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郢塵看着手機上的網頁,上面出現了截然不同的報道:風氏總裁風郢塵與下屬並未開房,而是因爲陳曉曉喝醉酒,吐了他一身。
之前的新聞都把兩者之間的關係渲染地曖昧不清,而這則新聞則把兩者之間的關係撇地乾乾淨淨。
看着那則報道,風郢塵心情沒有那麼煩躁,可是卻莫名有點點失落,因爲這則報道把他和陳曉曉的關係撇地太乾淨了。
不過,最終還是接受,他不想陳曉曉因爲這些無聊的報道而受到干擾。
而此時,張默宇也看着報紙,連自己差點把報紙捏碎了他都沒有發覺,他一直勸陳曉曉和風郢塵離得遠點,可是開房都發生了,他也知道陳曉曉的意思。
雖然她每次都跟自己解釋說和他只是上下級關係,可上下級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就在他沉浸在傷心中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陳父的。
他收拾好自己悲傷的情緒,禮貌地接了起來,“陳叔。”
“嗯,默宇,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見一面。”
“我有時間。”
放下報紙,張默宇把那張報紙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拿上外套就往和陳家趕去。
以前陳曉曉還在家裡住的時候,張默宇也經常來做客,所以顧嫂看見他時,便熱情地打着招呼,“張先生,您來了,老爺和太太剛纔就說您要來,快進來吧。”
“好的,顧姨。”張默宇朝顧嫂笑了笑,然後往客廳裡面走去。
客廳裡,陳母見張默宇來了,都叫他趕緊坐下,“默宇,你來了啊,我讓顧嫂給你準備一杯茶,你要喝什麼?”
“陳姨,您別客氣,我喝什麼都可以。”張默宇四周看了看,“陳姨,陳叔呢?”
“哦,你陳叔啊,他在樓上,你等下,我去叫他。”
陳母剛準備上樓去叫陳父,陳父便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默宇,你來了。”
“陳叔,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見陳父走下來,張默宇站了起來,“剛纔有點堵車。”
“沒有。不急,你坐吧,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好的。陳叔,你有什麼就說吧。”
“默宇,我有個事情想要請你幫忙。”等張默宇放下手中的水杯,陳父便開門見山地說道。
張默宇很少接到他的電話,更何況還是和他面談的電話,他的直覺告訴他是有關陳曉曉的事,他沒有拒絕,“陳叔,只要是我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好,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格。”陳父頓了頓,試探地說道,“在請你幫忙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陳叔,您請說。”
“我是從小就看着你和曉曉一起長大的,你們關係也一直很好,不知道你對曉曉是什麼感情?你喜歡曉曉嗎?”
“這……”沒想到陳父會如此直白,張默宇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陳父見張默宇有些吞吐,眉頭微蹙,“默宇,如果你不喜歡曉曉,我就不爲難你了。”
“不,陳叔,我喜歡曉曉,只是她對我沒有那種感覺。我……”
“默宇,你不用管她,我只要知道你喜歡她就好了。”想到報紙上的新聞,陳父有些難以啓齒,不過他其實內心也是相信陳曉曉的,“今天關於曉曉的新聞你都看了吧?”
“嗯,我已經看了,不過,我相信曉曉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陳父像是下了很大一個決心,鄭重說道,“默宇,我想要你一直守護在曉曉身邊,這次的開房事件肯定是有人在後面陷害她。”
“陳叔,您是說有人故意針對曉曉?”明白過來陳父的意思,張默宇眉頭深鎖,到底是誰要針對陳曉曉呢?
“是的。我讓秘書給曉曉打電話讓她回來,她不回來,你陳姨也給她打電話,說清楚了她和風郢塵並沒有開房,而是她喝醉了,吐了風郢塵一身,所以纔會去酒店。”
聽到這裡,張默宇鬆了一口氣,“陳叔,您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曉曉的,我對曉曉是真心的,如果曉曉能夠答應的話,我願意娶她。”
陳父點了點頭,表示默許,而坐在一邊的陳母則想要阻止,可是陳父都已經默許了,再說張默宇這個孩子她還是挺喜歡的,就沒有說話。
他們又談了半個小時,張默宇便離開了陳家。
張默宇一離開,陳母便責怪起陳父來,“老頭子,你怎麼那麼輕易就把曉曉的婚事給定了呢?結婚需要兩個年輕人自己決定,你就這樣把曉曉交給默宇了,要是曉曉不答應怎麼辦?”
“默宇哪裡不好了,我看他就是比那個風郢塵好很多,不僅人踏實,又對曉曉很好,我們能有這樣一個女婿已經算是很有幸了。”
“可是,你也不應該這麼草率,要是曉曉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我看啊,她對默宇就只有朋友的情誼,不然他們肯定早就在一起了。”
“這件事由不得她,我是她爸爸,她的婚事,我還是能做主的。”
陳母瞭解陳曉曉的脾氣,也瞭解陳父的脾氣,可是她還是要勸勸他,“要不,我現在給曉曉打個電話,聽聽她的意見?”
“打什麼打!默宇是我們從小看着長大的,和我們門當戶對,而且家庭背景好,他家就一個兒子,不像風郢塵,家裡還有一個女兒,我看啊,那個女兒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我都聽唐靜說了,曉曉在風氏很多的事情都是風悅搞出來的。”
陳父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張家就一個兒子,不會有人跟他爭財產,也不會有人打他的注意,風氏這邊就不同了。我想要曉曉過那種平凡的小日子,張默宇再適合不過了。”
陳父說的完全沒有錯,按照他的說法來講,這是讓陳曉曉最幸福的港灣,可是陳曉曉就真的會接受這樣的安排嗎?
陳母覺得完全未必,而且她心裡更傾向於風郢塵做他們的女婿,可是陳父那樣反對,她不好再提,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