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郢塵走到沙發旁坐下,也不問風森有什麼話問,只是坐在那裡。
看到他一副冷淡的模樣,孫慧欣有些忍不住開到道,“郢塵,今天你王阿姨給我打電話,說你欺負了麗莎,還讓人家回匯豐集團,這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他沒有否認,還一臉嚴肅地看着她,“她做了錯事還耍大小姐脾氣,我們風氏不需要這樣的員工。”
“就算她做了錯事,你也不應該罵她啊,她可是要和你結婚的,如果因爲這件事破壞了兩家的合作甚至你們兩人的婚姻,這事就鬧大了。”孫慧欣有些激動,她不希望這門婚事被破壞。
“媽,公司的事情你不懂,我……”他有些不想再這裡呆了,準備說完就離開卻被風森打斷了說話。
“她不懂公司的事,我懂!你說說,她到底是哪裡做錯了。”風森一向認爲風郢塵是比較公正的,想要知道他到底是爲了什麼罵李麗莎。
“爸,這件事你應該也是知道的。”頓了頓,他又道,“昨天陳曉曉的電腦出了問題,當時她懷疑是高峰的,還去工程部找了他,你也去了那裡。”
聽到高峰的名字孫慧欣內心一陣緊張,難道是高峰正在想辦法對付陳曉曉?可是她不明白這件事跟李麗莎有什麼關係,只能裝着很認真地聽着。
“這件事不是李麗莎做的,她當時就已經否認了。”一聽他話裡的意思,風森就明白他的含義,幫着李麗莎說話,“而且我已經吩咐李秘書下去查了,目前還沒查到是誰。”
“爸,你可以讓李秘書不用查了,這件事就是李麗莎乾的。”想到她今天在茶水間的否認和在自己辦公室的大吼大叫風郢塵臉色有些難看。
“郢塵,你是不是因爲不喜歡她,所以纔給她安的罪名。”孫慧欣只聽了個大概,胡亂說道,而後也像風森一樣盡是說李麗莎的好話,“麗莎那麼乖巧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看你是在幫陳曉曉。”
“你們幫她說好話我不反對,但這件事的確是她乾的,而且已經承認了。”風郢塵瞪了一眼孫慧欣,因爲他很不爽,她總是什麼都誤會陳曉曉。
頓時,孫慧欣和風森的臉色變了變,他們也從來沒想過這件事真的是李麗莎乾的。
整個客廳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見他們都沒有什麼可說的,風郢塵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上樓了。”
“等下,郢塵,我想過了,就算這件事是孫慧欣乾的,你也不應該罵她,你知不知道……”
“媽,你不用幫她說好話。這是公事,我必須公事公辦。她這樣的行爲屬於算計,這將嚴重影響同事之間的和諧,如果我對她姑息,她後面肯定會越來越囂張。”
“郢塵,麗莎不是我們公司簡簡單單的員工,她是匯豐集團的千金,你不應該爲了陳曉曉而那樣說她,你王阿姨說要讓你給她道歉。”
“我是不會給她道歉的,這件事是她做錯了,不是我。如果因爲這件事,她不來公司上班真好和我意。”說完,他磚頭看向風森,“爸,當初我是答應了讓她經公司,可是卻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不會無視她的過錯。”
風森薄脣動了動,沒有說話,孫慧欣卻有些着急了,她氣憤道,“郢塵,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護着陳曉曉,這件事本來就很小,被你這麼一說倒成了大事,陳曉曉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我說的是實話。”
“你!”孫慧欣這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揚言道,“我和你爸準備要出去旅遊,李麗莎是不會離開風氏的,你別爲了陳曉曉讓人不安心。”
風郢塵看了一眼風森,見他不說話,明白他是默認了孫慧欣的說法,他冷冷道,“我只希望李麗莎不要把風氏鬧得不安寧纔好。”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風森終於發話,他一臉嚴肅,“郢塵,今天的事情暫時就先這樣,我會給匯豐那邊打電話。”
“爸,你這樣做是助長李麗莎的囂張氣息。她是匯豐集團的千金沒錯,可是我們風氏不是隻有跟他們合作才能發展。”
“你說的什麼混賬話!”風森噌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就衝着她是匯豐集團的千金這一點,你就不能得罪她,得罪了她,我們風氏就和匯豐集團的合作就會泡湯。”
頓了頓他又道,“是,我們風氏不和他們合作還可以選擇其他人合作,可是我和你李叔叔是老朋友,如果我們兩家聯姻勢必會是強強聯合,百利而無一害。要是選擇其他人,我們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商場上的事情誰都不能掉以輕心。”
“對啊,郢塵,你就聽你爸一句勸,不要得罪李麗莎,你看她今天一被你罵了,就回去告訴了她爸爸媽媽,我和你爸都擔心了一天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最壞的結果就是我們和他們之間的合作結束,要是真的這樣,我一定會有辦法找到更好的合作商,還不用你們那麼擔心。”風郢塵很不喜歡這種去討好人家的做法。
風森氣得全身發抖,“郢塵,我剛纔講了那麼多你難道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你是想要看着我這一輩子的心血就這樣浪費了?!”
自從經歷過被人揹叛之後,風森做事開始小心謹慎,尋找的合作商都是信得過的老夥伴,所以,他特別看重這次和匯豐集團之間的合作。
“爸,你這話說得有些嚴重。如果你真的怕我的做法會影響到風氏和匯豐之間的合作,那我可以退出。”
“退出?你什麼意思?”風森愕然。
可是孫慧欣卻欣喜無比,她也等着風郢塵解說他退出的意思。
看了看孫慧欣,又看了看風森,風郢塵緩緩說道,“我可以不做風氏的總裁,你可以把這個職位交給你信任或者是能夠完全聽命與你的人。”
丟下這句話,他便回了樓上。
留下欣喜的孫慧欣和麪色異常的風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