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想起以前,幾人神色都有些恍惚,原來不知道不覺不覺間,從安然把他們從那個地方給救出來了,而他們也和安然一起走過了十年。
看着面前安然那張看上去仍然乖巧的面容,林佑南和凌楓兩人心生感嘆,十年前那個讓他們心生恐懼的少女,轉眼間都已經長這麼大了,甚至都已經結婚了。
看着這張臉,兩人感覺安然似乎還是十年前的樣子,並沒有變過一樣,但實際上,安然的面容肯定是變了的,只是給他們的感覺還有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還是和以前一樣,讓兩人造成錯覺。
林佑南和凌佑南兩人沒有親人,安然就是他們唯一的親人。
見兩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安然挑了挑眉,戲說道:“怎麼,這麼一直看着我,難道我臉上長花了不成,不知道的還以你們兩個對我有意思呢!”
兩人同時切的一聲,笑道:“切,不說你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就你長成這樣,哪裡比得上我們平日的那些女人,會看上你?”
“是是是,我知道我得醜,知道你們眼光甚高,看不上我,可以了吧!”安然挑了挑眉說道,眉宇間卻是含着淺淺的笑意,三人對視一笑,然而紛紛笑出了聲來。
看着他們,安然的心表也是前所未有的放鬆,看了他們一眼,安然說道:“你們兩個,準備什麼時候找個女人,別誤會,我說的女人不是你們平常你們接觸的那些女人,還是一個能讓你們定下來,成家的女人!”
兩人沒有想到安然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翻話,不由得從心裡一愣,看着安然那突然認真起來的樣子,兩人也收起了平日玩笑的心,凌楓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林佑南卻是說道:“說這個幹嘛,我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安然看着他們倆,說道:“你們兩個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想這個問題了,以前,你們跟在我的身邊,我自己也還小,倒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想想,你們都已經二十五歲的還沒家!”
兩人的表情卻是無所謂,林佑南甚至還白了安然一眼說道:“風,擺脫,你也說了,我們才二十五歲唉,在一大堆的未婚男性中,我們還年輕的好吧!”
安然一愣,這麼一想,她像也的確,現在這個社,三十來歲的單身漢的確不少,像他們兩個這樣的,的確年輕的很!
就像秦牧,似乎沒有和她在一起時,也是單身,還且年齡比起凌楓和林佑南兩個人還要大上一歲。
也是,因爲自己比她們小了五歲,而她都已經結婚了,他們卻還是和以前一樣,所以,她纔會有這個想法。
“現在這樣不好啊,身邊美邊有不同的美女陪伴,又沒有人管着,自由自在,瀟灑至極,有什麼不好的,除非我們是腦袋被驢踢了,纔會找個人來管着自己!”這時,凌楓輕輕的開口說道,說完擡頭狐疑的看了安然一眼,帶了點鄙視的說道:“風,你該不是會自己結婚,有了束縛,自己下了地獄,就也要把我們給拖進婚姻那個地獄吧!”
“咳咳......”安然咳了兩聲,雖然這其中也的確是有自己結了婚的原因,但看看,看看凌楓說的話,什麼叫她下了地獄,什麼叫做她要把他拖進婚姻這個地獄。
婚姻有他們說的那們可怕嗎,以前,安然也認爲結婚,的確是不認人喜歡,因爲生活着莫名其妙的插了一個人進來不說,做什麼事情還要有人管着,那種感覺是極不妙。
但是她和秦牧在一起之後,那沒有那麼想過,只要是自己心上的那個人,就算是被管着,也會是幸福的。
安然認真的看着他們兩個人,並沒有移開目光,輕緩的說道:“我的確是因爲自己結婚了纔對你們說這話,不過,凌,婚姻也並不你想的那樣,婚姻嗎,要看你怎麼對待了,你弄不好,那就是地獄,但是若是掌握的好了,它也可以是天堂,我希望,你們兩個幸福!”
看着安然認真的樣子,兩人心裡一暖,同時低了低了頭,安然就那麼看着他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才擡起了頭來的,只是臉上卻有着一分壓抑,林佑南帶了點嘲諷的說道:“風,你的心思,我們知道,但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如你一個,可以遇到一個想讓自己定下來的人的,況且,就算定下來了又如何呢,也許那一天,我就死在了哪個無人的角落,又何必去拖累了別人,而且,我覺得這樣,了無牽掛的日子很好,人,心裡一旦有了牽掛,就會給了別人威脅的目標,何不如就這樣,了無牽掛,生無牽掛,死亦無牽掛!”
空氣的氣氛有些壓抑,林佑南話一出,三人都安靜了下來,再無人說話。
林佑南說的,安然懂,凌楓也懂,像他們這種人,生死不定,還真說不準哪一天,就那麼死了,又何談什麼幸福!
安然突然感覺到慶幸,慶幸自己遇到的人是秦牧,他和自己是一個世界的人,自己要面對的事情,他也照樣要面對,所以不用擔心他適應不了,而且,他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自己也不需擔心他的安全,不需要擔心有一天有人會拿他的命來威脅她。
安然慶幸,慶幸遇到了是和自己活在一個世界的秦牧,若是換成一個人,安然不知道自己那人走下去。
安然想,如果她喜歡的人不是秦牧,而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的話,自己會不會如現在這般堅定會和那人走下去。
安然想,不會的話,就算自己愛那個人,也無法如現在這樣的吧,就像林佑南說的一樣,自己也許那天就死了,就算她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不代表對方也有,到時造成的也是一場悲劇。
所以,有時候光是愛上一個人還是不夠的,還要愛對一個人才行。
而就在安然幾人沉默以對,別墅裡一片安靜的時候,安然的卻是晌了起來。
是秦牧的電話,安然看着那顯示,緩緩勾起脣角,那種壓抑的感覺似乎也散去了不少。
沒錯,她是幸運的是,幸運的遇到了秦牧,所以,對於屬於她的幸福,除非她死,否則她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掛斷電話,安然對着凌楓和林佑南說了一身,便出去接秦牧。
這別墅周圍自是有人守着的,而這些人,也都是認識秦牧的,知道他和自家主子的關係,自是不會對他動手的,而是直接放他們進來,這個安然之前也有交代過的。
安然出去的時候,秦牧車子已經開進來產前面的院子了,而開車的,正是和安然有過數面之緣,上次在荒島上也和她相處過幾次的娃娃臉肖浩。
“走吧,一起進來去吧!”安然對秦牧說道,也對着肖浩點了點頭。
三人一起往裡面走去,安然和秦牧走在前面,安然低聲問道:“李慕他怎麼樣了?”
