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纏綿悱惻就被這不合時宜的開門聲給摧殘了,陶笛害羞的躲進男人的胸膛當中。
而季堯明顯的是一臉的慾求不滿,臉色沉了沉。
陶笛以爲是護士進來的,哪知道門口處卻響起了左輪那欠揍的聲音,“那個……大清早就這麼灑狗糧,你們覺得這樣真的好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季堯的眸底一股冷氣凝聚,然後瞪向來人。
至於陶笛,她還懶懶的貓在季堯的懷中,感受着他身上的溫暖。同時,微微的撅着小嘴,有些埋怨道,“左邊那個輪子,你是專業拆臺的嗎?”
左輪將手中的果籃還有早點放下,一臉的委屈,“小嫂子,你能有點良心嗎?我這麼一大早趕過來,還不是擔心你。然後慰問你,順便再給你們買點可口的早餐。”
只是,早餐放下後,他才注意到小桌板上面的那個保溫盒。他一臉詫異,“動作這麼快?你們都已經吃過了?”
提到早餐,陶笛心裡就甜滋滋的,從男人的懷中探出小腦袋,一臉的愉悅,“我吃過了,他還沒吃。大叔特地給我回家熬的白粥。”
左輪俊臉上的詫異變成驚悚了,“我大哥給你熬的?”
陶笛幸福的點頭,“那是。”
左輪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神秘總裁居然進廚房了!”
季堯一記白眼掃過去,左輪始終是厚臉皮的笑着。
陶笛也白了他一眼,“學着點。”
左輪不以爲然的在沙發上坐下,“這些寵女人的技能我都會,只不過還缺少一個被我寵的女人罷了。不過,也快了。”
陶笛來了興趣,“追到犀利姐了?”
左輪聳肩,“當然……還沒有。”
陶笛無語的抽了抽脣角,然後嘀咕道,“你好煩。左家大少爺,下次你再進來不敲門打擾我們的好時光。我就報警抓你,告你破壞別人夫妻恩愛之罪。”
左輪傲嬌的一偏頭,“你現在不正在抱緊嗎?小嫂子?”
報警?抱緊!
好吧,陶笛被他打敗了,忍不住笑出了聲。
季堯眉頭蹙得更緊,沉聲道,“沒事走人!”
左輪摸了摸鼻樑,“大哥,你這麼過河拆橋真的好嗎?何況小嫂子還住着院呢,你這河才過了一大半。”
季堯又是一記寒眸射過來,還好左輪早就習慣了。
他淡定的聳肩,“好吧,我說完正事就走。我是想來問問小嫂子昨晚的具體情況的,比如說你是怎麼被騙到醫院來的?”
陶笛被提及此事,有些尷尬的紅了臉。對於自己被騙到醫院,差點發生危險的事情,她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心底也有自己的思量。
她想施心雨那天晚上發給她的短信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大叔說不定真的有什麼難以言表的把柄在她手中。只是如果她直接問大叔,大叔這樣的男人肯定不會說的。
而她也真的想爲他分擔一點,所以她決定還是先不說實話,先觀察觀察情形再說。
但是她心底有預感這件事肯定跟施心雨有關,所以她回答道,“是有陌生號
碼給我發短信讓我來醫院的。”
“陌生號碼?”左輪挑眉問。
陶笛點頭,‘對,是陌生號碼發來的。不過,署名是施心雨。因爲她在醫院住院,她說在醫院遇到我家大叔出差提前回來然後在醫院裡跟小護士曖昧,所以我就忍不住跑來醫院捉姦了。”
她說完後,左輪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樑,真是汗噠噠。
陶笛說完臉也紅了,不好意思的看着季堯,小聲道,“老公,對不起。其實我應該相信你的,如果我相信你就不會有昨晚的事情發生了。對不起哈。”
季堯眸光深深的看着她,似乎在思量着什麼。
左輪忍不住說了一句,“小嫂子,我大哥如果會撩妹,這個世界上就沒好男人了,你明白不?”
陶笛連連點頭,“明白,明白,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傻了。”
“你確定陌生號碼是施心雨嗎?”左輪又追問。
陶笛想了想又回答,“署名是施心雨,我感覺也是她。不過,我們一直是短信聯繫,所以我沒有其他證據證明對方就是施心雨。”
左輪擰眉,“這事似乎就更加複雜了,署名是施心雨,但是據我調查。昨天晚上施心雨一直沒有離開過病房,她身邊也一直有傭人陪着。再說了她切除了子宮正在住院期間,似乎並沒有這麼大的能量來策劃這件事。”
陶笛被他這麼一說,也覺得這件事更加複雜了。如果真的施心雨,她倒還好堤防。可如果不是施心雨,這個陌生人卻對她周邊的事情瞭如指掌,那這件事就更復雜了。
隱匿在暗處的敵人是最可怕的!
