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被這句話弄得愣住了,整張臉都紅透了。“呵呵呵,莫北,莫北,莫北……”麪糰不斷的念着他的名字,臉也越湊越近了,那小巧的脣就差那麼一點就觸到了莫北的脣。莫北的眼睛已經很自覺的閉了起來,時間慢慢流逝,自己的脣一直未成感覺到有碰觸的感覺,他微微張開眼睛一看,麪糰那放大的臉依然保持着那個距離,可是她的臉上卻多了些惡作劇的笑容。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莫北,你剛纔好陶醉呀……哈哈哈哈”她捂住自己的肚子笑得前俯後仰的,好不容易纔緩過氣來,伸出手來將莫北身上的針撤去。莫北的臉依然很紅,準確的說比先前還要紅了些,一恢復自由,莫北嗖的一聲就不見了。
“喂,喂,你這是幹什麼呢?你不是找我嗎?”麪糰對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吼着。
離照一臉嘆息的走了進來,看着麪糰直搖頭,“你是真笨呢?還是裝笨呢?”
“我,我怎麼呢?沒想到莫北這麼靦腆呀……”
“你……你那樣做是人都會尷尬的”離照有些鬱悶的說道。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白惑從來就不會這樣”麪糰喃喃的說道。當然你二人都是極品調教出來的,完全不會明白這種尷尬的。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山莊就開始沸騰起來,人來人往,交談聲。馬蹄聲,兵器相擊的聲響混成一片,使麪糰在睡意濃郁之時不得不起牀當然那起牀氣不是一般的重地。
她也不清楚是這麼被拉到會場上去的。等清醒過來自己人已經處在人山人海之中了。左顧右盼。左邊的是離照,右邊地不認識,前面後面地也不認識,前前面地也不認識。她滿臉黑線的看着旁邊很是興奮的離照道:“我們怎麼會在這呢?莫北和韓宇呢?”
離照眼冒金光的指了指很前面的位置,一看就是VIP形式的座位,寬敞,明亮,還有茶點侍候着。韓宇和莫北都在那位置上坐得好好的,不只有他們。風逆,明王等等熟悉的人都在那坐着。可是爲什麼她們卻在這狹小的大衆位,更別說什麼茶點了,四周都是江湖男人地味道。
“爲什麼我們會在這呢?”麪糰臉都抽搐的說道。
“你沒看到嗎?那些人都湊到一起了。你去那裡多危險呀再說了這大衆位多有氣氛呀”離照眼睛一閃一閃的說道。
“狗屁他們湊到一起關我什麼事情,氣氛,這裡除了氣氛還有氣味”麪糰黑着臉吼道。
離照小媳婦似的扯着衣服小聲地說道:“其實不是的,是那個……那個……,我們被攔在了外面……”
“你說什麼大聲點”
“我們被攔在了外面”離照吼道。
“***,誰敢欄我們……?”麪糰怒氣驟然上升大聲吼道。看來她的起牀氣仍然未揮,現在纔開始。
“還不是你。怎麼都不肯起來。好不容易把你弄起來了,一到會場。說是過了入場時間,怎麼都不讓進,我見你也沒什麼意見,就算了,之後我們就被攔我們的人丟到這來了……”離照解釋道。
麪糰半眯着眼睛道:“我那是沒意見嗎?我是沒意識那莫北和韓宇怎麼沒過來找我們?”
“早了呀,你不肯起來,他們只有先行一步也不知道那死女人給他們說了什麼,他們就沒出來找我們”離照咬牙說道。
“哪個死女人呀?”
“還有誰,就是那個了”離照指着VIP的地方,莫北正和林婉兒說着什麼,不時還露出溫柔的笑容來,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不止麪糰很火連離照都火了。
麪糰陰沉着臉說向四周看去,水泄不通地人,沒有輕功壓根下不去嘛她忽然陰險地一笑,推了推離照道:“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恩?什麼意思?”離照轉過頭問道。
“扯掉你地面紗搞定個功夫高的男子送我們下去,快”麪糰說着扯下了離照的面紗,頓時一陣驚歎聲起。
離照一副柔柔弱弱的倒在一個長得還行的男子身邊。“姑娘,你這是怎麼呢?”男子見美人倒於懷,心中有些按耐不住的喜悅。
“公子,人太多,老毛病就犯了,頭暈”離照一臉脆弱的說道。
“姑娘,在下有沒什麼能幫得上姑娘的呢?”男子誠懇的問道。
“公子,公子可否將我帶於人少的地方,我呼吸些新鮮空氣即會好的”
“好的”男子滿口答應了下來。可是就在他準備幫助離照的時候,不知誰甩來一暗器刺中了那男子,男子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麪糰捂住了離照要出尖叫的嘴,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看了看倒在座位上的那男子,擡起頭來道:“看來有人不想我們下去呢他中毒了一天都醒不過來的”
“這,我們換個人嗎?”
