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糰嘴角一抽,迅轉過臉去道:“哼奶奶纔是你的哎呀媽呀,有鬼”在離她不到一米遠的地方兩個脫水乾屍似的人一動不動的直立在眼前。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天啊,嚇得人家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嘖嘖,你看你們這樣,真的可以和木乃伊媲美了。俗話說得好忠言逆耳呀,可你們偏不聽,那也不能怪我了”
這一幕又一幕的生,再也沒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了,這下世人都會知道這聖醫門的人果真是碰不得,特別是那個叫霍麪糰的
麪糰悠閒的向其他的會場觀望了去,莫北和韓宇呆呆的站在臺子上,他們一丈內彷彿都是真空地帶般,無人感靠近,估計有面團這前車之鑑,沒人敢動聖醫門的人。她又看了看離照所在的組,離照周圍全都是慘痛倒下的人,看離照有些得意的道:“我說了,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巧得很,天兒也分到了這一組,由於明王之前不經意爲離照擋去了一隻暗器,離照一下就成爲天兒專攻目標。天兒甩出一段小絲帶纏住了離照的脖子。離照死死的拉住勒住脖子的絲帶,可是也不知道這絲帶是什麼材質,越是掙扎越勒得緊,她的臉都變紫了,天兒輕視的笑着。麪糰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風逆和明王現在正被一大羣人包圍着,無暇分身解救離照。
“去鳳”麪糰對肩上的鳥兒說道,火紅的鳥偏了一下頭箭一般的像那條絲帶飛去,最後落在了絲帶的中間,鳥爪緊緊的抓住了絲帶。天兒死命的往自己的方向拽着絲帶,可是那絲帶絲毫沒有動,反而讓她向前走了好幾步,而自從那鳥兒到來後,離照立刻感覺到脖子上的絲帶鬆了很多,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鮮空氣。
“死鳥。滾下去”天兒吼着,鳳根本不理睬她,依然緊緊的抓住那絲帶。“死鳥,我現在就殺了你”天兒氣憤的吼道,就是這句話似乎激怒了鳳,它鬆開了它的一隻爪,偏過頭看着天兒。天兒頓時感覺自己手上一陣灼燒感,而且越的燙手,最終不得不丟棄了那絲帶。==離照亦得到了解放。那鳥像示威似的在它頭頂飛了一轉,對準了天兒的頭頂擲下了兩枚“炸彈”,那兩陀東西穩穩地落在天兒的頭頂上。天兒伸出手來往頭頂上一摸,滿手都是那玩意
“哦真臭”離照大聲的說道。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讓人狂的呢。“啊”巨大的尖叫聲從天兒的嘴裡傳出來,她瘋了一般向離照跑去,完全忘了離照身上有劇毒的這事情,結果可想而知。天兒光榮的加入了倒下去的部隊
離照嘆息的搖了搖頭,向邊緣走了去,然後一個背對着臺子爬了下來,一臉微笑地向麪糰的組跑了過來
由於鳳從麪糰的身邊離開後,麪糰的周圍的空間冷卻了下來,也就是說,有機可乘。
一個奇特的暗器不知從什麼地方飛了過來,離照眼裡滿是驚恐,麪糰很是敏感的往旁邊快滾了過去,那暗器越過她的頭頂向離照的方向飛了去。
她心道不好。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那暗器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她本人,而是離照肩上地鳳。鳳雖說是術幻化的,但是卻是實體話的也會受傷。真地傷了的話,施術者就會被反噬,輕者傷氣五臟,重者皆是死亡。
離照看着手心裡流血的鳳,捧着哭泣着向麪糰奔了過來,手裡的鳳的溫度漸漸消失。“你……可不能死呀……,麪糰……面……”離照顫抖的看着吐了三四口血地面團,臉色嚇的青,短短的距離猶如隔了十萬八千里般,怎麼也跑不到
離照手心的鳳忽然消失不見了,這也預示着鳳的死亡,術的徹底失敗。麪糰努力壓制着這最後一口血。這口血要是吐出去了。就算是萬年人蔘也補不回來
離照終於到了跟前,她已經嚇得連哭都不會了。心猛烈的跳動着,腦海裡一片空白,嘴裡一直念着:“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麪糰強撐着擠出兩個字來“莫……北……”
“對,找莫……莫……莫……北”她地聲音越顫抖,幾乎不出聲來。離照張開了嘴,可是聲音根本不出來。
麪糰艱難地向莫北的方向望去,不知道何時,一羣人已經將莫北和韓宇團團圍住,死命地進攻着他們二人。莫北和韓宇根本沒現這裡的情況,風逆也遇見了相似的情形。
