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難境地

曾奕煒暗自嘲笑,沒見過這麼幼稚的人,他不知道任譯什麼時候過來的,聽到了些什麼,只是任譯老是以寧兒的男人自居,讓他很不爽。

“任總,請擺正你自己的位置,寧兒和我什麼關係我想你還沒搞清楚吧?!”曾奕煒不懼任譯的目光,直接迎上。

“哦?這倒是好笑了,下週我會對外公佈婚訊,兩個月後我和安安舉行婚禮,”任譯望向曾奕煒,黑瞿石般眼睛凌然稅利,嘴角扯出半彎的弧度,“不知曾總聽懂了嗎?!”

曾奕煒身心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鄭安寧。

鄭安寧蹙眉,有些無措和緊張,輕聲解釋着:“奕煒哥哥,我要結婚了……”

“爲什麼?!”幾多怨痛。

對上曾奕煒癡苑的目光,他整個人有些落寞,有些清冷,有些讓她莫名的心疼。

有些人,是青春是無法割捨的記憶和溫暖,鄭安寧不喜在感情上糾纏不清,但卻對曾奕煒卻無法果決了斷。

他十四歲那年,曾捧起過鄭安寧的臉,帶着倍加珍惜的心情,惶惶慌慌的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親了她。

那時候,他們之於彼此,是各自的寶。

此時,鄭安寧的臉在咖啡廳柔和的燈光下水潤嬌嫩,穿着一條嫩粉色束腰長裙,愈發嫵媚風情。

她定是被那個男人愛寵過,思及此處,心鈍痛不已,但那又怎樣,她是屬於他的,從來都是,從他第一次親過她就是。

曾奕煒敏銳的捕捉到鄭安寧的猶疑和不捨。

他的眼神瞬間從哀痛轉爲欣然,溫潤的手掌一把握住鄭安寧,急切的說:“你捨不得我對不對?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鄭安寧一時實在是不想回應曾奕煒,她今天所受到的震驚已經夠多,尚來不及消化,已累極。

狠狠心抽出自己的手,轉身離去。

任譯隨即也跟着離開,轉身時語氣森森,幽幽含怒:“曾總,不要逼我,希望你好自爲之!”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曾奕煒頹然坐下,這世間,他要的從來就不多,只有鄭安寧一個。

他將來要娶的也只有鄭安寧,他想她在牀上溫柔疼人,他給她千般寵愛,她的嫵媚風情只在他面前流露。

電話撥出,“老許,我是曾奕煒,幫我查鄭安寧過去六年和任譯的所有!”

寧兒,我定要得到你。

看來戰爭不得不提前打響了,來的這樣快,曾奕煒隱隱有股衝動,全身熱血沸騰。

鄭安寧今天很累,從夏威夷飛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曾奕煒消失多年又從天而降,那些離奇過已經夠使他震驚不已,沒想到向來自詡瀟灑自立的自己也會陷入情感糾葛。

她從小就知道曾奕煒對她是不一樣的,青梅竹馬, 俊朗少年,傾心相待,脣齒留香的夏日氤氳,總是那麼美好和難忘。

鄭安寧閉着眼睛靠在後座上,思緒翻滾。

親自開車的任譯通過後視鏡睇了眼後座上的鄭安寧,想起夏威夷那幾日和她之間彼此的扣緊和交纏,又氣又疼。

小沒良心的,爲了那個男人嗎?

任譯把車開的飛快,沒多久,就到了他市中心的公寓。

鄭安寧被任譯箍在懷裡,霸道而又有力,對於此時的鄭安寧,有種安定和依靠的踏實。

入得房間,大門剛剛關上,任譯的吻就排山倒海的覆過來,軟香的脣含在口中,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任譯氣她的猶疑,氣她的不捨,重重的吻着,沿着脖子往下,熾熱的呼吸燙的鄭安寧幾乎不能站立,兩臂環過任譯的腰,把臉埋在他的懷裡。

“安安,不要離開我……”目中柔情深深,任譯情不自已。

溫熱的掌心撫的她身心發熱,不由的她跟着緊貼上去,想要打開。

任譯立刻感覺到,一把抱起,把她抵到餐桌上,涼硬的桌面硌的鄭安寧一顫,沉溺在任譯眼中的激烈和迷戀中。

這幾年的陪伴和愛戀,顯露在眼裡,沉澱在心裡。

身上一涼,裙子已經被扯了去。

任譯眉宇緊蹙,攬住鄭安寧往那狠處猛抵了幾下,手兀自覆上姣滿,貓兒般的嚶嚀,溼噠噠的檯面,鄭安寧嗔怒的掐了任譯一把,那男人愈發野蠻起來。

深夜,癱軟在牀上的鄭安寧猛然坐起來,嚇了任譯一大跳。

“糟糕,我明天還要去面試的,什麼也沒有準備,怎麼辦?!”

鄭安寧氣惱地看着任譯,都怪他。

任譯有些吃味,明明是那個什麼奕煒哥哥的出現打亂了一切,怎麼賴他啊。

“你那個什麼鄰居啊,他以前對你很好嗎?”

鄭安寧眼前又浮現曾奕煒聽說她要結婚後的模樣,“好,”

任譯不禁皺眉:“既然跟了我,從前那些就忘記。”說着又把鄭安寧摟在懷裡親。

剛穿起的又徐徐滑落,繾綣柔情又繼續到了下半夜。

鄭安寧已經沒有精力再去想別的,沉沉睡去。

任譯看着熟睡的鄭安寧,目光劃過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不經意裸露的香肩,促狹的笑了,餵飽了纔是乖乖的小豬。

看了看錶,時針指向兩點一刻,任譯替鄭安寧掖了掖被角,悄悄起身來到書房。

“喂,溫睿,雖然時間很晚了,但有一件事情刻不容緩,立刻着手去做。”

大半夜的被叫醒,溫睿迷瞪着眼睛接起電話,哎,真是賣命給了你!!

感受到任譯的嚴肅,溫睿立刻清醒:“任總,您說,什麼事?”

“我需要知道曾奕煒和他哥哥當年離開景市的真正原因!”他進入咖啡吧的時候碰巧聽到了曾奕煒和鄭安寧的談話,雖然曾奕煒沒有細說他哥哥傷人的細節,但任譯從曾奕煒閃躲的眼神敏銳地察覺出肯定有什麼是被忽略的。

而這個人又恰恰是鄭安寧的青梅竹馬,他更要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