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累死我了,哈哈,小乖乖,今天有成品嗎?”
就在咱們的小乖同學心中鬱郁時,一道輕佻懶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下一刻不等房間裡甄小乖的招呼就已經推門而入。這樣的聲音做法,不必想就知道一定是傅聆聲那個傢伙。
也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是怎麼做的任務,此刻一身暗紅色綢面的光鮮制服已然是呈破布狀的掛在他的身上,手臂上還掛着傷痕卻還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臉上還帶着一臉的壞笑,眼睛瞟向燒火爐,在見到空空如也的燒火爐後,一隻手大大咧咧的拍上了他的後背,語氣裡滿是同情惋惜:“啊呀,今天也沒有成品?沒事沒事,還有二十天的時間嘛,寬裕得很,寬裕得很啦。”
如果他的面癱臉能正確的表達他的情緒,那麼這會兒他的臉上一定是一片鐵青加猙獰。
無言的掙開傅聆聲的爪子,轉頭卻看到門外還有一大片陰影堵在那裡。
和那一大片陰影的主人對視了十多秒後,甄小乖轉身抓起筆在宣紙上寫下了一排大字拎到了那陰影的跟前——
【房門高有兩米。】
意即,你朱靖武的身高進門還是綽綽有餘的。
只是平時除了死腦筋之外還算爽快的小五同志今天卻扭捏了起來,眨巴了兩下眼睛,更加用力的用身子把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這一次甄小乖總算看出了蹊蹺,他發現,小五同志的背後似乎有什麼正在扭動着,看起來毛茸茸的樣子,若說是什麼動物的尾巴,那個頭兒卻也大得過分了點。
這幾天見慣了他們三人抓回的各式稀奇古怪的東西,甄小乖自認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有了穩步的增長,於是在再次看到那條毛絨尾巴從門縫中閃過之後,毫不猶豫的朝小五比劃了一個手勢——讓開。
在通常情況下,朱靖武是屬於說一不二的好寶寶——別人說一他絕不說二。可今天他在甄小乖的鐵面強勢壓迫下,仍舊扭捏的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甄小乖,一臉期盼他快些改變想法的模樣。
可惜耐性和妥協這兩個詞在抄了十天的新生手冊而一無所得的甄小乖心中早已和廢詞搭上了勾,唰唰唰,在手上的宣紙上又是幾筆一揮而就——【有什麼好藏的?別告訴我你背後的不是任務物品而是你情婦!】
“當、當然不是!”
即便只是調侃,朱小五也驚得一蹦三尺高,腦門在他跳起的瞬間就砸到了門樑,痛得他嗷嗚一聲捂住了腦袋。而他背後的那個生物也終於在他痛得嗷嗚捂腦袋的同時顯露了出來。
這是……什麼傢伙?
有一瞬間甄小乖怔在了原地,下一秒瞥了眼尷尬的捂着腦袋的朱小五,眼若寒霜,目光裡的意味簡單明瞭——他需要一個解釋。
水汪汪的大眼睛,白裡透紅的粉嫩肌膚,半長的紅色毛髮被用一根繩子鬆鬆垮垮的系在背後,沒有人類的耳朵,只有兩隻毛絨絨的狐狸耳朵長在腦袋兩側,還有一條紅色的、毛絨絨的大尾巴在背後晃啊晃的。
這是一隻妖怪。
甄小乖可以毫不猶豫的下達結論。
可問題的重點是,這隻擺明了是妖怪的傢伙身上,穿着的是和他們幾乎一模一樣的制服——之所以說幾乎,只是因爲衣服的顏色不同而已。他們的是棕紅上衣黑色褲子,而這隻……好吧,這位‘同窗’身上穿着的制服卻是嫩黃色上衣同黑色褲子的組合。
非人類學院——這個詞在看清那身制服後,迅速的跳進了甄小乖的腦子裡。
“我、我們抓錯人了……”
囁嚅了許久,朱小五總算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句話裡的意思有許多重。
第一:是他們抓到這隻傢伙的。
第二:他們把他當成了任務對象。
第三:他們抓錯了。
腦子裡迅速出現以上三條的甄小乖很想給他嘴角抽搐一下——你說你要是抓錯人了趕緊的給他放了不就結了?居然還這樣把人給帶回來?而且你帶了也就帶了,那捆得嚴嚴實實的模樣又是爲了什麼?
是的,這隻看上去楚楚可憐又惹人憐愛的可愛小狐狸身上正被一圈又一圈的繩子束縛着,除了那一條大尾巴外,就連嘴巴也被貼上了一張大大的禁聲符。
眼瞅着不停晃動着大尾巴的小狐狸可憐巴巴的望着他,眼睛裡淚水盈眶就要流出淚來的模樣,甄小乖的面癱臉再度轉向了朱小五。
“不、我不是……”朱靖武似乎有一緊張說話就結巴的毛病,他在邊上記得直跳腳似乎想要解釋些什麼,甄小乖這裡已然懶得聽他解釋,上前一步一把揭開了貼在小狐狸嘴上的禁聲符。
若只是捆綁他倒不會動手解除,但禁聲符這種禁錮他人聲音的東西卻令甄小乖尤爲不爽。不過下一秒,他就知道了這小傢伙的嘴巴爲什麼被貼上了禁聲符。
“真是太感謝了!”小傢伙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眼裡流出感動的淚水:“我就說果然還是有講道理的人類嘛!嗚嗚嗚,雖然我家相公野蠻了一點,但是您可真是一位大好人!”
……
相公?
甄小乖腦袋往回一轉,看到傅聆聲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無所謂的聳着肩,又轉頭,看到再度掏出了一張禁聲符準備行兇的朱靖武。
“……”怔愣了幾秒,甄小乖才眯眼道:“你是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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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趕不上兩章……撓牆,俺、俺這兩天單章字數稍微增補一點
OTZ補在單章的更新字數裡吧叩首,最近腦容量缺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