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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鳳蝶有點兒頭疼的扶着額,終於還是笑道:“衣大俠,你當真這麼寶貝這徒弟嗎?”
衣上雲笑嘻嘻的捏着下巴:“還好啦,除非藍老闆肯把花兒讓給我……”
葉非花立刻寒了臉,藍鳳蝶也是滿臉黑線,淡淡的揮了揮手,衣上雲笑嘻嘻的踏步上前,腳尖在展逸飛咽喉一沾即過,咔的一聲脆響,展逸飛一個字也未吐出,已經屍橫就地,管青弦大吃一驚,險些拖口驚呼,急用手掩了口,從衣上雲身側跳開。
葉非花上前幾步,在展逸飛身上補了一腳,淡然轉身,狹長的眸中光華閃閃,青弦身不由已的又跳回衣上雲身邊,實不知這兩人,誰更可怕些,葉非花哧笑出來,笑道:“怎麼,只許你們殺來殺去,還不許我摻一腳?你跳來跳去幹什麼,衣上雲既然說了罩着你,難道我還有本事殺你不成?”
一邊說着,早拂袖走開,頭也不回的道:“什麼破事都有……天都亮了,小管,你估摸着我快起牀再過來,我們去攬竹軒。”一邊說着,便挽起了藍鳳蝶,連樓梯都不走,腳尖一點,便縱了上去,藍鳳蝶似乎回看了一眼,水一般的眸中俱是深思之色,卻又迅速的回過了頭。
青弦站在原地,努力的張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空茫的天際,好久好久,一動不動,過度驚嚇的腦子轉動不靈,卻仍是艱澀的努力去推動,葉非花不想讓我死,爲什麼?藍鳳蝶爲什麼心有顧慮,衣上云爲什麼出手掩飾?爲什麼?只有問題,沒有答案,冥思苦想。
衣上雲拍了拍她的肩,手勢極輕,她仍是驚跳起來,又趕緊抑住,急轉了身,小聲道:“師父。”
衣上雲咳了一聲,笑道:“弦兒,你是跟我回閒雲居,還是……跟我回閒雲居?”
呃……青弦瞥了他一眼,牽牽嘴角:“是。”
“那弦兒先去,還是弦兒先去?”
“是。師父……”
“哎呀我不能陪你啦,我先要找人來,把這裡清理乾淨。”
也許沒人不無辜,仍是不能不愧疚,青弦走過來,輕輕的用手合上展逸飛的眼睛:“展公子,此事非我所願,卻也難辭其咎,若是你的瓔珞在天有靈,一定心痛至極……”
衣上雲眸中滑過一絲深思,話中卻仍舊帶笑:“好啦好啦,我們弦兒不心痛就好……弦兒去吧,我得把那兩具屍體扔掉……”
青弦一怔,急擡頭時,衣上雲已經轉身向那兩個死去的護院走去,步履仍是洋洋,青弦也不敢開口,轉身向東院走,心裡掠過一個模糊的思維,卻不敢深思,腳步莫名的輕快了些,急步向前。
身心俱疲,卻偏偏睡不着,在閒雲居找了個角落,坐了發愣,想要細細的推敲,可是每一個場景都血腥的不敢去回想,縱能明白一切又如何?在生死麪前,那層自保的冰壁,實在脆弱之極,居然忍不住去懷念公司老闆娘肥厚的大手,會打人會搜身會查值班表會發錢扣錢卻不會殺人……職場拼殺居然是這麼有趣啊,不管是傳說中的資深狐狸精,還是尖牙利爪的八卦婆,明裡暗裡翻天覆地,管青弦就有本事八風不動冷靜而禮貌的微笑……想想真的好神勇……可惜現在,好女不提當年勇了……
衣上雲已經在她面前站了半天,她仍是視而不見,只是張了眼睛發怔,她的脣角飄過一絲飄忽的笑,又涼又澀……衣上雲終於忍不住咳了一聲,笑道:“小耗子,想什麼呢?”