不過,她感覺這件事應該是施心雨。就算她不是主謀,她也有參與。
她把自己的想法跟左輪說了,左輪表示贊同。
同時還表示這件事需要好好思量思量……
陶笛又詢問了左輪,她暈倒之後的事情。
左輪坦白說出來,“有人在你的車門上加了電流,然後你暈倒了。你被人扛到車內,紀紹庭也被人扛到了車內,並且紀紹庭還中了催情藥……”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季堯的臉黑了,陶笛的臉白了。
他尷尬的抽了抽脣角,這到底還能不能繼續說呢?
陶笛想到自己脖子上那些明顯的吻痕,就心有餘悸。原來她脖子上的吻痕是紀紹庭弄的,原來她差點跟紀紹庭發生關係。
天啊,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她連忙問出最關鍵的問題,“那最後是誰救了我?是你嗎?你是我的及時雨嗎?”
左輪搖頭,“不是我,是你的善良救了你自己。”
陶笛有些茫然,“什麼意思?”
左輪就把那個殘疾乞丐救她的事情跟她說了,聽完了之後,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這纔想起她曾經個何欣妍逛商場的時候,的確是遇到一個寫毛筆字的乞丐然後她尊重他,讓他自己從她的錢包裡面拿錢。
當時,她根本沒想那麼多,只覺得每一個人都應該被尊重。
真的沒想到,她的一個小小舉動救了自己。
她想到這裡,忍不住激動,“那個
大哥人呢?”
左輪答,“聽說紀紹庭受傷了,紀家的人趕過來報警了。然後警方過來把他帶走了。”
陶笛急了,“怎麼能這樣?他明明是救了我,紀家人心疼兒子也不能是非不分。”
左輪寬慰道,“沒關係,我已經讓人收集了現場的證據準備提交給警方。到時候只要證明紀紹庭對你圖謀不軌,那個大哥只是正當的捍衛正義就沒事了。這畢竟是一樁醜事,紀家也不敢把事情鬧大的。”
陶笛這才放心,“那就好。”
季堯一直都沒有說話,他一直在思量着什麼,突然問了一句,“昨晚那個陌生號碼你記得嗎?”
陶笛點頭,“記得。”昨天她特意留了一個心眼,把那個陌生號碼記下了。
她把號碼報給左輪,左輪記下後,就撤離了。
他在撤離之前還揶揄了一句,“真受不了你們這樣天天撒狗糧的!”
陶笛不以爲然,等他走後,她再度偎依在男人懷中。
最後覺得坐着的這個姿勢不太舒服,乾脆把小桌板收起來,然後拉着季堯一起躺下來。
小腳壓在他的大腿上,小手摟着他健壯的腰肢,溫柔的在他的懷中感受着他的溫暖。
季堯一夜未眠,這會還真的想就這樣躺會。這樣近距離的凝視着她,呼吸着有她而幸福的空氣,他的眉頭終於鬆懈了幾分。
陶笛似乎還有點虛軟,深情款款的凝着男人。凝着凝着,自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吵醒了。
而吵醒她的不是別人,而是紀紹庭。是剛剛甦醒過來,還不能走路,卻硬是要坐在輪椅上來看她的紀紹庭。
紀紹庭一進門,就緊張的啞聲道,“小笛,你還……好嗎?”
只是,當他看見窄窄的病牀上躺着的如膠似漆的兩個人後。眸底的緊張變成了一絲尷尬,放在輪椅上的雙手也不由的握緊。
陶笛睡的正溫暖正踏實的時候,被吵醒很不舒服的在男人懷中蹭了蹭,又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着。
袁珍珍看着兒子受傷的尷尬眼神,有些心疼道,“紹庭,我們回病房吧。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的……”
紀紹庭卻是忍不住再次喚道,“小笛,你怎麼樣?還好嗎?”
季堯一開始就醒了,周身籠罩了一層冷冽的氣場。雖然是躺着,可那一記寒眸,還是讓推着紀紹庭的袁珍珍毛骨悚然。
陶笛終於睜開惺忪的睡眼,可只是看了門口一眼,然後繼續窩在男人懷中嘀咕了一句,“誰啊?不認識……老公,你再抱一點,我有點冷。抱緊一點,我睡的踏實。”
她的反應,讓季堯肅沉的眸色稍微緩和了點。
紀紹庭的出現無疑是尷尬到了極點,他很緊張陶笛,可沒想到陶笛卻只把他當成空氣。他的緊張和關心,無疑就變成了自作多情的尷尬。
他難堪的握緊拳頭,僵在原地。
陶笛往季堯的懷中又靠近了幾分,是那種毫無間隙的貼合着他的胸膛,還故意問了一句,“老公,你說我們努力造人了這麼久?我肚子裡怎麼還沒小小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