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從他的房間裡出來,白岑琳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沙發上坐好。
然後,目不斜視地看着正前方……
直到陸夜白慢條斯理地走到她面前坐下,她提着的一顆心這才慢慢放回了肚子裡。
不過,雖然他現在穿好了浴袍,但,不知道怎麼的,她看到他時總有些口乾舌燥。
或許是因爲他的髮絲上還在滴着水,或許是因爲她剛纔一不小心看到了他健碩的胸膛。
總之,她現在就算目不斜視地看着別的地方,心還是砰砰砰砰地跳得厲害。
感覺自己的臉頰已漸漸泛起了粉潮,她趕緊轉移話題般問他:“你,去醫院了?”
“嗯!”
這一點,陸夜白沒有否認,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否認,就跟承認他剛纔洗了個澡一般自如地點了點頭。
可他越是這樣,白岑琳反而心裡越發的自責:“爲什麼不告訴我?”
“如果我告訴你,你就能跟我一起離開麼?”
白岑琳:“……”
沉默本就在意料之中,所以陸夜白的表情仍舊只是淡淡,還道:“既然明知道告訴你了也只會讓你爲難,何必多說?”
老實說,陸夜白的話,字字句句都很客氣,甚至連語氣都聽上去格外的平靜,一般人聽了可能也不會覺得他有情緒。
但,白岑琳畢竟現在非常瞭解他,所以知道他越是這樣,證明他心裡的情緒反而越大。
所謂知錯能改,所以白岑琳也乾脆就直接對他說:“我……我今天瞞着你是我不對,但我可以解釋的……”
“嗯!”
他這個態度,不冷不熱的,白岑琳心上一抖:“嗯是什麼意思?”
“就是等你解釋的意思!”
他很直接,直接到白岑琳越來越心虛了。
雖然,她也確實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但,因爲今天沒有跟他說實話,也因爲他去了醫院看到了她和別人在一起,所以,她現在就覺得自己說什麼都像是在找藉口。
但,就算是找藉口,那也是真實的藉口,所以,她也必須跟他說清楚:“歐陽他今天第一天到我們醫院上班,然後他媽媽說給他設個接風宴,然後我推不掉。”
“你叫他什麼?”
微眯着眸,陸夜白暗聲問她:“歐陽?”
聞聲,白岑琳這才意識到自己這麼叫人似乎太親密了一些,於是她趕緊又解釋說:“小時候就這麼叫的,習慣了,你別多心……”
“小時候就這麼叫的意思是……”
男人的眼神徹底冷下來,眸氣氤氳間,慢慢悠悠又來了一句:“傳說中的青梅竹馬麼?”
唉喲!
這怎麼越解釋越問題大了呢?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越描越黑?
白岑琳很急,一急就又多說了一句:“就是小時候住在一個院子裡而已……”
聞聲,陸夜白點點頭,重新總結:“那還是青梅竹馬嘛!”
一噎,白岑琳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好了,只掙扎着又說:“我現在和他只是朋友和同事的關係。”
“可是,你的家人和他的家人,還有……”
話到這裡,陸夜白終於擡眸看了她一眼,認真地問道:“他也並不這麼想對不對?”
白岑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