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硫郢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子清抱着一個小孩蹲在地上,而電梯口兩個男人拿槍指着她。
“嗚嗚,哥哥,你來了,他們要綁架我!”子清看到江硫郢出現,立馬喊了一聲。
兩點劫匪的視線轉移到江硫郢身上。
“你們是什麼人?”江硫郢看到他們這副不專業的樣子,微微皺眉,誰會用紗布袋子裝屍體啊。
他看得出來,那個正在流血袋子裡面裝的應該是人。
這兩個人是殺了人然後分屍的,這種殘忍的手法竟然發生在這個小區。
江硫郢多麼殘忍的場面都見過,所以也沒有什麼奇怪的,“這個女人我不認識,你們要殺就殺吧。”
他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子清,隨後踏出了大門,看到破碎的玻璃,微微皺眉,他蹲下身撿起兩塊,“這個玻璃的質量不怎麼樣啊……”
他說完就把兩塊尖銳的玻璃甩向兩個男人,瞬間插在他們拿槍的手上。
“啊!”兩人尖叫了一聲,手中的槍掉在地上。
子清這纔回過神來,趕緊把小孩拎起來朝着門口走去。
“小心!”江硫郢正要上前收拾兩人,卻見一人突然撿起槍朝子清的方向打來。
他趕緊抱着她在地上滾了兩圈,玻璃紮在他的後背,她卻穩穩當當的待在他懷裡。
砰砰兩聲槍響都沒有打中兩人,畢竟拿槍的手受傷了,非專業人員,而左手也拿不穩。
子清心有餘悸的看着這個情況,雖然那人的技術不怎麼樣,但是若是真的打在她的身上,肯定很疼。
“唔……”子清壓在他的身上這讓後背全是玻璃的江硫郢有些痛苦。
“你怎麼樣了?”子清趕緊從他身上下來,剛纔江硫郢那一手讓她驚訝了,他竟然能有那麼厲害。
“沒事。”他有些痛苦的站起身,而此刻的警察衝進來了,顧不得那麼多,他把手機塞到她手裡,“後會無期。”
“喂——”
子清看到他後背有血跡,再看看身上的玻璃,這才驚覺他剛纔爲了救自己在玻璃上滾了一圈。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警察卻突然進來,看到子清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們不是來抓他們的嗎?”子清看了看地上兩個痛苦呻吟的人,“他們殺人了,”
“咳咳,旁邊一戶人家的狗不見了,非得讓我們出動警力來找,這附近的富人還真是有毛病。對了,你說什麼?殺人?”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有些疑惑的看着子清,“你說殺人?”
“對啊,警察同志就是這兩個人,他們殺了樓上的人,還把屍體裝在這袋子裡打算運出去。”
“這太嚇人了,我剛纔聽到砰砰砰的聲音,以爲是怎麼了呢。”他尷尬的撓撓頭,“姑娘,你在這裡等等,我去叫我的同事過來,我剛來警局不久,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是,你等等哦——”
他說完就快步的跑了出去,像是這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喂,警察同志——”子清有些無語,看着嚇傻了似的小屁孩,“你不上課了?”
“上課,對,上課,嗚嗚嗚,我還要上學!”他氣呼呼的拿着書包,隨後從書包裡掏出平板電腦在周圍拍了一圈,“姐姐,你說兩句話,證明我不是遲到,而是差點死了。”
“……”子清汗顏,現在的老師是有多麼可怕,孩子都教成什麼樣了。
“快說啊。”
“說什麼?”
“你就說我被劫持了,若不是有一個路見不平的大叔救命,我們倆就差點死了。”
“……”
子清看着他把攝像頭對着自己,這才說了話,“這位老師您好,我覺得您的學生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看到壞人應該怎麼辦,今天就差點出事。”
“喂,不是這樣說……算了,你太笨了,我先去學校了,一會讓我媽給老師打電話,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被通報批評。”
他現在回過神來,好像已經不怕這個碎屍案了,而是怕學校的老師。
地上的兩個人被尖銳的玻璃直接刺穿了手,失血過多的躺在地上。
“就是這邊啊,聽說是殺人分屍,好可怕……”
“在哪?一會人跑了。”
“不會,我讓一個姑娘看着。”
“一個姑娘面對兩個匪徒多麼危險。”
“……”
她聽見遠處傳來聲音,這才趕緊跑上了樓,反正這裡有警察處理,她還是去看看江硫郢吧,雖然那個混蛋好壞,但是剛纔還救了她。
她季子清從小就被教育,如果有人幫了自己,一定要學會報恩。
她走到江硫郢家門口敲了敲門,“江硫郢,開門。”
裡面沒有發出聲音,她摸了摸下巴,這個男人此刻在幹嘛呢?
他的背後都流血了,他自己應該包紮不了吧。
“喂,你別以爲你不開門我就不知道你在家!趕緊開門,不然我就爬管道了!”
“江硫郢,你開門啊!”
“有本事開門啊!”
“你有種開門!”
“……”
子清叫了半天,裡面還是不開門,這讓她很懊惱,這個男人很小氣啊。
“喂,江硫郢,你再不開門我真的就去爬管道了。”
子清剛說完門就被打開了。江硫郢此刻光着上身,她可以看到他左胸口的拇指大小的紋身,只聽頭頂傳來一道聲音,“你去爬啊,我在窗口等你。”
子清瞪了他一眼就直接推開了門,“你都開門了,我爲什麼還要去爬窗,我腦子沒有問題。”
“你有什麼事?不是想趕緊離開嗎?爲什麼還要回來?不怕我綁着你啊?”
“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啊,我都不知道先回答那個。”子清白了他一眼,“我給你擦完藥我就走。”
“不用。”江硫郢開着門,冷淡的道,“你可以走了,”
“我那麼好心你竟然拒絕!”子清看着他的後背好多傷口。
確實,他也不是銅牆鐵壁,這後背被那些玻璃渣刺傷肯定流血啊。
“滾——”江硫郢冷冷的看着她。
“我又不是蛋蛋,不會滾,你越是想讓我走,我還就偏不走了。”子清坐在牀上,得意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