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德古拉現出面目

塔利一聽,立即嚷道:“來吧,孩子們,將人皮放在鐵門上!快,快!”

一鶴,天雅與奈特走了上來,手持人皮,貼住鐵門,鐵門上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呼喊,就像不可見的幽魂在耳邊慘叫着。

大門紋絲不動。

老頭塔利罵了一聲,說:“海爾辛並不在這兒,這該死的叛徒。”

自從他們將手按在門上開始,那個血族的雙目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這些孩子,他的表情顯得期待與緊張,就像是期待牌面的賭徒一般,但他很快變得失落起來,複雜的情緒漸漸隱去,他又變得平靜鎮定。

他說:“並不一定要海爾辛,無論是拉巴特、塔利或巴貝,他們之中任何有血統的人都合適,這不是召喚城堡,無需如此慎重。”

塔利凝重的望了他一眼,他起了疑心,不明白爲什麼這個血族會知道的如此清楚,但沒人相信此人就是德古拉。他們想當然的認爲:德古拉不是應該住在城堡裡,泰然而狡猾的等待着這些凡人上門挑戰他嗎?他爲什麼要大費周折的跑到門口,淪爲這些凡人的階下囚呢?而且這個血族一點兒都不強大,居然會被士兵輕易抓住,而且在過程中還受了重傷,如果他真是德古拉,那他們如此鄭重的軍事行動去對付一個廢物血族,那簡直成了一個笑話。

但我見證過此人的可怕之處,五個狂怒的狼人,在他面前,頃刻間危在旦夕。雖然我也不明白他的意圖,但我相信他所說的話。

他就是德古拉,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因此假意成了階下囚。

塔利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沒明白此人在想些什麼。他對音初說:“來吧,姑娘,你拿着這張人皮。”

音初欣然走上前,將手掌貼住鐵門,剎那間,鐵門變得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感到鐵門上的某種壓力消失了,像是被馴服的野獸,像是睡眠中的毒蛇,不再令人感到壓抑。

德古拉說:“門開了。”

他壓抑住語氣中的高興,但我卻敏銳的察覺了出來。他偶爾將目光掃過音初的臉,喜悅勁兒在眼中一閃而過。

奈特.瓦朗伸出手,鐵門無聲的向兩旁散開,我們走入了惡魔城遼闊的花園。

花園各處都是行將枯萎的花朵,大片灰濛濛的野草,如蟒蛇般蜿蜒的枯樹,造型殘忍的雕像,墓地般腐朽的薄霧在空中游蕩。幽靈似乎無處不在,卻又目不可見。遠處隱約有沉悶的鐘聲傳來,又像是地底下低吟的鬼魂。

走在地上。腳下傳來沙沙聲響,彷彿這地面是用屍骨鋪成的一般。

在五百位士兵的環繞下,我們沿着這陰氣沉沉花園,朝魔鬼的巢穴走去,我緊張的捏緊拳頭,試圖用疼痛讓自己分心。緩解難以抑制的恐懼。

德古拉忽然問道:“這位音初小姐,你是拉巴特的後代。對嗎?”

音初沒料到他貿貿然對自己說話,她嘴角揚起一絲無形的微笑。似乎有些高興,但很快隱去,用沉着的語氣說:“嗨,沒錯,怎麼了?”

德古拉說:“您還是位處.女,對嗎?”

奈特.瓦朗聽到這話,不懷好意的笑了一聲。音初一下子羞紅了臉,抿住嘴脣,不知該如何回答。

一鶴聽見妹妹受辱,怒髮衝冠,狠狠給了德古拉一拳,怒道:“混賬東西,問這麼無恥的問題!”

德古拉蒼白的嘴脣被這一拳擊破,流下鮮血,但他卻笑了起來,說:“你身上的聖力挺地道的,訓練的不錯,以凡人而言,你已經很出色了。”

一鶴正在氣頭上,腦子發熱,覺得德古拉在嘲諷他,作勢又要揍人,卻被夜烏與路燈拉開。

德古拉又說:“在我殺死你父親之前,他也展現出了出類拔萃的神術與體力。舊的血統仍然堅強的彌留着,這讓我十分欣慰。”

一鶴與音初齊聲怒道:“你說什麼?是你殺死了爸爸!”

