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走進,當她看見張默宇和風郢塵都在時,有一絲驚訝,隨後笑着與張默宇打招呼,“默宇啊,好久不見,你爸爸媽媽還好嗎?”
聽見陳母問候自己及父母,張默宇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瞟了一眼風郢塵禮貌回到,“阿姨,我爸爸媽媽很好,他們還讓我代問你和叔叔。”
“呵呵,我們很好。”看了一眼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陳曉曉,她微嘆道,“就是我們曉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阿姨,你放心吧,曉曉一定會沒事的。”
“嗯。”
兩人聊得很熱乎,站在一旁的風郢塵完全被忽視,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陳母是長輩他有不敢發作,只能忍着。
和張默宇寒暄幾句後,陳母才意識到自己把風郢塵冷落了,有些尷尬地笑到,“風先生,你也來了。”
“嗯。”終於被搭理的風郢塵看了看陳母又看了看張默宇,問出了內心的疑問,“阿姨,曉曉和這位張先生是什麼關係?”
他的話很直白,不過張默宇心裡有些緊張,他也很想知道陳母到底會怎樣介紹自己,這也算是自己在她心目中地位的一個衡量吧。
陳母則先是一愣,他能這麼問說明他很在乎張默宇與陳曉曉之間的關係,想到這些天他對她和陳父以及對陳曉曉的態度,不用問她也明瞭風郢塵喜歡她家曉曉。
想通這一點後,她恢復了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地說道,“默宇啊,我們家和他父母是世交,從小他和曉曉的關係也不錯,經常在一起玩。”
聽完她的話,兩人臉上皆表現出異樣。
張默宇說不失望那是假的,要是陳母真的願意把陳曉曉交給他,應該會說青梅竹馬之類的話,可是陳母也並沒有說錯。
風郢塵則表面平淡,其實內心已經涌起了驚濤駭浪,張默宇和陳曉曉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而且陳曉曉對張默宇態度友好,對自己則是非常討厭,簡直就是一個強勁的情敵。
之前他還想着輕鬆打敗他,看來現在不得不重視起來。
陳母的話落下,三人都沒有說話,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氣氛很是尷尬。
“陳小姐已經醒來,你們可以進去探望她。”就在這種僵局持續了幾秒之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見是陳曉曉的主治醫生,陳母禮貌道謝,“謝謝醫生。”
剛纔他們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上,完全忘了躺在病牀上的陳曉曉,聽到這個消息後,風郢塵立馬推開了重症監護室的門去到陳曉曉的牀邊。
見他速度如風,張默宇想要攔他,卻見陳母默認,想要阻止的話吞進肚子,也跟在風郢塵身後進入了病房。
看着兩個年輕帥氣的男人爲了自家女兒明爭暗鬥,陳母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憂愁,兩個人她都喜歡,只是不知道曉曉的意思。
輕輕搖了搖頭,她不做定論,還是等曉曉自己決定吧。
陳曉曉醒來便感覺鼻端傳來一陣消毒水的味道,她緩緩睜開眼睛,陌生的環境,而且自己還不能行動自如。
她想回憶一下,卻發現只要自己一用力,頭就疼地慌,除了撞車昏倒之前的那通電話,她什麼也不記得了。
看着她痛苦的表情,風郢塵關切地說道,“曉曉,你終於醒了,你什麼都不要想,好好休息。”
他剛說完,身後的張默宇也輕喚道,“你醒了就好。”
微微擡眸,陳曉曉便看見風郢塵,張默宇,陳母都站在自己牀邊,她動了動脣,卻只能發出輕微的聲音,“我……”
感受到她的吃力,風郢塵心裡閃過一抹心疼,截住了她的話,“曉曉,你出車禍了,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
車禍?
順着他的提醒,陳曉曉終於想起自己打電話之前的事,她開口道,“我,我的車一個星期……前就已經……換過新……的剎車零件,可,可是那天……卻完全失靈……”
她的聲音不大,也說得斷斷續續,可是他們都明白她的意思,她之所以出車禍是因爲剎車失靈,可是車的剎車零件才換過,所以這不是一起純粹的交通事故,而是有人想要害她!
意識到這個可怕的問題,張默宇突然抓住風郢塵的衣領,眼神憤恨地盯着他。
他的動作太過突然,不僅是風郢塵本人就連陳母和躺在病牀上的陳曉曉也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風郢塵卻並沒有掙脫,因爲他想明白他到底爲什麼要怎麼做。
他不急,站在一旁的陳母卻有些急了,畢竟風郢塵嚴格說來也是他陳家的客人,“默宇,你這是幹什麼?”
“阿姨,曉曉會遭到人暗算肯定跟他脫不了干係。”拽着他衣領的手越來越用力,張默宇滿是怒氣。
可是風郢塵也怒了,“張默宇,你說話要有證據,爲什麼就和我有關係?我怎麼會派人謀害曉曉!”
“曉曉就是一個員工,現在還已經離職,而你是他上司,是風氏的總裁,偏偏你又經常來糾纏曉曉,人家不好從你下手,所以對曉曉下手,你說跟你有關係沒有?!”
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可是風郢塵卻一點也不相信,“你不要枉自猜測,要是有人和我有仇也不會害曉曉,更何況我沒有仇人。”
陳母見他兩人又開始劍拔弩張,趕忙拉開了張默宇的手,“默宇,你肯定誤會風先生了,他是不會害我們家曉曉的,你說是吧,曉曉?”
他們兩人是因爲陳曉曉纔會如此,陳母只好把問題拋給了陳曉曉,兩個人她都不希望出事,並且現在還是在陳曉曉的病房裡。
話落,張默宇鬆開了手,同時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躺在病牀上的陳曉曉。
接收到他們的目光,陳曉曉一時無語,看看了爲她差點打起來的風郢塵和張默宇,沉思片刻,開口道,“我決定了,我要留在N城,不去法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