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陛下本就對不怎麼耐煩了吧,如果知道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就殺害了她的愛妃,那陛下一定會大發雷霆的。”說道這,行琬琰用手中的帕子捂着一點嘴角,露出一絲快意的笑容。
看到這絲笑容,不知道的人還會一位行琬琰是報了什麼仇呢。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只要行琬琰能把這次白秋文難產的事情污衊道皇后身上,那行琬琰也算的上的確報了仇,只不過現如今還未曾開始正式實施計劃而已。
聽到行琬琰的話賢貴妃微微低下頭,沉吟許久深思熟慮了片刻後,纔對着行琬琰問道:“妹妹,你這法子雖好,可是咱們要怎麼證明是害的呢?如果只是普通的陷害,只怕陛下是不會相信的吧。”
賢貴妃不蠢,甚至還可以說得上很聰明。
對比起沒有把握的事情而言,還是更有信服力的計劃能夠挪的動她,讓她死心塌地的跟在行婉琰旁邊幫忙。
聽到這話,行琬琰微微一笑,又怎會不懂得賢貴妃的心意,當即也是解釋道:“如果是普通的陷害,陛下自然不會相信,可如果是姐姐的貼身婢女冬兒親口指證的呢?”
要知自己可是收買了冬兒的,況且在這一次計劃中冬兒還對自己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就算這一次計劃中,若是有何失敗的地方,冬兒被陛下遷怒而被處死,可只要她的計劃能完成,她死或不死也都算是爲自己做出了最後一筆的貢獻。
賢貴妃聽了心中一陣詫異,不露聲色地對着行琬琰問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妹妹這麼快就用計除掉了清嬪,原來清嬪的貼身婢女冬兒已經得妹妹的人了嗎?”
行琬琰只是笑笑,並不回答這個問題。雖說賢貴妃已經是幫過自己許多次了,可是宮中的宮妃們那個不是心機深沉,心思不露於言表。現下賢貴妃是幫自己的,但是保不準那一天賢貴妃就翻臉不認人。行琬琰這是儘可能讓人抓不到把柄。
賢貴妃見行琬琰不說話,就知道行琬琰是在想些什麼,不過她也不點破,畢竟這宮中有誰沒有防備過別人呢。
在這深宮之中,就算再蠢,再天真的人,也會被磨礪的處處算計。
只有聰明的人才懂得何謂三緘其口,說自己能說的,做自己能做的。
於是賢貴妃也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只是在隨後就把自己想出的問題問了出來:“妹妹,那你可還記得的父親可是兵部尚書,的母家可是握着重權的啊!就算不想對皇后失去耐心,可如果的母家不能倒的話,那皇后在宮中的地位也是不會到的。”
行琬琰清亮的杏眸中閃着狡詐的光,對着賢貴妃盈盈一笑:“姐姐只考慮道了的母家,可清嬪姐姐的母家也不是好糊弄的啊。清嬪姐姐的父親可是一品的吏部尚書。如果清嬪姐姐的父親知道了自己的女兒是被皇后害死的,那依照白則正那愛女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賢貴妃聽到這才明白行琬琰的意思,皇后的母家自有清嬪的母家去對付,而自己只要安心對付皇后就好。
賢貴妃摸了摸手中的茶杯,看着茶杯中的浮葉,像是不經意地對着行琬琰道:“那妹妹,冬兒現在可是在妹妹這兒?”
行琬琰聽後笑着頷首道:“那是自然的,妹妹都算計到這個地步了,最關鍵的人自然不會忘記。”
說罷,行琬琰讓鈴鐺靠近,在鈴鐺耳邊小聲地對她說了幾句話。
鈴鐺聽完後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之後就快步走出了殿。
這些動作賢貴妃也看在眼裡,等到行琬琰吩咐完,賢貴妃纔出聲說道:“那妹妹既然都已經安排好了,爲何又要叫姐姐過來呢?”
行琬琰聽到這話,眼神中有些無奈,爾後對賢貴妃的話也做出了回答:“姐姐,話雖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如果冬兒在妹妹這兒鬧出清嬪是被害死的消息,陛下就算表面相信,心中也是會不以爲意的。
畢竟,我們兩個在人前還是沒有翻臉的。”
說道這,行琬琰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她想到了自己從前和白秋文一起一好姐妹相稱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們還是真心相交的,沒有這麼多勾心鬥角,只有純潔的姐妹之情。可是,都是白秋文改變了他們之間的姐妹之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若不是白秋文一次次步步緊逼,行婉琰也不會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所以歸根究底這所有的一切,還都是要拜白秋文所賜呢,她後面自食惡果也是罪有應得。
想到這,行琬琰也逐漸回神,不再去想以前的那些舊事,如今都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再如何回想之前的事,那樣的時光也回不來了。
回過神後,行琬琰繼續對着賢貴妃道:“清嬪在還沒死的時候在人前我們就是一副好姐妹的樣子,如果清嬪被害的事情是在妹妹這兒鬧出來的,皇上大概也只會隨意查一下,說不定還會以爲是妹妹故意命令冬兒這麼說的。所以,現在冬兒只有在賢貴妃姐姐那裡陛下才回相信真的是害的清嬪姐姐。”
賢貴妃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狐疑。
“可就算冬兒放在姐姐這,陛下也不一定會怎麼相信啊?況且,冬兒又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本宮的宮中呢?”
聞言行琬琰神秘的拿起腰間的帕子捂嘴笑了笑:“這個賢貴妃姐姐自然是不必擔心的,冬兒去姐姐宮中的事情,方纔妹妹已經吩咐鈴鐺去辦了。姐姐就放寬心吧。”
語畢,行琬琰停了下來,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後,才繼續道:“至於,陛下那邊,他相信的程度自然會高些。畢竟賢貴妃姐姐可是從陛下登記之前就跟在陛下身邊了的,姐姐的可信度一定是比妹妹這邊高些的。”
“更何況,賢貴妃姐姐不是一直都是在人前十分寬容的嗎?回收留冬兒這麼一個死了主子的奴婢也不奇怪。”行琬琰道。
聽到行琬琰這話,賢貴妃緊蹙的眉頭鬆開了來:“哦?妹妹竟然是全部都計算好了的嗎?那姐姐可真是要佩服妹妹了。”
賢貴妃看着行琬琰那張臉,不由得感慨明明是和多年前進宮時的行琬琰相差無幾。明明笑起來還是和當初一樣,沒有看到有多少變化,可現在……行琬琰的心卻早已不是原先的那個小白兔了。
行琬琰聽到賢貴妃的讚歎,也不禁在心中哭笑。當初自己進宮時又怎會想到,自己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呢?想到已經變不回去的過去,行琬琰心中想要掌握權勢的心情越發堅定了。
這話說完之後,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心神中間。相對無言
好在沒過多久,們外傳來一陣腳步神,打破了這寧靜的場面。行琬琰與賢貴妃都向外看去,只見之前被行琬琰派出去辦事的鈴鐺回來了。
鈴鐺快步走到殿中,先是給賢貴妃行了個禮,賢貴妃點頭示意後才起身走到行琬琰身邊,在行琬琰耳旁低聲說了些話。
行琬琰微微點頭頷首之後,鈴鐺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