沉浸在回憶裡太久,太過投入,乍然看到面前一張端正的俊臉,笑的燦爛,真像賣保險的帥哥,一時竟然沒反應。連眨了幾下眼睛,才驚喘出來,叫:“師……啊父……”
衣上雲有些失笑,“師父就師父,不想叫也不用啊呀嗯的。”
“啊,不是,不是。”迅速的回到現實,爬起身來,仍是叫:“師父!”
“嗯?”衣上雲應的很快,仍是一臉笑嘻嘻的湊過來,扶了她肩,青弦便仰了頭看他,他笑的愈是歡暢,可是,那黑亮如漆的眸底,卻是雪氣氤氳,青弦急垂了眼簾,輕聲道:“師父…”
衣上雲嘆口氣,臉上仍舊笑嘻嘻:“我知道弦兒會叫,不用叫個沒完沒了。”
“不是,不是……”莫名其妙想起一句很古龍的話,貼近衣上雲的耳朵,小聲道:“師父,小心隔牆有耳……”
衣上雲微訝的看了看她一臉的認真,笑出來:“隔牆不但有耳,還有眼有嘴巴,風月樓最不缺的就是人……”
青弦苦笑搖頭,把聲音壓的極低極低,細柔的氣息吹的衣上雲耳朵直癢:“弦兒只是怕再害到人,師父,那風雲錄,當真這般可怕嗎?”
衣上雲的口吻輕描淡寫,卻也壓的極低:“江湖中每過五十年,都會有一部新的《風雲錄》涎生,記載歷朝歷代重大事件,不以市井流傳爲據,專揭事件深處之秘聞,不懼權貴勢力,不畏江湖勢力,既寫江湖,亦寫朝政,用筆辛辣,常令人切齒……無數人想要置其於死地,卻無人知道這風雲錄源自何處,但是每過五十年,便自然會出現……”
原來是這樣嗎?原來這薄薄半本風雲錄,竟是如此艱難?古代人真是野蠻,要照這樣,現代的狗仔隊都要死無全屍了。青弦眨了眼睛去看衣上雲,咬了脣思忖,衣上雲深覺不妙,正要抽身,她卻忽然握了衣上雲的手:“師父,我可以相信您嗎?”
衣上雲笑嘻嘻的眨眼睛:“弦兒想說秘密給師父聽啊?那個……秘密一旦說出來,便不是秘密,師父很大嘴巴的,很容易說漏的,不要告訴我,千萬不要告訴我……”
青弦搖搖頭,想着要怎麼說才能取信,可是這件事說來的確匪夷所思,喃喃的道:“師父,您信借屍還魂嗎……”
這個開場白實在很嘔,衣上雲打了個哈欠,青弦有點發急,抓住他的手:“師父,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是,事情真的並不像師父想的那樣……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真的是管青弦,可是,這個身體,卻當真是藍瓔珞的……”
明明沒說謊,自己卻莫名的心虛,看衣上雲心不在焉的晃呀晃,待聽不聽,無奈的搖頭,索性並不再說,走到桌邊,抽了紙筆,便開始動筆寫那半本風雲錄,青弦寫的很快,可是小篆畢竟繁複,卻也寫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寫完最後一個字,手指都僵了。
衣上雲正坐在窗臺上,看起來已經暈暈欲睡,青弦走過去,把那疊墨跡未乾的紙交到他手裡:“師父,弦兒實不知這東西這般事關重大,現在,青弦心裡有半本,師父這兒有半本,總保險一點兒……”
衣上雲揉着眼睛,好像正在迷糊,有聽沒聽懂,青弦便直接拉開他手,放了進去:“弦兒實在不知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卻沒權利把別人辛苦寫就的東西一起帶走……”
衣上雲懶懶的張了眼,悠閒的翻了幾下,微微笑道:“弦兒,你可知你若把這個給了我,就好像讓我抱着十個八個殺手睡覺,不定哪會兒腦袋就要搬家?”
青弦怔了一怔,衣上雲手掌一合,那剛剛寫就的風雲錄已經化成了碎紙,衣上雲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笑道:“我們小弦兒活生生在身邊,現在立遺囑,早了點兒吧!天都亮了,我要睡了,弦兒,要不要一起呀……”
(第一卷《風雲筆錄》完,請繼續欣賞第二卷《男色妖嬈》謝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