德古拉做了個鬼臉,說:“不好,說漏嘴了。”

一鶴抽出日本刀,橫在德古拉喉嚨上,他氣得發抖,雙眼充血,喝道:“真的是你?你真是德古拉的手下?”

德古拉說:“我重複過無處次了,我就是德古拉.弗拉德....。”

一鶴罵道:“你怎麼可能是德古拉?你連給德古拉提鞋都不配!”

德古拉深深嘆了口氣,說:“當你父親臨死前,他卻對此堅信不疑。我出於對古人的尊敬,吸乾了他渾身每一滴血液,你沒見過他的慘樣嗎?也許那場面對你而言太刺激了,所以他們隱瞞了真相....”

音初舉起金屬魔杖,德古拉身旁瞬間被一團火焰包圍,但她的表情並不兇狠,她似乎並不惱恨這個嘴巴毒辣的血族,她之所以施放火焰,表面上看,火焰包圍圈似乎是在威脅他,可我懷疑她的真實目的是保護德古拉不受傷害。

德古拉嘖嘖讚歎,說:“在你們的父親臨死之前,他曾經說過,他的女兒美麗而純潔,擁有強大的天賦,家教嚴格,是一位罕見的千金大小姐。他唯一遺憾的是,他的兒子是個不知廉恥的混蛋,說不定他已經佔有了他妹妹清白的身體呢....”

一鶴暴跳如雷,涌起一股怪力,爭脫出夜烏的手臂,一刀斬下,劈開火焰,隨後朝德古拉嘴巴刺去,德古拉哈哈大笑,張開嘴,舌頭伸長,宛若靈蛇般捲住一鶴的刀刃,輕巧左右一扭,一鶴猝不及防,刀刃脫手而非,緊接着,德古拉的舌頭將一鶴緊緊纏住。

一鶴用力掙扎,但舌頭紋絲不動。

德古拉居然還能說話,他說:“你的妹妹恐怕不是處.女了吧,一鶴,你這個畜.生,你是不是趁着父母不在,整日整夜的糟.蹋她呢?”

音初急忙說:“你在胡說!我和哥哥根本沒任何事!我根本....根本沒與男人發生過關係!”

德古拉露出滿意的笑容,頃刻間,他的身體化作血霧,掙脫出束縛,出現在了音初身邊。當他做出這些動作的時候,他的舌頭斷裂,將一鶴越纏越緊,一鶴驚恐的喊叫道:“別碰我妹妹!我警告你!你這混蛋!”

那團血霧彷彿滴入水杯中的紅色墨水,不停翻滾,各處都在無盡的變化之中,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四肢與臟器像是雜亂的拼圖般旋轉移動着,這景象異常可怕,就好像狂亂的夢魘。

音初想要用魔杖抵抗,但血霧瞬間將她淹沒,士兵們驚怒交加,想要開槍,卻又怕傷了音初。

德古拉在軍隊前方二十米處現身,懷裡的音初赤.條.條的,衣衫已經被德古拉除去,但血霧遮住了她身體的關鍵部位,像是順滑的紅色禮服。

德古拉說:“一位擁有光榮血統的處.女,她正是我在找的鑰匙,謝謝你們,諸位,謝謝你們愚蠢的步入我的遊樂園,給我送來這份大禮。”

路燈大聲問道:“你是故意讓我們逮住你的?你肚子上的洞呢?”

德古拉佯裝驚愕,一條手臂剎那間炸裂,血水四濺,肉塊滾落,他說:“無知的人們,我是一位斯密茨族系的四代血族,唯有諸神的神力、血親的魔法與陽光才能讓我受到難以治癒的傷勢。子彈、刀傷、火焰、毒素,這些東西對我而言算得了什麼呢?”

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臂已經完好無損了。

塔利勃然大怒,他吼道:“射擊!射擊!別讓他跑了。”

一鶴急忙說:“別傷着我妹妹。”

德古拉哪兒有逃跑的意思?他從體內抽出一根肋骨,將肋骨變成一張令人看着揪心的尖刺長椅,他在長椅上悠閒的坐了下來,說:“你們的闖入喚醒了花園中的守護者,讓我好好欣賞的戰鬥吧,在我被封印的幾百年間,凡人似乎學會了一些奇妙的本領。”

濃霧中接連不斷的響起哀鳴聲,就像是大海中的鯨魚在呼喊,隨後,大地隱隱震動,似乎有龐大的生物踩踏着地面。士兵們臉上變色,舉起槍械,各自瞄準方位,凝神屏息的等待着。

我顫聲問:“那是什麼?”