“不用了,就算我們換人也不見得能下去現在他們在暗,我們在明,要我們的命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麪糰查看着四周道。
“那我們怎麼辦呢?”離照問道。
“眼下之計只有靠我們自己了。現在靜觀其變”
前方灰夜急的來到風逆的身邊,一陣耳語,風逆臉色變得有些慘白,向莫北他們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低頭對灰夜說了幾句,灰夜便離去了。
風逆心裡有些陣痛。你爲什麼又離去了呢?爲什麼?你不是說過再也不會無聲消失的嗎?
麪糰和離照仍舊在一片人海之中,望着那遠遠的看臺,周圍地聲音淹沒了她們的聲音。她們在等。等待一個機會
武林大會正式開始了。一男一女的司儀上臺主持着大會。大衆席上所有地人都禁了聲,只聽見二人地聲音在大會場上回蕩着。機會來了,離照穩了穩,準備好了一展歌喉,引起大家地注意,可是她剛剛起身,就又倒了下去,身上紮上了一根針,周身都麻木了起來。連聲音都難以出。這針上的毒藥要是在一刻中之內不解的話,中者以後就成植物人了。
麪糰拔去了那根針,連自己的手臂都麻痹了,沒想到這針全身皆是毒。麪糰看了看自己麻痹的手臂。嘴角忽然邪邪的向上方翹了翹,咬破了舌頭下的一粒藥丸,一陣腥味刺激着她的大腦,手臂的麻痹敢漸漸消失了。她慢慢地扶起了離照,一針再次釘上了她的身體,她緩緩的扯下了那根針,對着自己的五根手指狠狠地各紮了一下。血立刻冒了出來。她將五指的血匯於手掌中,然後從懷裡拿出了一顆很小的綠色藥丸。將其置於手掌中的血裡。另一隻手雙指豎起,置於脣邊,嘴邊唸唸有詞,拽住藥的那隻手冒出一陣淡淡的煙霧,雙指在空中畫出個圖形,攤開緊握的雙手後,那血和藥丸都不見了,取而代之地是個綠色地小人,臉上很詭異的沒眼沒耳只有鼻和一張嘴。
麪糰對着那小人笑道:“去”小人便順着她地身體下到地上,消失在了人羣中。她再次拿出了顆藥丸塞在了離照的口中,離照正才轉醒。
“那個不要命的扎我了”離照醒來後氣氛的吼道。
“馬上就知道是哪些不要命的呢”麪糰笑得很邪惡的說道。
大會的臺上,武林盟主正上臺致詞,下面的人一片寂靜,忽然一聲淒涼的吼聲從大衆席上冒出,只見一個身着灰衣的男子站了起來,雙手捂着臉,痛苦的吼叫着,那血順着他的手不斷往外冒着,場上所有的人都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男子將手拿開的瞬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那男子的眼睛已經不見了,露出的是兩個往外不斷冒着血的空洞,不止如此,他的耳朵這麼不知道怎麼回事亦掉下了一隻,場上一些家眷已經有些昏厥的現象了。
“快,將此人帶下去救治”盟主高呼着,侍衛們飛身而上抓住了那狂亂之人,帶了下去。
那人剛下去,在之前準備救助離照的男子旁邊,一個女子間尖叫着倒了下去,同樣是眼睛沒有了。麪糰面無表情的對離照說道:“沒想到還有一個,居然還是個女的”
離照看了看那冒血的窟窿,“哎呀,真恐怕”說着就往麪糰身後躲了去,心裡暗暗說道,以後再也不要惹麪糰生氣了,她居然還有這麼恐怕的東西。
大衆席上一時混亂了起來,韓宇再也坐不住了,出於醫者的本能,他衝到了大衆席位,止住了那倒下女子的血,細細查看那傷口,讓他大吃了一驚,孔雀綠萍,這可是聖醫門的獨門毒藥,知道這個東西的不出十人,會使用的不出五人。他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哥哥,一直都和自己在一起呀,這難道是團團。
韓宇細看之下現了一個綠色小人,小得只有藥丸般大小,在血中慢慢的吞噬着什麼,他伸出手來,試圖碰碰那小人,小人某的擡起了頭,咬住了他伸來的手指,一大塊肉被咀嚼掉了,疼得韓宇連忙甩了甩手。
麪糰忽然說道:“小綠,你還沒吃夠嗎?回來了”
那小綠人乖巧的鬆了口,哧溜的消失了。小綠人回到了麪糰的手掌心中,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來。
“你怎麼咬了不相關的人呢?你這次做的是不是太過了點呢?是不是再也不想出來了?”麪糰有些生氣的說道。
“這是什麼?”離照好奇的伸出手來想觸摸那綠小人
“不要碰他,他會吃了你的”麪糰警告道。
離照的手停在了空中,那小人轉過頭來,臉上已經有了眼睛和耳朵了,齜牙咧嘴的向離照示威着。離照嚇得連忙縮回手去。
“這是什麼玩意……”
“小綠老實點”麪糰道。那小人又低下了頭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好了回去,這次做的好”麪糰放緩了語氣說道。
那小人,擡起頭來,咧嘴一笑,消失在空中,剩下的只是當初那綠色的小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