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慧欣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老爺,你說陳曉曉身世可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懷疑陳曉曉是仇家的女兒。”
風森一說出口,孫慧欣馬上想起來了,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陳曉曉是當年陳百年的女兒?”
“嗯。那天在會議室開會,我無意間看見她後勁處有一個蝴蝶型胎記。”頓了頓,風森繼續道,“我記得當初我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好看見陳百年抱着一個嬰兒,而那個小孩子後勁處也有一個這樣的胎記。”
對於這件事,孫慧欣完全沒有印象,她準備問風森是否記錯了,不過隨後她並沒有問出口,不管陳曉曉是不是陳百年的女兒,只要風森反對他們,那風悅便可以趁此機會當上總裁了。
想明白之後,她附和道,“好像是的,我也像是見過那個蝴蝶胎記。”
聽見孫慧欣這麼說,風森心中更是沉重,他記得,現在孫慧欣也記得,那應該肯定是沒錯了,“好了,睡覺吧。”
躺在牀上,孫慧欣卻怎麼也睡不着,剛纔雖然她說了假話,不過她真的想要知道陳曉曉到底是不是陳百年的女兒。
萬一不是到時候她不是,那風森又開始像以前一樣支持陳曉曉,那風悅怎麼辦?
想到這裡,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她轉過身,看了看身邊熟睡的風森,拿起牀頭櫃的電話便掀開了被子。
她害怕被風森聽見,批了一件外套,她下樓,去了樓下的花園裡纔開始撥打電話,“喂,幫我查一個人,陳曉曉。”
“風夫人,您想要查她的什麼?”
“身世。”
“好。”
掛斷電話,孫慧欣便回房間,還沒走到房間門口,風悅就從她房間裡走了出來,“媽,你怎麼還沒睡?”
孫慧欣嚇了一跳,不過見是風悅她鬆了一口氣,“悅悅,這麼大半夜你不睡覺幹什麼?”
“我想下樓拿放在沙發上的衣服。”風悅看了看孫慧欣,有些疑惑,“媽,你都睡了,怎麼還出去,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風悅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異常大聲,孫慧欣怕把風森吵醒了,她豎起一根指頭放在脣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風悅看了一眼他們的房間,點了點頭,然後就被孫慧欣拉着下了樓,一坐到沙發上,孫慧欣就把剛纔風森說的事情告訴了風悅,“悅悅,我們現在的機會來了,這次你哥應該不能和陳曉曉在一起了。”
“媽,到底怎麼回事?”這樣的事情來得太快,風悅不解。
原本,剛纔孫慧欣去偷聽風森和風郢塵說話時,風悅就一直等着孫慧欣下來告訴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可是她等的都快睡着了,都沒有等到孫慧欣。
現在孫慧欣這麼說,她心裡更加疑惑。
孫慧欣笑了笑,“你知道嗎?剛纔我去樓上聽到你爸爸說陳曉曉可能是仇家的女兒,他讓你哥放棄陳曉曉。”
“真的嗎!?”聽到如此讓人興奮的消息,風悅高興得大叫起來。
孫慧欣嚇了一跳,趕忙呵斥道,“悅悅,你說那麼大聲幹嘛,你不怕把你爸爸和哥吵醒了嗎?”
意識到反應有些過激,風悅壓抑着內心的狂喜,“媽媽,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嗎?”
“嗯,我看十有八九應該是沒有錯的。”孫慧欣也不太記得當年陳百年的女兒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個胎記,“以前你爸和陳百年一起合夥,後來陳百年背叛了你爸,投向了競爭對手,因此兩家成爲了仇人,這二十年來,我們也從來沒有聯繫過,要是陳曉曉真的是陳百年的女兒,就算是你哥再喜歡,你爸都是不會同意的。”
“那真的太好了!”風悅從來不知道風森還有仇人,不過想到仇人是陳曉曉,她一下撲到了孫慧欣的懷裡,“媽,只要我們打擊陳曉曉就會把哥打擊垮,到時候我就可以成爲風氏的總裁了。”
看着風悅滿臉笑容孫慧欣也很高興,不過她還是語重心長地對風悅說道,“悅悅,你不要得意忘形,還是得從最基本的做起,你知道你爸的,他最喜歡踏實有能力的人,不然,就算你哥倒下了,他也不會讓你當總裁的。”
“嗯,我知道了。”風悅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衣服,“媽媽,我去睡了你也早點去睡吧。”
回到房間後,風悅便興奮得睡不着覺,她覺得離自己當上風氏總裁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陳曉曉是仇人的女兒這件事讓她完全忘了今天自己被架空權利這件事。
回想起剛纔孫慧欣的話,她不禁有些感謝陳曉曉,她一定要從最基本的做起,讓風森見到她的踏實和能力。
風森只有她一個女兒,只要風郢塵倒下去了,總裁的位置一定是她的!
這樣想着,她笑得合不攏嘴,突然她想到前兩天高峰對自己說的話,她馬上拿起電話準備給高峰打電話,卻看到手機上顯示着陳曉曉的來電。
她皺了皺眉,不過最後還接了起來,“陳曉曉,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風悅,你現在來公司一趟,剛纔接到客戶電話,要求我們馬上修改一些稿件。”
“陳曉曉,你不是已經架空了我的設計項目嗎?你要打電話就打給陳悠吧,我的項目現在全部都由她負責,你應該找她。”
找陳悠,陳曉曉不是沒有想過,不過她堅持到,“不行,你是副部長,這也是你的職責,我給你半個小時,你務必要趕到公司。”
“陳曉曉,你找錯人了,我是不會去的。”不等陳曉曉回答,風悅立馬掛斷了電話,然後按下關機鍵,直接把手機關了。
看着屏幕黑黑的手機,她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哼,陳曉曉,你不是要架空我的設計嗎?什麼客戶要求,你自己去完成吧!”
風悅纔不管客戶要求呢,她關掉燈,美美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