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婉素來霸道,鳳歌的大兵她想要,鳳歌懷裡揣着什麼,她也想知道!
所以,溫婉一臉威脅的看着鳳歌道:“哼,你敢不給我大兵,我就把你穿女裝的事情告訴鳳叔叔,看他不打你屁屁!”
鳳歌一聽溫婉擡出自己的父親來,頓時就更慌了,他連忙哀求的看着溫婉,輕聲細語的求饒道:“婉婉,你不要告訴父親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溫婉對鳳歌這副沒骨氣的樣子很不感冒,哼了一聲後說道:“看你的表現了,把你懷裡的東西拿出來我看看!”
鳳歌一臉爲難,但是在溫婉的淫威之下,還是乖乖地答應了。
當溫婉看到鳳歌揣着的竟然是女兒家刺繡用的圖樣子和棉線時,看向鳳歌的眼神越發的鄙夷了,甚至還小大人似的教育鳳歌道:“鳳歌,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投錯胎了,你這輩子應該投胎成女孩子纔是。你看看你,怎麼盡對女孩子家家喜歡的玩意兒感興趣呢?哎,鳳叔叔要是知道你這樣,得多傷心啊。鎮南王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說罷,溫婉還頗有感慨似的嘆息一聲,看的一旁的花雨極度無語,很想對溫婉道:“小姐啊小姐,你還好意思說人家小世子,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哪有女孩子家家從小就不愛紅裝愛武裝的?敢情您上輩子是男子?”
鳳歌則是一臉羞愧的低着頭道:“我……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我就是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因爲白纖柔和絳紫兩人經常來往,溫婉和鳳歌也經常見面,所以鳳歌的性格溫婉還是很瞭解的。也正是因爲了解,溫婉對鳳歌的性格實在是不感冒,甚至覺得鳳歌簡直枉爲男子。畢竟,哪有男孩子喜歡繡花這種事情的?就連她一個女孩子,都非常討厭這種費時費力的活計啊。
將棉線和花樣子塞給鳳歌,溫婉沒好氣的說道:“好啦好啦,今天我就當沒看見你。不過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讓鳳叔叔知道你竟然穿女裝出門,當心他打斷你的腿!”
鳳歌聽了溫婉的危言聳聽之言,頓時嚇得渾身一抖,一想到父親嚴聲呵斥他的模樣,鳳歌就怕的不得了。
見鳳歌成功被自己嚇到了,溫婉感到很滿意,她最喜歡看到鳳歌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了,真有意思。
花雨有些不放心鳳歌一個人回去,又怕其他人發現鎮南王世子竟然穿着女裝出門,便讓溫婉先將鳳歌送到鎮南王府再回將軍府。
溫婉很爽快的答應了,在她看來,鳳歌是個很膽小又很好騙的人,萬一他在外面出事就不好了。
於是,在溫婉的“護送”下,鳳歌很安全的到了鎮南王府的偏門。和溫婉道別後,鳳歌就溜進去了。
溫婉看着鳳歌難得的麻利動作,不禁嘖嘖嘆道:“想不到這小綿羊還有這麼矯健的時候,看來他偷偷溜出去過很多次啊。”
溫婉猜得很對,鳳歌雖然膽小,但是卻極度細心聰穎。自從上次他以要親自選衣服的刺繡圖樣爲由,讓白纖柔帶他去蘇記繡莊後,便記住了蘇記繡莊的位置。之後,爲了學習蘇記繡莊的雙面繡,鳳歌每隔幾天就扮成女孩子偷溜出府,然後去蘇記繡莊觀看繡女們刺繡的手法,回來後偷偷練習。
但鳳歌沒有想到,自己出去好幾次都沒有被人發現,今天卻陰差陽錯的被溫婉給撞到了。
……
溫婉回到將軍府後,花雨將衣衫襤褸的徐晨交給管家後,就去找絳紫彙報今天的事情了。
絳紫聽說冰蟬劍的時候,表情微微有些激動,“花雨,你說的那個人現在在哪裡?!”
