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意外死亡

爲了查清舞蹈室的影子,我打算代替鄭美美的位置,每天放學後在舞蹈室和韓雨她們一起練舞。由於我從來沒接觸過舞蹈,總是笨手笨腳,惹得韓雨等人很是不滿,嶽蝶倒是很耐心,對我細心指導。休息的時候,韓雨總是一個人呆着,玩着手機,一副很不合羣的樣子,有時候甚至能聽見她自言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想起上次葉子柯陪她吃飯的事,具體細節還沒有問過葉子柯。當我們練舞的時候,那個模糊的影子就一直站在一邊看着,沒任何反應,回想起她之前對嶽蝶的傷害行爲,讓我不由自主地覺得她跟嶽蝶一定存在着某種聯繫。

“寧緋!你又跳錯了!”韓雨滿臉怨氣地說,其餘的人也一副很不滿的樣子,我尷尬地不停說對不起。嶽蝶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朝我鼓勵地笑笑。“這一遍你要是再錯,你就自己滾出去好了!”韓雨拋下了一個白眼對我說。音樂聲響起,首先是嶽蝶一個旋轉,接着是韓雨,馬上就到我了,我有些不安地站在原地,突然兩隻手鉗住我的雙臂,我隨着那股力旋轉起來,我轉頭,居然是那個模糊的影子,貼在我的後背上帶着我跳舞。雖然內心有些害怕,不知道這個影子是何意圖,但一想到我要是再出錯就出局的狀況,還是隨着她的力度一起跳躍。

我看到嶽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一直看着我,我沒怎麼理會。在一個滑步向前再轉身旋轉的時候,我感覺身後的影子很輕易地就帶着我,一個利落的優美滑步,在轉身的那個旋轉做得天衣無縫。嶽蝶則直接停下動作,眼睛裡帶着驚恐地神情。“大家先休息吧!”嶽蝶說完這句話就跑出去了,韓雨並沒有休息,而是自己一個人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繼續練舞,但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動作很僵硬,像是明明要做另一個動作,卻被做成其他的動作。

正當我覺得奇怪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喊:“韓雨!你在做什麼!”我盯着鏡子裡的韓雨,那個韓雨正面目猙獰地抓着自己的臉,表情詭異。此時練舞的韓雨正蹲在地上,自言自語:“說!爲什麼在我臉上劃刀子,說!你爲什麼這麼殘忍!”我朝韓雨走去,她背對着我,頭髮遮住了臉,我盯着鏡子,鏡子裡的韓雨那張臉已是滿目瘡痍,呆滯地繼續跳着舞。而蹲在地上的韓雨卻沒有了任何聲音了,其中一個練舞的女孩子直接跑上前去推着韓雨說:“韓雨!你睡着了嗎?!”韓雨被推到在地上,滿目瘡痍的臉,眼睛大大地瞪着天花板。

“啊!”不少人開始尖叫起來,我看向鏡子裡,那個韓雨還在繼續跳舞,只是笑的越來越詭異,不一會兒就倒在地上,呈現出跟韓雨一樣的姿勢和表情。我拉着其中一個尖叫的女孩問:“你剛剛有看到鏡子裡的那個韓雨嗎?”那個女孩一邊尖叫一邊喊:“我不知道!你別問我!”大家都開始爭先恐後地朝門外跑,唯有我站在原地,望着韓雨的屍體想要看出些什麼。

白影走到我身邊說:“再不走的話,你也許會被認爲嫌疑犯了。”即使不甘心,我還是假裝驚慌地朝門外跑去。我跟着那些女孩子一路跑出舞蹈室,在門衛室打電話報警。很快警察將韓雨的屍體從舞蹈室擡了出來,開始一個個詢問我們當時的情況。但這些女孩子只是哭,也說不清什麼,警察只好無奈地詢問嶽蝶,嶽蝶倒是很冷靜地說:“事發的時候我並不在現場,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孩子們也都嚇壞了,請你們明天再來吧!”嶽蝶怎麼可以這麼平靜,我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驚慌失措。我擡頭看向舞蹈室的窗戶,那個白影也正看着我,殺死韓雨的人會是她嗎?但是她有什麼動機殺死韓雨呢?

娜古云兒和葉子柯出現在校園的時候,我正坐在小花園裡分析這場兇案。娜古云兒依舊是千年冰山的臉說道:“地鐵站的孩子還沒解決,你就又搞出這件事。”我盯着娜古云兒的眼睛說:“學校已經封鎖了消息,你是怎麼知道了?還是你一早就知道我們學校會出事?”

“哦,看來你倒是聰明瞭些。”娜古云兒坐到我的對面,眼神卻一直盯着不遠處的文體樓。葉子柯坐到我身邊說:“那個叫韓雨的女孩子很奇怪,昨天跟她吃飯,她一直自言自語,完全忽視我的存在。”我點頭說:“今天也是,她也是自言自語,不知怎麼就不吭聲了。更加奇怪的是在她死後,鏡子裡的韓雨還在跳舞。”

娜古云兒冷笑一聲:“寧緋,韓雨死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她的臉毀了,可是我還是不懂造成她死亡的原因是什麼?”“她不是整過容嗎?那麼漂亮的一張臉毀了,不覺得奇怪嗎?”娜古云兒說,“你是說去整容醫院嗎?”葉子柯回答道,娜古云兒笑着說:“看來你比較適合當我的徒弟,可惜了,你已經死了,只能當成傀儡使用了。”聽到娜古云兒說這番話,我才反應過來,葉子柯確實是死了,只是娜古云兒把他說成是傀儡這點,讓我很不舒服。

“寧緋!”袁諾一從遠處跑來,拿着幾瓶水,遞給我們一人一瓶說:“大老遠就看到你們幾個一直說話,不口渴嗎?”娜古云兒喝了口水說:“你倒是蠻細心的啊!”“袁諾一,你後來沒碰到什麼奇怪的事吧?!”我問,袁諾一搖頭說:“沒有,倒是你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我喝着水說:“沒有啊!”“喂!我們青梅竹馬這麼多年,你真不告訴?”我瞪了他一眼,懶得說話。“你怎麼不喝水啊?”袁諾一看着葉子柯未動的水說,“我不渴,我有事先走了!”死人是不進食的,我想起了這件事。

看向娜古云兒的時候,娜古云兒卻拉着袁諾一說:“要不你今晚陪寧緋去一個地方吧!”“什麼地方?”袁諾一問,“佳可整形醫院。”娜古云兒回答,“寧緋,你不會是想整容吧?!”袁諾一問道,“你什麼意思?”我看向娜古云兒說。“袁諾一,我正式告訴你,你已經惹上了不好的東西,你要是幫寧緋把這件事解決的話,我可以幫你!”娜古云兒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對袁諾一說出這句話。

袁諾一笑着說:“小姨,你就裝吧!我小時候就是你帶過的。”聽到這句話,我才醒悟,他們認識,而且是親戚關係。袁諾一拍拍我的肩膀說:“小緋,我唯一隱瞞你的事,就是我的這個小姨,她是最近纔回來的。上次我也是準備去看她的。”娜古云兒口氣淡淡地說:“袁諾一,不要叫我小姨,叫我娜古云兒就行了。晚上別忘了去佳可整形醫院。”說完,娜古云兒匆匆消失在我們視野裡。看來娜古云兒身上也藏着秘密,總有一天我會查清楚的,目前我還是查查佳可整形醫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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