那口血不斷涌動着,向着嘴裡衝刺着,她嘴裡不時滲出血來,一時沒壓住,一小口血迎着離照噴了出來。這血濺得離照全身全臉都是,她在也忍不住了,她張開嘴放聲大哭了起來,那聲音穿透力十足,不虧是第一歌姬,那淒涼至極的哭喊聲傳遍了整個會場,“啊莫……北……,嗚嗚嗚……,莫……北……”那哭喊聲刺激着大家的耳膜。莫北忽然感到陣陣揪心的痛,痛徹心扉,腦海裡閃現出麪糰的臉,他驚恐的向哭喊的地方望去,入眼的是那個奄奄一息的人兒。
莫北瘋了把的甩出銀針,針針刺中擋道之人的要害,他眼裡現在除了那倒地人兒,什麼都沒有
這哭聲亦驚動了風逆,他看過去時,整個心都慢了半拍,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爲什麼沒注意到,爲什麼他的身體先於他的思想,軟劍力道加強,凡擋道者格殺勿論那些纏住他的人只覺眼前一道銀光閃過,便和閻羅王打交道去了。
青陽紫炎一直背對着麪糰,聽到哭喊聲的時候,轉過來,看着血泊中的人,眼睛立馬變得血紅,簡直可以用怒衝冠來形容,那濃烈的殺氣,驚得四周的人紛紛讓出了道。
可是最先到達的卻是一直在旁邊不遠的林婉兒。她靠近麪糰後,一臉的驚訝,避開離照手慢慢伸向了麪糰。麪糰雖說時下虛弱至極,但是意識尚是清醒地,眼看林婉兒伸來的手泛着點點銀色的光,她最後那口血全噴了迎着林婉兒全噴了出來。
那血迷了林婉兒的眼睛,那手以有了些遲疑。麪糰看着林婉兒身後的青陽微微一笑失去了意識
青陽看着地上那昏過去的人,感覺就像是一件摔碎的物品般,拾起來也不能還原了。林婉兒揉着自己地眼睛,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忽然覺得背後一陣寒氣,輕微側頭,眼角處掃到滿眼通紅的青陽紫炎,心裡一驚,看着麪糰換了一種表情,“妹妹呀……你這是怎麼了呀……”林婉兒帶着哭腔叫喊道。
“滾”青陽從嘴中擠出一個字。那氣勢威嚴得像皇帝般,不容任何人質疑林婉兒這才轉過臉來,怯怯的看着青陽,連忙往後挪了去,這一刻她感到巨大的危險感,迫使她不得不逃開。
就在青陽伸出手時,那兩人亦趕到,同時伸出了手抓住麪糰。現在麪糰身上分別出現了三隻手,手的主人都是滿臉的痛惜,三對眼睛對視後。誰也不肯撤去自己的手,眼神示意着對方放手。
“你們……這都什麼時候了……放手……,她都快死了放手呀。讓莫北快治療她”離照總算是釋放出來了,思想也清晰了起來。
三人聽了話後,青陽和風逆分別撤去了手,莫北輕輕的抱起了地上的麪糰,向一塊沒有人地地方飛了去,當然背後還跟着焦急的風逆和青陽紫炎。韓宇抱着離照也飛了過去。
莫北輕輕放下她後,頭也不擡的吩咐着大家要做的事,“韓宇,施針,你們兩好好守着,萬不能讓人打擾我們”說完,便開始拔麪糰的衣物。現在是緊急時刻大家都顧不得那麼多了。風逆和青陽自覺的轉過頭。高度警覺了起來。當然在不遠處風逆和青陽紫炎的手下已經設下了關卡,以防有人打擾。
離照看着一針有一針的紮在麪糰的身上。麪糰都不見醒來,頓時哽咽了起來,她死死的捂住自己地嘴生怕吵到治療了。
“哥,她體力不支”韓宇道。
“輸真氣給她”
“不行,我們現在分不開身”韓宇嚴肅的道。
“我來”風逆和青陽紫炎同時說道。韓宇擡起頭道:“我事先說明,她的傷有藥物輔助會更好,但是這些藥會有損輸真氣地人的身體”
風逆和青陽紫炎壓根沒聽韓宇說的什麼,徑直上前,一人抓住一隻麪糰的手,將自己的手心與之相對,真氣傾瀉而出,恨不得將全身真氣都給予她。
麪糰漸漸轉醒了,感覺一陣暖流在自己身上竄動,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來,前面是沾滿血地莫北,她心道,自己這回究竟噴了多少血呀,爲什麼出門後老是有血光之災呢,看來真的應該去拜一下佛了,求佛主保佑她想着不由得笑了笑。
“你……你醒……了”離照哽咽的說着,這一聲卻讓大家亂了套。
風逆和青陽一聽,一分心,兩股真氣沒匯合在一起,莫北驚喜的停住了那該紮下去的針。麪糰頓時感覺剛纔那暖流變成一冷一熱的兩股,互相碰撞着,感覺到身體異常的疼痛,一股血腥味兒又冒了上來,嘴角不斷滲出血來。
“你們都不要分心,這樣會害死她地”這時只有韓宇最清醒了,察覺到她地狀況不對,連忙喊回大家的心神。那三人一驚,趕忙收回心神。麪糰口中地血才慢慢的退了回去。
她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心裡自嘲道:你不是很行嘛?以爲會術會毒就能任意妄爲嘛?你看你現在好狼狽死逆鱗,你不知道我都快死了嘛,是不是我真的死了你纔出來,我看到時出來找誰,恐怕到時你只有到閻羅王那裡找我了逆鱗,你聽到沒?快給我滾出來……
就在她心裡碎碎念時,她的手臂泛着點點的紅光,不過大家都閉住心神治療她,誰也未曾注意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