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玲還是誤會了,她望着鄭宇東怨聲載道地怒目而視:“你是不是又要同情她了,她最擅長的就是裝可憐,你不會到現在還被她矇在鼓裡吧。哥哥是這樣你也是,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心情還會同情她。”
聽着慕容雨玲的無理取鬧鄭宇東覺得非常無趣,緊接着他看着白曉安說:“你的心意我幫雨玲領了,不過她下午就準備出院了。”
“下午就出院,身體承受得住嗎?”白曉安擔心地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
慕容雨玲聽着她的假好心,無所謂地撇撇嘴:“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跟你無關,只要你別落井下石就行了。”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投進白曉安的心裡,她知道今天來看雨玲肯定會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正因爲如此她纔不能放棄,如此一來她只好勉強陪着尷尬的笑容。
“你別往心裡去,雨玲現在心情不好,等她過幾天平復了就好了。”
看着鄭宇東白曉安點點頭,雙手拎着包包停下腳步:“你別送我了,你進去陪陪雨玲吧,本來我想多坐一下的,現在是不可能了,我還是回公司了。”
鄭宇東點點頭,看着她準備離開突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白曉安回頭看了他一眼不解地發出疑問。
猶豫了一下鄭宇東還是說出了口:“上次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如果你有好的想法可以直接告訴我,不管能不能幫得上我我都會盡量幫你的。”
“我……我還沒有想好,不過我想好了會告訴你的,我走了。”
看着白曉安走的越來越遠鄭宇東轉身回到了病房。
慕容雨玲看着人回來,沒好氣地說:“你還真的去送她,我還以爲你也被她可憐兮兮的樣子迷住了。”
“你說什麼胡話呢,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兼未婚夫嗎,你不相信我的話我現在就走。”
“別走!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怕她博取你的同情。”
慕容雨玲說着臉上流露出不一般的眼神,她擔心鄭宇東再次比白曉安迷住。剛纔他回來的時候心情還是很好的,可是嘴巴不饒人的她還是把悶在心裡很久的話說了出來。看到鄭宇東生氣了她才知道自己的話說多了。
“我說過我會留在你身邊就一定會,不准你再胡思亂想了。”
白曉安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這裡。時常在辦公室裡發呆,最近也是這樣,她不經歷地把包包放在抽屜裡,沒想到裡面有條蛇,頓時她花容失色地大叫:“啊!”
慕容煌從總裁辦公室出來準備下樓吃午餐,意外地聽到了尖叫聲。他覺得聲音很熟悉,好奇地衝過去一看,白曉安扶着格子間跌倒在地,地板上趴着一個東西。等到他走近了才發覺那是一條不動的玩具蛇。
“快起來。”
“蛇,有蛇。”
白曉安臉
色蒼白地大口喘着氣,她沒想到自己才抽屜里居然有蛇。失魂落魄地仰望着出現在面前的男人,她想要站起來無奈雙腳發軟,勉強跌了下去無奈地說:“我腳軟,等我緩緩,緩緩就好了。”
慕容煌蹲下來把玩具蛇拿起來呈現在女人面前,看着她不敢看的樣子打趣道:“這是玩具蛇,你不會連玩具都害怕吧?”
捂住眼睛的白曉安聽到男人的話,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盯着他手裡的東西。一動不動的蛇看起來跟真的一樣,仔細一瞧發現蛇的眼睛跟死魚眼一樣,而且它一動不動,不是玩具蛇是什麼。頓時她尷尬地嘟囔着:“我以爲是真的所以嚇到了。”
慕容煌沒好氣地拖着她起來:“快點起來,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還以爲我找個當總裁的欺負自己的秘書。”
白曉安面前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比起剛纔的緊張現在緩和多了。她無奈地瞥了一眼抽屜,沒有發現其他東西才放心地掙脫了男人的手。
感覺自己的手掌心空了,一時不習慣地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惹得女人眉頭緊蹙地歪着腦袋緩過神來。
“跟我去總裁辦公室。”
白曉安來不及思考就被拖走了,她無奈地望着緊緊抓住手腕的慕容煌,心裡很矛盾。一天一夜沒見面了,剛見面就被他鄙視了。自己怕蛇不是很正常嗎,只要是女人百分之九十都怕,至少自己不怕“小強”。
“說說吧。”
不停地揉着手腕,白曉安看着手腕上紅紅的一圈心裡很不舒服,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疑惑地脫口而出:“說什麼,說我怕蛇嗎,我的確怕蛇難道不行嗎?”
