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開始的時候,她以爲自己嫁的是一個冷硬無情的人的。等真正一起生活後,柳零才發現,她嫁的只是一個貌似冷硬無情的人。
蛤!
她能說她覺得有點小可惜,有點小鬱悶麼?
“去民政局?”老太太不淡定了。
“零零,是不是觀源那混小子欺負你了?你告訴奶奶,奶奶教訓他……”
孟觀源無語望天。
這可真是他的親奶奶!
“孟觀源,你這個臭小子,是不是老子太久沒有請家法了?你說說你好好的日子不過,天是天的在幹些什麼混蛋事呢?你說你娶個老婆容易麼,啊?”
柳零正想解釋呢,結果孟先坤一通話下來,直接將她給說懵了。
孟觀源的頭上已經不是黑線了,而是墨黑一片了。老頭老太太這想象力,他想不服氣都有點難啊。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爺爺,請問一下,傢伙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啊?”孟觀溯不是想搗亂,而是真的好奇。
他們家有家法?他怎麼不知道?不是一慣來都是老爺子說一不二,紅或黑都是他老人家說了算嗎?
“你也想挨抽是吧?”本來是沒有的,但是老子能讓它分分鐘變成有,你信不信?!
“我就是好奇,好奇一下而已。”
“哼!”
孟先坤現在沒空搭理孟觀溯,他要先揍孟觀源先。咦?人呢?
“你給老子站住!”
要是就這樣讓孟觀源和柳零去了民政局了那還得了啊?唉喲,他曾孫子才四個來月喲……
“爺爺,我趕時間。”剛剛是誰問他有沒有一點責任心的?
孟觀源不太想給老太太他們解釋,他們愛想象就讓他們自己在那裡想着玩好了。一大早起來就被老頭給‘算計’了,孟觀源表示他不爽。
“觀溯,你去帶着小四幫他開會!”
“啊?”
“還不快去?”
老頭是真的急了。雖然吧,他對柳零不是特別的滿意,但是也還算是滿意的,要是孟觀源真就這麼和柳零離了,不說他們會怎麼好了。光想着孟觀源會變回原來那樣子,他都不會準他們去離婚的。
“憑什麼?孟氏讓我先管着了,難道信源又想甩給我不成?”孟觀溯嘟嘟囔囔,沒有馬上去,不過也沒拒絕。
“去將人給我拖回來。”
“啊?”又是我?
孟觀溯指着自己,想倒下裝死。
“爸……,人家說去民政局附近又沒有說去離婚,您這反應是不是有點太激動了?”孟和平實在是有點心疼他家老大了。
“好端端的去那裡幹什麼?”孟先坤能想到的就只有離婚一種可能;又不可能是去結婚!“孟觀源,你要是敢再走一步,等你回來,就準給給我開追悼會吧!”
“……”
集體無語!
柳零早就想說話了,可是她家男人不給她說。聽到孟先坤這麼誇張有話,她終於戳着孟觀源的腰,讓他的腳步在邁出的大門的那一刻停住了。
擡頭看了看外面的天,感覺到冷風倒灌,孟觀源在心裡嘆了第N口氣後,終於回頭了。
“那姑姑會恨死你的,在她家大兒子好不容易拐了個媳婦去領證的時候,你卻讓紅喜事變白喜事了。”
這老頭有病他一直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已經病得這麼重了。孟觀源覺得他是不是該找個機會請李老爺子過來找他家這老頭‘聊聊’啊?
孟觀源回頭認真的看着孟先坤,“爺爺,有病就得治,真的!”
說完,走人!
不就是想去看個熱鬧嗎?偏偏要讓他家老頭先要熱鬧熱鬧,也真是醉了。“大哥,辛苦你了。”
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忘呢。話音落下,門正好關上。
完美!
這也算是他聽老頭叨嗶半天的回報吧;真好,看了熱鬧後還能和他老婆帶他們家兩小隻去逛逛街。嗯,他以前看別人家的孩子過年時都是穿得紅彤彤的,他家兩小隻也該隨俗纔對。
“爸,那小子說辛苦我什麼?”
“去信源開會。”
“蛤?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孟觀溯跳起來想去追,可惜正好看到孟觀源的車已經開出了大門。那小子又不自己開車!
“去開個會怎麼了?”孟先坤幽幽地說了一句。
“爺爺,您老人家能再偏心一點嗎?”
“你剛剛想見識家法?”
“額……”啊,他肯定不是孟家親生的孩子!孟觀溯已經可以肯定了。
老爺子心滿意足的開始吃早餐,鬧騰了一早上,他都餓了!
“對了,和平,剛剛孟觀源那小子說什麼了?”
“……”
孟和平突然有點想掀桌子,他兒子是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但是他老子絕對是故意的。
“他說您老人家有病就得治!”
“就這個?”
“還說英子會怪你,將她家的紅喜事變成白喜事。”
老頭,是泥也有三分脾氣的!孟和平突然覺得自己該向他家小二學習學習。
“噗!”
孟觀溯沒想到他家溫和到沒邊的老爸竟然也變‘壞’了,一口粥直接噴了。
“咳咳,那啥太燙了。”我了個去,千萬不能笑啊;老頭可記仇了。
張妍趕端了杯水過來,讓福嬸收拾一下。其實她也好想笑,不過她只是打了自家老公一下,讓他適可而止。
孟和平當然也不敢再過份了啊,他家老頭臉都已經黑了呢。一拍大腿,“啊,我想起來了,觀源那小子說,立信好不容易將曲文丫頭給騙到手了,等一下要去領證呢。”
“老公,我沒聽到‘騙’這個字,說的是拐。”張妍拍拍孟和平的肩膀,讓他別亂曲解自家兒子的意思。
“老婆,那是一個意思。反正就是,他帶着小柳和孩子們去看戲去了。到於您老人家剛剛想象力那麼豐富的事,那是病,得治。”
“噗!”
孟觀溯那個倒黴催的傢伙,再一次被他老爸給‘暗算’了,估計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都不會再喝粥了。
這實在是太他孃的危險了。他這翩翩佳公子,只怕都得一種叫‘噴粥病’的病了。
“孟和平,你也想見識家法是吧?”孟先坤原本已經黑成炭的臉,已經能滴下墨汁來了。
“又不我說的。”
“所以,孟觀源那臭小子是帶着零丫頭去圍觀周立信那臭小子登記結婚去了?”孟先坤不想和孟和平計較,他現在只想確定清楚。人老了,萬一是出現幻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