“大腿中了兩槍,腹部中了一槍,肩頭中了一槍,傷口已處理了,但這幾天,估計都要躺牀上了!”秦牧聲音低沉的說道。
安然一驚,皺了皺眉的說道:“怎麼會傷得那麼重,是誰動的手!”
“還不清楚!”秦牧說道,聲音平靜,只是安然卻還是聽出了那麼一絲怒氣。
安然在心裡嘆了口氣,她知道,李慕他們四人和秦牧的感情很好,所以,李慕受如此重傷,他心裡想必也是不好受的吧。
安然伸手握住秦牧的手,秦牧疑惑的低頭看了安然一眼,安然卻是衝他揚眉一笑:“等會,我和你一起去看他!”
秦牧點了點頭,神色已經不復剛剛安然見他時的低沉,而是多了一絲暖人的笑意。
而當秦牧三人進去的時候,林佑南和凌楓兩人卻是相互敬酒喝了起來,在得知秦牧到來的時候,兩人便收起了他們的心情,又恢復了往白那般不正經的樣子。
見秦牧兩人進來,也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扔給秦牧和肖浩一人一個瓶子:“喝!”
秦牧兩人也不猶豫,接過了便喝,肖浩看了他一眼,疑惑的問道:“你們兩個是同一天生日,你們多大啊!”
凌楓撇了他一眼:“25!”
“唉,才25啊?”肖浩驚訝的說道,那豈不是比他還要小?他還一直以爲他們比他大呢,看起來也是。
這並不是說凌楓和林佑南兩人顯老,而是他們的氣質,像是歷經蒼桑一樣,讓他們看起來很成熟。
但是話一出口,肖浩便知自己似乎說錯話了,他這麼說,好像很容易引人誤會啊。
“哼,難道我們看起來很老嗎?”林佑南也撇了他一眼,若是平常,以兩人那隨性的態度,定會爲難肖浩一翻,但今天,他們也只是哼一聲之後便不在說話。
肖浩尷尬的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你兩個都是25歲,又是同一天生日,你們的名字還有看你們的樣子,想也不會是雙胞胎,真是好巧,你們不會還是同一刻重生的吧!”
“小子,你說得沒錯,我們就是同一刻出生的!”今天本來就不是他們的生日,他們只是同時被風救下,同一刻重生的,這才把今天做爲的生日。
不過,後面的話兩人沒有再開口,有些事,有些回憶,是屬於他們的,他們沒有必要說給另一個人聽。
儘管這個另一個的主子,已經和風是夫妻關係,可是那又如何,再他們看來,秦牧雖然已經不是外人,但並不代表,他們就能像對風一樣對他。
更何況,現在這個人還只是秦牧的一個手下罷了。
看出兩人似乎並不想說太多,肖浩便也識趣的不在問,幾個男人在一起喝了起來,一時間反倒是沒有安然什麼事了。
而安然見狀,倒也樂得退到一旁,把地方讓給了他們幾人,自己坐在到沙發上,看着幾人,水,確切的說是看着秦牧,眼神裡已有一絲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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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白家。
此刻白家的書房裡,只有白坤和白子林父子兩人,白坤看了自己的大兒子一眼有,詢問道:“明日練後的事,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白子林點了點頭:“早已安排好了!”
這次的練兵不同以尋常,除了z國的兵之外,還其幾個其他幾個和z國關係較的好國家也會參與,決不容許出現差錯。
而這次的事情更是白子林全權負責,這次,他從s市被回b市,也是爲了這一次的事情。
而這次的事情他也準備多時,不能出錯,否則的話,可能就連白家都會受牽連。
白坤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從來都沒有令我失望過的,不過,這次的事情不同尋常,你還是小心點爲好,就算是你身邊的人也不能盡信,這次的行程決不能瀉露出去。
“嗯,我會注意的!”白子林還是點了點頭。
白坤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然而,在這裡商討的兩人卻是不知道,這次的行程早就已經泄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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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和秦牧從林佑南他們兩人這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安然和秦牧一起去看李慕,而李慕卻還在受傷婚迷當中。
而莫邪他們已經查出來了,動手的人,是宮錦的人。
安然皺了皺眉,宮錦,這個名字可還真是不陌生啊,而秦牧和他之間的恩怨,想來,如果是他做的話,那也不意外。
只是,安然想起,李慕的身後也是不弱的,而且他也不是一個人,能把他傷成那樣,想來也是做了一翻部署的,而秦牧他們又是昨天才到的b市,他又怎麼知道,秦牧來了b市的。
不過,安然很快想起,今天在白家見到的歐陽喻,上次自己見過歐陽喻和宮錦在一起,難道是歐陽喻告知的宮錦?
想到這時,安然的眼睛眯了起來,想來,自己要對付的仇人還挺多的,而且除了她的女仇家之外,還有秦牧,而且似乎他們兩人個的仇家,都多多少少有些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