞧了一下滿臉痛苦的笈多大師,目光掃量到了大師的下身處,不由得詫異地問道:“大師,你這是怎麼回事?”但見笈多大師的褲襠處一片血染,滴滴答答地留着鮮血,沿路而來,讓媚魔也忍不住出聲問道。
笈多大師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旁邊立刻有兩人過來攙扶着他,在旁人的幫助下他終於站穩了,目光朝着我這邊看來,滿含恨意地緩聲說道:“終日打雁,今天總算是被啄瞎了眼睛,老衲我這東西今天算是報廢了,也罷,也罷,我一生精修密宗瑜伽,卻最終得此下場,佛主自有真意,不是我們所能夠揣度的……”
老和尚自暴自棄的話語說着,我這才知道自己那黃狗撒尿的一踹,居然踢中了那裡。
話說,我真有這麼猥瑣麼,這是碎蛋超人的節奏?
我正想說話,被那十三人圍在場中的雜毛小道哈哈大笑了起來,朝着那印度老僧揚聲說道:“大師倒是想得好開,值得小弟學習,便比如我,瞧見這周遭的美女,特別是您面前這位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哪裡能夠說出這般豁達的話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