德古拉說:“在精靈世界中存在着巨人,他們大約有六米多高,我倒很想看看你們怎麼與這些巨人對抗。”

一張巨大的臉破開了濃霧,這臉上滿是膿瘡與囊腫,臉色發灰,雙目呆滯,頭髮亂糟糟的像是雞窩,巨人發出一聲怒吼,咆哮着朝士兵們衝了過來。

士兵們一陣齊射,巨人腦袋頓時開了花,子彈從眼睛射入他的腦門,從後腦勺穿了出去,巨人哀嚎起來,朝後躺倒,虛弱的叫喚幾聲,就此沒了聲息。

緊接着,又有兩三個巨人衝了過來,他們似乎用城堡的幕布和牀簾當做衣物,遮住自己龐大的軀體,手持五米長的刀刃,手臂幾乎有路燈粗細。但他們體重過於巨大,因而步履沉重,前進速度不快。

夜烏與路燈各自指揮手下射擊,瞄準巨人的眼睛與腦門,這些都是銀子彈,瞬間撕裂了巨人厚厚的皮膚,巨人發出長長的慘叫聲,搖晃幾下,轟然倒地。

隨後又陸陸續續來了七八個巨人,每一個都行動遲緩,挪動笨重,成了士兵們射擊的活靶子。愛國者之鷹使用的是最先進的槍械與彈藥,子彈射速極快,威力極大,加上他們射術精良,反應奇速,臨敵鎮定,這些傻大個兒巨人在他們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四十 池中魚水歡三十九 黑夜兇狼出沒四 千嬌百媚八 峰十二 姍姍來遲的新客人十一 直播室的風波十三 一代宗師二十 封印魔王的英雄三十七 抽絲剝繭就事論事五十 胸有成竹的儀式二十九 隱形的蜘蛛二十五 伴隨屈辱之輝二十二 指三十三 墮天使的窮途末路十三 餐館中急來的暗殺二十八 鬥豔場二十七 飲血的小惡鬼五十 會師與入城八十六 蟲羣突圍戰一 劫後餘生四十五 白麪具二十二 自我認知之謎十四 雷霆震怒四十 黑夜行三十二 黑暗吞噬靈魂二十三 索多姆城堡的遊客二十四 猩紅的怪物二十八 影山六 死靈法師四十七 通往黑暗的大橋四十三 聖誕三十一 懲罰八 峰三十六 兩個怨恨之靈十二 知情者的恐嚇七十六 真實的幻境三十 狼八十四 腦海的竊賊十三 契三十八 老婦人三十 月神祝福下的面具十九 笑握手五十一 夢二十 聖徒追至雪嶺深處二十六 阿加斯城的廚房五 轉生四十 黑夜行十二 憶十三 契二十七 玫瑰花四 玩命逃脫魔掌十七 陽光二十五 千變萬化一 劫後餘生三十 廚師帕吉的鐵鏈八十八 最後的束縛二十 逮個正着五 詛咒之歌十 美人計十四 吸骨怪九 我們爲何畏懼死亡三十二 風波又再起三十七 血泥人五十六 屍液之魔花四十二 聆聽鎮魂之歌三十 情意綿綿十九 關於梵卓的小辯論四十二 獵殺四十六 魔神裝甲七 羅馬尼亞的邀請十二 反擊四十一 德古拉的回魂曲三十五 塔娜釐滅絕之花二十八 影山二十 刺客的信條三十一 爲鬥米折腰八十一 蛇語的呢喃三十三 墮天使的窮途末路十八 消疑團四十八 黑顏三十 廚師帕吉的鐵鏈三十九 黑夜兇狼出沒二十六 你來我往之禮三十二 黑暗吞噬靈魂二十九 自相殘殺的毒藥六十 蒼蠅的盛宴四十五 鷹飛沖天十三 契四十五 牧羊人之光二 械鬥三十一 再度淪爲奴隸二十九 狼人們在巢穴狂歡三十六 機甲三十三 我又一次死亡三十四 醒二十七 玫瑰花四十 爆十七 陽光三十 謀殺十九 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