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張德剛和朋友在舞廳裡唱歌喝酒,爲了一個小姑娘鬧騰起來。對方喊來了一幫拿着砍刀、鎬把的人。張德剛便也慌了,忙給張殿海打電話。張殿海叫上弟兄就去了。到那下來車舉起槍就把對方衝在最前面拿砍刀的兩個人給打死了。對方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倒下倆人,一看就知遇到茬兒傻了眼,忙報警。警察來了看到張殿海,瞪着紅眼珠子拿着槍,也是站在一邊先沒過去。還是張殿海一擺手叫說:“這倆要拿砍刀砍我們的人被我斃了。回頭你查查他們是哪家的領了去,錢的事好說。若他們還不依,就施加點壓力,雙方幹仗總有傷亡,既然幹這行就得認命,我不能往這一站讓他們給砍死。”說得警察都拿不出什麼條條框框來辯,最終用錢平息此事。至此,張殿海名聲在外,招兵買馬擴張地盤,攏落官府蓋起別墅。
張殿海背地裡做過很多壞事動過很多人,也搞垮很多企業,卻一直敬畏楊思成。這不是楊思成有多麼財大氣粗,是因爲楊思成很得民心,並且和官場也有很好關係。但,動不了楊思成並不等於動不了李傍晚,他要來個隔山震虎,於是就想把李傍晚先搞一搞。因爲他早都看不慣這個舞文弄墨又開廠子,幹什麼都順風順水的李家大少了。
可沒想到,以價格打敗李傍晚才只得意了幾天,吳步能就把他參假的事說了出去,讓食品藥鑑局去查封整改,還四處攬回客戶。張殿海知道後便非常生氣,就和嘉偉民說:“李傍晚仗着楊思成是太猖狂,該教訓教訓了。”嘉偉民說:“那你就給他點顏色,但不要太重。整好明天裴副市長帶隊去東寨村考察,就當着市縣領導,和東寨村的村民搞他一下。”
第二天張殿海帶幾個弟兄,開着他剛買的奔馳上了東寨。一見到縣領導就說:“我今天來,一是負荊請罪,二是向李大村長李家大少學習來了。”
裴副市長說:“是該學習學習。這做企業就得誠實守信。特別是這做食品,更不能弄得半點虛假。還有,沒有取得生產許可證的是不能生產的,這是不可遇越的法律。”
正說着,李傍晚已帶着吳步能王耀武等人過來,剛要和裴副市長握手說來晚了的客套話,張殿海過去就給了倆大嘴巴子說:“你就是這麼迎接領導的?架子大比天王老子。”
張殿海這突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和憤怒。吳步能壞孩都握緊了拳頭,王耀武把懷裡的大毛筆都拽出來了。李傍晚卻把雙手一攔笑了說:“是來遲了些,該打該打。”
“殿海,你這是幹什麼有些過了啊。”沒想張殿海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了。
看着張殿海走了,裴副市長抖了個手“這、這、這……”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句囫圇話來。
壞孩說:“東寨村嘞父老鄉親,老少爺們攔住他,今不能讓他走嘍,把車給他砸嘍人給打嘍。他沒啥可怕的,就是一紙老虎,桶他!”說着就拾起一個磚頭子扔了過去,砸在車後備箱的蓋上反彈出去。
杜大娘拄着柺杖整好走到那裡,見兒子投擲的磚頭落到自己腳跟前,便搖晃着腦袋吃力地拾起來,嘻嘻地笑着走到兒子前一遞說:“給!再砸。”
裴副市長見張殿海走了,東寨村的也沒有鬧將起來便安撫說:“這事我會向上面反應的。這是法治社會,誰也不能無法無天。”
壞孩說:”他早就無法無天了,你能怎麼着?”
李傍晚聽了忙拉了下壞孩說:“快扶你媽回家。”
大夥見李傍晚想息事寧人,心裡雖有氣但也不再做聲。
打了李傍晚之後張殿海確實是擔心了幾天。晚上不出來,白天有保鏢,生怕王耀武壞孩等人使計整他。可過了些日子也沒什麼動靜便放低警惕。這日有一個叫豆芽的不起眼手下笑嘻嘻走過去和他說:“大哥,有情報,黃色情報。”
張殿海聽完就樂了說:“情報還有顏色,說來聽。”
那豆芽說:“楊思成的老婆和他們的保安隊長有顏色。”
張殿海聽了從椅子上跳將起來,抓住豆芽的衣領問:“當真?”
豆芽嚇得哆嗦了說:“是黃色嘞,大哥是真哩。我拿饃跟一個矮個子,圓臉的男人換的。”
張殿海聽完哈哈大笑說:“那楊思成豈不就是綠的啦。”
“綠嘞,像夏天的一棵楊樹一樣綠意盎然。”
“說得好,賞!”
沒多久,在各個小報網絡頭條推送上,人們都看到了一篇“楊思成是一棵夏天的楊樹,綠意盎然”的報道。當人們看得還有點懵時,又一篇以“思絲集團副總裁叢晚玫把思絲染成了黃色”的報道佔據頭條和小報板塊。接着又一條“思絲集團夫人和保安隊長青梅竹馬的私情”的三連踢,徹底燃爆各大娛論板塊。思絲集團門前天天涌滿了記者,都等着楊思成出面說話。
楊思成本以爲叢晚玫的事都在他掌控之中。利用王曉妹攻破王子來的心理防線,致王子來離開叢晚玫,也起到了敲山震虎。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要快推他的節奏他也只好把真相說出,當面認了棉花。
樑博平知道後,便親自來安慰楊思成,看楊思成還要不要幫助。
楊思成說:“我的事是我的家事,不煩任何人管。但,那些觸犯法律,欺壓白姓,知法犯法,無惡不作,官匪勾結。讓人民害怕,讓人民感到不公,讓人民憋屈,讓人民想憤而逐之的人,一定要有他該有的下場。不然,人民就無法開心無法快樂,活得沒有尊嚴。還我以公,還人民以公,還社會以安樂。”
樑博平聽了,拍了拍楊思成的肩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回去就佈置了一張網,一張大網。網那些該網的魚,打那些該打的鬼。
張殿海也知道,要想在黑惡勢力上走得穩走得遠,那就要得民心不豁豁好人,以自己影響力掙錢,然後拿錢把自己洗白,這纔是黑的完美人生和結局轉換。看着思絲集團的事態擴大他又後悔了,後悔桶了楊思成這個有民心根基的簍子。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這就像他控制不住兒媳那嬌好的容貌和溫暖的被窩一樣,明明知道這樣不對還是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