慕容煌發覺她的理解能力真的有問題。
一夜沒回來還敢自己面前叫囂,聽到她的尖叫聲還以爲她出了事,沒想到對一個玩具模型大聲尖叫,幸好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要不然就是丟人了。
白曉安沒有理會慕容煌,而是放下自己的手腕站着不吱聲。男人的姿勢和她差不多,依舊保持着不遠不近的態度,眼神中都是緊迫,她杵着很沒有意思,轉身想走被男人的一句話抓住了心。
“你今天還要在福利院過夜嗎?”
白曉安心想,看來慕容煌一直以爲自己是在福利院過夜的,也對,他哪裡會知道自己是在崔明麗的家裡。在福利院的話也有不方便的地方,院長媽媽會擔心自己是不是跟慕容煌鬧矛盾了纔會不回去,又或者會想到慕容家的人不好之內的種種。與其留在福利院還不如去崔明麗的家,至少不會讓人想東想西。
“我在問你話,你到底還要不要回去?”
“雨玲她今天是不是要出院?”
話題一轉,慕容煌很意外她會知道雨玲下午出院的事。好奇地抓住女人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一板一眼地問:“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以爲我不會去醫院探望雨玲嗎?你以爲我是個沒心沒肺的人還
是你覺得我不應該出現在雨玲面前?”
一連串的問題讓慕容煌也不知如何回答纔好,他果斷地搖頭卻沒有吱聲。
白曉安知道在慕容煌的心裡也認爲自己的責任最大,要不然他爲什麼連個電話都沒有,一直到現在才肯出現。如果不是玩具蛇的話估計他今天都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吧。這麼想着她的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再看男人的時候他已經坐下了,似乎接下來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到現在爲止她已經想不出什麼話題能夠緩解目前冷戰的局面了。白曉安一直認爲自己的腦袋不聰明,嘴巴也不太會說話,想事情總是比慕容煌慢許多。正是因爲這樣每件事都不是自己先想好的,而是跟着慕容煌走,她多想自己做一次主。
慢慢回過神來,她面對慕容煌堅定地說:“我暫時不會回去。我想雨玲暫時不想見到我,等大家都冷靜下來再說吧。”
慕容煌沒有打斷她的話,雖然她的決定不中聽,最後還是聽完了她的話。可是她的態度真的很讓人不高興,尤其是她什麼都不當一回事的樣子很欠揍,緊接着他冷冷地偏過頭去:“隨便你,現在你翅膀硬了想要自己當家了,我隨你去,看你還能跟我抗到幾時。”
白曉安並不想要跟他作對,他的話似乎在說自己跟他作對一樣。他的話說的不中聽,聽的下去不代表他說的都是對的,心裡再多的不爽只能悶着,嘴巴撅起來無聲地抗議。
只可惜慕容煌一直都沒有正眼看她,爲了保持男人的面子和骨氣,女人走了他才晃動了兩下早已僵硬的脖子。
“白曉安是不是瘋了,她居然敢夜不歸宿,還針對我說出自己的想法。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白曉安……你真是,真是……”
慕容煌急起來詞語都不全了,最後詞窮地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形容白曉安這兩天的行爲。雖然說話是嚴厲過分了,可是他知道白曉安的性格,她是不會看到雨玲有危險什麼都不去做的,當時的情況肯定有很多偏差,就算雨玲一口咬定他也沒有完全相信。
“白曉安,你不會還在以爲昨天的事跟我鬧彆扭吧?”
作爲慕容集團的總裁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沒人敢忤逆。
作爲白曉安的先生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是女人總是用不搭理和冷戰來解決。
作爲雨玲的哥哥他知道卻不能說太多,最後只能落的心裡矛盾糾結。
最後他只能感慨,想要做一個好人太難了,不是他不想做,而是怎麼做都是讓別人不高興不舒服。到最後反而是自己不高興不舒服了。
走出總裁辦公室的白曉安第一次正視鄭宇東的意見,雖然他說都不完全對,分析的確實頭頭是道。一段時間沒見的鄭宇東舉手投足都變得穩重了,說話的口氣和以前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是他看人的眼神。
這一次如果不是被鄭宇東開導的話,到現在她還在鑽牛角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