“夫人,你先別激動,他現在應該還在那間打鐵鋪。”花雨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快帶我去,那可是將軍的救命恩人吶。”
花雨頓時一驚,原來那個精瘦老人竟是將軍的救命恩人麼?!
主僕倆連忙離開將軍府,但去到的時候,打鐵鋪卻已經關門了,絳紫失望而歸。
精瘦老人和溫寒夫妻二人淵源很深,當年溫寒帶兵抵禦夏軍,手中的大刀卻被敵軍將領的玄鐵劍給生生砍斷。在戰場上,沒了兵器,就等於將自己一般的性命壓進去了啊。
那一戰,溫寒的腹部中了一劍,差點被敵軍將領直接砍下頭顱,但關鍵時刻,溫寒手下的一名副將爲他擋下了致命的一劍,用自己的生命爲溫寒打開一條活路。
之後,溫寒雖然活下去了,但是整個蜀國,竟無兵器可以抵擋得住夏國將領手中削鐵如泥的玄鐵劍的威力,之後的交戰,蜀軍不知道被那玄鐵劍斬斷多少兵器。
當時溫寒那叫一個發愁啊,但卻無能爲力,而蜀軍的兵器抵不過敵軍的玄鐵劍的事情,也逐漸的傳開了。
不久後,一名老人帶着一雙鐵錘來找溫寒了。
兩隻重達三百多斤的流星錘,表面鋪蓋着尖銳的鐵刺,溫寒驚喜的揮舞着流星錘,一錘子將一方巨石砸的粉碎。
之後,夏軍再來叫陣,溫寒不再緊閉城門,而是帶傷上陣。而那一場交戰,直接扭轉了整場戰爭的局面!
溫寒一身銀甲,緊握一雙和他的體格極不相稱的流星錘,與囂張的夏軍將領對峙,然後一錘子砸過去,在敵方驚恐的眼神中,直接將對方的腦袋砸了個稀巴爛。
這場交戰的結局不言而喻,事後,溫寒和絳紫激動的向老人拜謝,這才知道,老人名叫鐵桶,是隱世的煉器師,而夏軍將領使用的玄鐵劍,是他的師弟也是對手的酒桶打造出來的。
而鐵桶大師聽說蜀軍因爲玄鐵劍受制於人後,特意爲溫寒打造了一雙流星錘送過來了。
之後,鐵桶大師指導了軍中打鐵匠一番打鐵技巧後,便離開了。而溫寒和絳紫班師回朝後特意尋找過他,但卻沒有得到這位老人的絲毫消息。
也正是因爲如此,絳紫聽花雨說了鐵匠鋪發生的事情後,才特別的激動。
等絳紫頗爲失落的回到將軍府後,管家連忙告訴她,溫寒回來了,跟着過來的還有皇上。
絳紫聽說皇上來了,連忙甩掉失落的情緒,一臉英氣的朝客廳走去。
若是尋常人家,婦人是不能在丈夫會見男客的時候無故出現的,但是絳紫的性子本就爽朗,皇帝和絳紫也都認識,她去客廳,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大步走進客廳,絳紫正要跪下給鳳軒梧行禮,卻被對方擺擺手制止了。
“絳紫不必多禮,今日,還真是多虧了你養出來的正義果敢的好女兒啊,要不然,朕還不知道,天子腳下,竟有如此大的一顆毒瘤存在!”鳳軒梧說道。
絳紫聽了不由得看向溫寒,她知道溫婉今天教訓了一個叫貝爺的人,但還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連皇上都驚動了,想來是件大事了。
溫寒見絳紫看向自己,忙溫和的解釋道:“今日婉婉教訓帝都一霸貝爺,剛好被皇上和我撞到。此人口出狂言,被順天府拿下後,交代了許多事情,但牽連甚廣。”
絳紫很聰明,立刻就從溫寒的“牽連甚廣”幾個字裡聽出不同尋常的意味來。心裡暗自捉摸着,看來今天的事情,和朝廷的官員也有牽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