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燦還在賣力地寫那一千遍北堂墨,長這麼大,她都是乖乖女,還沒罰抄過呢!
咦!
她靈機一動,又拿出三隻筆,將它們排列整齊地握在手裡,然後就開始寫字。
這樣一來,她寫一個名字的時候,後面就已經跟着多了三個,節省了好多時間,雖然字是難看了點兒,但這本來就是沒有意義的事情,她爲什麼要做得專心致志呢?
北堂墨偷看到了宋恩燦的小動作,他忍住笑意,繼續翻看手中的書。
這傻丫頭,是經常做這種事嗎?
看起來還挺熟練的!
宋恩燦寫得很快,而且很有成就感,如果北堂墨給的懲罰就是這樣,那根本就難不倒她嘛!
哈哈哈——
原來傲嬌大總裁也有犯傻的時候!
宋恩燦嘴角的笑意很甜美,然後轉身就將寫好名字的本子交給北堂墨,興奮道:“寫好了!”
北堂墨呼吸一窒,宋恩燦突然地就蹦躂到他面前來了,還洋溢着那張讓人心動的笑臉。
他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口乾舌燥的很想對她做點兒什麼。
“一千遍!”宋恩燦的興奮還在繼續,“冰塊,你檢查看看,每一排五個名字,一頁紙有二十排,十張,剛好一千個你的名字!”
北堂墨的眉頭向上一挑,看着那些名字,後面的明顯比前面的寫得差太多。
“每寫一個名字,你都在心裡想了我一遍?”北堂墨問,好像並沒有拆穿的意思。
他本來是應該很惡意地讓她重寫,可看她這麼開心,他哪裡好意思剝奪她的快樂。
這丫頭的笑點那麼低嗎?
就這樣一件小事也夠她開心這麼久?
“想了!”宋恩燦點頭。
他再繼續問:“那現在是不是對我敬畏了很多?”
“對!”她趕緊應聲,“我對你的敬畏、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斷,你簡直是我學習的榜樣!”
北堂墨沒忍住,輕笑出聲,來回打量着宋恩燦,她也笑眯眯地和他對視,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到危險。
他看了看時間,不算早了,便說:“行,這次的懲罰就到這兒爲止。”
聽言,宋恩燦忍不住要跳起來。
她揉了揉手,握了四支筆在手上寫字,雖然節省了不少時間,但手真的是好酸好酸!
北堂墨的眉心一擰,握過她的手仔細看着,食指都已經寫紅了,留下了一層繭。
本該是貌美如花的年紀,卻因爲從小就做很多體力活,這雙手並沒有嬌嫩柔滑,只是依舊白皙修長,讓人不禁去悵然如果她養尊處優着長大,這雙手該有多漂亮。
宋恩燦有些心虛地想將手抽回來,北堂墨卻握得更緊。
“疼嗎?”他問,語氣裡全是心疼。
“不疼。”她趕緊回話,“寫字而已,怎麼會疼?”
他倏然擡眼,對上她琥珀色的眼眸,薄脣輕啓:“不疼就說明你還沒記住這次的教訓,還可以再多寫一千遍?”
“你繞了我吧!”她驚呼出聲,滿臉的惆悵,“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呀!醫院的實習不會很久,如果不能轉正,我就真要變成一個無業遊民了!如果沒抓住這次實習的機會,以後再想進那家醫院,就幾乎不可能了。”
“你很想進那家醫院?”北堂墨問。
宋恩燦點頭,“那是a市最好的醫院,在全國都數一數二的,誰不想進?”
“是因爲這樣?”北堂墨心裡冒着酸泡泡。
又或許,她這麼執着地想進那家醫院,是因爲陸立軒在那兒?
“不然呢?”宋恩燦問,她的眼眸很清澈,像被水洗過一般。
“沒事。”北堂墨酷酷出聲,“上牀睡覺。”
“現在就睡?”宋恩燦搖頭,“我還有書沒看完呢!”
北堂墨瞪了眼宋恩燦,那眼神似乎是在說:如果不聽話,有你好受的!
“我真的有事啊!”她有些急,“你先睡吧,我保證不會發出聲音打擾到你。”
“不需要太緊張。”他冷冷一聲,“正常作息就好。你自己的實力是什麼樣,你還不清楚嗎?”
“可我的對手也不弱啊!”宋恩燦嘆息着,“她也信誓旦旦的要進醫院呢!”
“蕭美美?”北堂墨問。
宋恩燦點頭,這瞬間,她又想起北堂墨請同事們吃飯時,在外面對蕭美美說的話,臉頰不自覺地又紅了。
她不要去管別的,只相信自己看見的、感受到的——北堂墨對她確實挺不錯,她知足了。
“正常水平發揮就好。”北堂墨輕聲,“盡力了,就算沒有得到,也不需要後悔。”
宋恩燦輕輕一笑,每次只需要聽北堂墨短短几句話,她就會感覺很安心。
“我會努力的。”宋恩燦笑着說,“盡人事,安天命。”
北堂墨點頭,“快上牀睡覺。”
宋恩燦猛翻白眼,轉身就準備走,反倒直接被北堂墨拉住,往牀上一扯,她就摔了下去。
當她回過神來,她已經在他身下了,屬於他身上的男性魅力洶涌着席捲了她的全身。
“你……你別亂來。”宋恩燦嚇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我說過。”北堂墨的聲音不冷不熱,“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合法妻子。”
合法?
他們之間一直就合法,只是不合情而已啊!
宋恩燦不想在北堂墨的心裡還有周佳凝的情況下,和他牽扯不清楚。
她知道自己的分量,有些曖昧適可而止,是她保護自己的最佳方式。
“我……今天不舒服。”她連聲音都在顫抖,“早點兒睡吧。”
北堂墨懶懶地擡眼,故意逗她:“找個好點兒的理由拒絕。”
臥室有一瞬的安靜,宋恩燦來回打量着北堂墨,雙手不由握成拳頭。
“我不想。”她很誠實地出聲,“你……”然後好半天都沒有發出聲音。
北堂墨的眉頭緊緊擰住,她說她不想,是還不能接受他的意思嗎?
在她還沒有接受他的情況下,他碰了她,算什麼?
心情莫名地抑鬱又煩躁,北堂墨壓住宋恩燦依舊沒有鬆開,連這樣一個小丫頭他都搞不定,挫敗感太強。
“我想。”他的聲音似命令,也似邀請,“宋恩燦,有些話我只說一遍,你記清楚,別再讓我重複。”
她詫異地瞪大雙眼,只聽他繼續說:“會讓你不喜歡的,不舒服的,或者是不安的,你都可以告訴我。你作爲我的妻子,有行駛你妻子的權利。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需要做的只是相信我。明白嗎?”
他霸氣中透着冷情,一字一句都穩穩地落在她心裡,像是給她築成了一間安樂的小窩,將她保護得好好的。